陈岩得知消息,将住的屋里一通乱砸,又惊动了李胜利,这几日来,陈岩父子和这批兵痞的气,李胜利是真的受够了,动不动就打,动不动就砸,还派人偷偷监视他,图的不就是他的财产。
“你到白锦苏家去一趟,就说我找她有事!”吃过早饭,李胜利对着自己信任的二姨太小声说道。
这个妇人因为替李胜利生了儿子,所以李胜利的命,她是看的比谁都重。
“老爷,我以什么理由去,陈岩派人监视着我们!”
“你骂着过去,就说白锦苏前几日给的药是假的,跟她说,老爷要把地卖给她!”李胜利赞赏的看了眼二姨太,更加小心。
那二姨太本来就是个戏子,一看李胜利突然躺倒的身体,嚎啕大哭,一路骂骂咧咧飞奔着到了白锦苏家。
夜色漆黑,夜风清冷,白锦苏在宁音的陪同下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进了李胜利目前住的后院。
蹲在地上的两人有些滑稽,借着隔壁的灯火,看不清对方神情。
“五万两,一分不少!”
李胜利小声报价。
“三万五千两,多一分没有!”
白锦苏学着李胜利,认真道。
“五万两!”
“三万两!”
“五万两!”
“二万五千两!”
“五万两,一分不少!”
“二万两!”
“五万两!”
“一万一千两!”
“趁火打劫,是君子所为吗?”
“我是女子,算不得君子!”
一个男音小声的怒吼着,一个女音带着笑。
“五万两,一分不少!”
“三万五千两,多一分没有!”
“我发誓,我的后人一定会从你手里,将我今日卖掉的全部买回来!”李胜利气急。
“拭目以待!”白锦苏忍受着李胜利的口臭。
“白锦苏,你能帮我把陈岩父子赶走吗?”那样他就不用卖地了,地窖里的那些东西,还会是他的。
“替你赶走了强盗,你好继续欺负人!”她白锦苏又不是傻子!
“五万两,一分不少!”
“三万五千两,多一分没有!”
“五万两!”
“三万两!”
“五万两!”
“二万五千两!”
“五万两,一分不少!”
“二万两!”
“五万两!”
“一万一千两!”
“三万五千两,成交,我只要银票!”
李胜利恨得咬牙,但是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
“爽快答应不就好了!”
害的她在地上蹲的脚都麻了。
“我要见银票!”
“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李胜利当着白锦苏的面,灯都没点看了看,三张面额一万两的,一张五千两的,都是官票。
“这是地契!”
李胜利将一个木匣子递给白锦苏,下午的时候,他早就做了处置,只等着白锦苏人来。
将近两百亩,都是经过官府手续的红契,有了这些地契,她随便选个日子,到县城一趟,那些属于李胜利的土地就是她的!
这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先前和李胜利斗个你死活我,难舍难分的,还把陈岩父子也牵扯进来,到最后李胜利卖地给她,陈岩父子也被她狠狠地削了一顿,这么想来,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白锦苏,我后人来买地的时候,希望你开价低一点!”李胜利揣上银票,还有心情说笑。
“到时候再说!”
白锦苏点了点头,顺着来路,返回。
李胜利想着他三个月来的经历,破财消灾,幸好家人都平安无事,现在识时务者为俊杰,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心里隐隐猜测着白锦苏的身份。
抬眼望这熟悉的一切,李胜利心里又是苦涩一片,祖坟是没办法迁走的,陈岩父子也不允许他大动干戈。
地窖的银子差不多拉走了,剩下的,哎,这祖屋也没办法带走。
好在白锦苏给了三万多的买地银子,不然,他差点就这么扔下逃了!
明天,要找个什么理由,带着翠花顺利离家呢?
李胜利彻夜未眠。
“小姐,太好了,有了这些地,你就是地主了,这李地主的光辉岁月也算是过去了!”白锦苏得到地契,宁音特别高兴,小鸟儿一般欢快的跳着。
“是啊,这件事下来,我也得到了教训,赶明儿我就上县城买些下人回来,仔细训练着,以备不时之需!”
白锦苏捧着木匣子,露出个十四岁少女天真浅笑,在昏黄的灯笼下,格外的漂亮。
“小姐,你到药厂的时间也快到了,要不,我留下来看着家里!”宁音反而喜欢这山清水秀的乡下,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小心翼翼,自由的不得了!
白锦苏正有此意,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呢!
“你是真心想留在这里吗?”宁音再怎么说都是小姑娘,也要为人家的前途考虑,白锦苏不想勉强人。
“这里人都简单,大娘,大伯也对我好,我想留下来!”
宁音说的大娘大伯就是王氏和白升山,他们真的对宁音好的没话说,就差当成亲生女儿来疼,尤其是白锦苏跟他们说,是宁音带信,金三爷才派人保护他们的时候。
“那你就留下,将来有机会,我带着你走遍这大楚国的山川河流,看尽壮丽风光!”
两个人回家,白升山、王氏提着的心落地,白锦苏豪爽的将地契匣子直接交给白升山。
“你,你真的将李胜利的地买到手了?”
“我看看,我看看!”
王氏激动不已,也想看看,又一想她不识字,看了也白看,殃及着锦睿。
“锦睿,你替娘亲读读!”
“阳山林地三十亩,契约……”锦睿喜不自禁,自家房背后大树林是自家的了?
“锦苏,你花了多少钱买的?”流苏趁着爹娘高兴,小声在锦苏耳畔轻问。
“三万五千两银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