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楚猛然转身,要是白锦苏敢说是,他不介意拧断她的脖子。
“怎么你们都好奇他是我什么人?”一阵沉默之后,白锦苏佯装着没看见元楚的鄙视,喃喃道。
“是不是,你们都准备用三从四德来教育我?”
白锦苏声音里带着怕怕的感觉,让元楚立刻警觉。
“呃——”刚要出声附和,黄富贵突然就发现自己又变成哑巴了,到底是谁在暗中偷袭他!
他容易吗?
被家人逐出家门,好不容易攀上个师父,只想着让师父收留他……
“做你自己就好!”元楚一把将黄富贵甩到身后,挨着白锦苏,挑了挑眉,随意说道:“反正,我不会嫌弃你!”
嫌弃?
谁敢嫌弃她!
这是多么严重的形容词?
怎么能用到她头上来?
白锦苏怒张眼睛,仰头,望进他带着浓浓宠溺含笑的眼眸。
睨他一眼,去,他不会嫌弃她?
呵呵。
他开玩笑啊——
“那我也不会嫌弃你,元楚,你真够哥们!”
去他的哥们!
让她的哥们都见鬼去吧!
元楚蹙着眉,将手捏的嘎吱响,却没看见身旁的小女子暗自偷笑。
可耻,这个人真可耻,凭什么站在他师父身边,不可饶恕,简直是不可饶恕,黄富贵试图用自己一点零的视力,将元楚挺拔背脊瞪出个窟窿。
到了客栈,白锦苏指着三十个木箱子,对着黄富贵,笑道:“徒儿,这就是师父送你的见面礼,三十箱的药材,一共有三百瓶,一瓶师父要买1两银子,这样算下来,也一共60两银子,应该够徒儿你花销一阵子,只是,师父,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
黄富贵早用猥琐的眼睛盯着他这个笑容古怪的师父了,现在又听她这么说,心里隐隐有些害怕。
“师父,请,请说!”
反正现在他也只是个被人赶出家门的穷小子,有60两也不错。
“为师,希望你用两个月的时间,不仅仅要将药丸卖出去,还要在洛阳城打响连花清瘟药丸,甚至思邈堂的名声,让大家以拥有思邈堂的药为荣,不知道乖徒儿有没有这个信心!”白锦苏痞子一般的摇晃着徒弟的纸扇,完全一副那身份压人的小人模样。
她最知道对付黄富贵这种从小娇生惯养,人又顶聪明的人,用什么办法管用。
师父,当他是赚钱的工具?他不——不嘛——
“师父,那多赚的钱,是不是归徒儿所有?”奶奶说赚够一万两银子就可以回家,这个条件比较有诱惑力。
黄富贵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当然,这两个月里,师父每天给你二十文当零花钱!”
当然大鱼大肉是吃不上,但是一日三餐吃大饼足够了。
“师父,我地方住!”黄富贵突然想到他是被人从家里赶出来的,“您得给我钱,在外面租房子!”
到时候,他能省就省,要不然,他就厚着脸皮求姨娘们,看在他将来要替她们养老的份儿上,总有一个会愿意施舍那么几百两给他租房子。
白锦苏发现这小子心里怎么想全部写在一张脸上,想从她这里要租房的钱,好存着。
“白天出门跑业务,晚上回来就跟乞丐住破庙吧,你父亲肯定给你准备了暗卫,你也不怕有人杀你掳货。”白锦苏啪合上纸扇,说多潇洒有多潇洒,看在黄富贵眼中他只想上前咬她一口,看看她的血是不是黑的。
“师父,您真忍心,让您这么可爱的徒弟睡破庙?”
就你那身板,睡在哪里都很安全,一个男孩子,如此做如此恶心的动作,不嫌害臊。
白锦苏突然就有了改变黄富贵的冲动,将这么个纨绔子教成大楚国理智仁义信的顶级商业人才,只是想一想就有成就感。
“你可以带着你的见面礼走了,两个月后,若你达成了为师的要求,为师定会教你真本领,若你没达成我的要求,那也简单,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就当没你这么个徒弟,可听明白了?”白锦苏严肃说道。她喜欢这种老师教育学生的感觉。
黄富贵抱着一箱一箱药的时候,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尽快赚够一万两银子,这种下人的活计,他最多做两个月,一想到以后躺在床上,十七八九个小妾乖乖伺候的舒服劲儿,黄富贵就满腔的热情。
“好重,要死了,谁设计这么重的箱子,就装十瓶药!”
要是他,他最起码装他个一百瓶,一瓶1两,一百瓶就是一千二百两,唉,要是师父送给他千箱就好了,哈哈哈,三万六啊,那就是!
黄富贵如此想着,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他学了师父制药的本事,那不就发财了?
不得不说,黄富贵同学算得上是个上进的。
却说知府大人回了家,坐在书桌前面一动不动,夫人发现不对劲,连忙追着问,就是磨破了嘴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见着她家老头,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立刻叫来三个儿子,母子四人一同忙碌,在茶里加了安眠药,知府大人才慢慢睡着,只是即便睡着了,嘴角都还带着笑。
走了黄富贵的黄家,一派安静。
“娘,怎么说富贵都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舍得将他送人呢?”
黄福终究没挡住正妻的恶势力,让正妻三更半夜带着一众姨娘闹到了黄老太的院子里。
“就是啊娘,我们就富贵一个儿子,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不活了!”
反正她们这些做小妾的努力了这么多年没生下一个儿子已经死心了。
“娘,媳妇平日里孝顺您,尊敬您,觉得你是最通情达理的,可是媳妇就是想不通,娘为什么要把富贵送人?”
黄福的正妻元氏本来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只因家族没落,才被家族用作联姻对象,嫁给了商人的黄家,一直以来这人从未顶撞过黄老太,所以黄老太看她反应激烈,心里越发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