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喝下了太后赐的鹤顶红,一会的功夫就觉得腹痛如绞,当她强打精神安排身后的事情后,就闭上了眼睛,竟是没了气息。皇后这一痛非比寻常,抚着黛玉的身体放声痛哭,不住声地喊着妹妹。这时候太后也觉出不对劲来,快步来到皇后的身边,看着面现青紫的黛玉,也愣在那里,急忙道:“快,快宣太医。”
听了太后的话,单嬷嬷急忙喊道:“来人呀,快去宣太医。”这时候太后道:“皇后,林姑娘没有事情的,哀家给她的只是一杯普通的酒而已。”皇后看着太后,道:“母后,你怎么做媳妇不敢说什么,可是妹妹是个好孩子,她是个最干净最单纯的女子。她的感情也是最真挚的。”
太后一脸后悔地道:“唉,我知道了,当她喝下那杯酒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看着黛玉没有气息的样子,皇后道:“母后,妹妹这个样子很不对劲,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倒真的和中毒一样了。”太后看看黛玉面容上浮现出淡淡青紫的样子,也觉得不对劲,就道:“太医马上就过来了,让太医看看就知道了。来人呀,将刚刚送酒的小丫头看住,别让她出了意外。”
宫女们急忙答应。太后又让人将黛玉抬到偏殿。黛玉刚刚躺好,外面宫娥道:“太后,皇后,张太医到。”说着话领进来一个二品太医来。皇后也顾不得回避了。倒是吓得太医不敢抬起头来。太后道:“张太医,你快看看潇湘郡主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张太医急忙上前。太后道:“有道是病不讳医,现在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了,你快些诊脉吧。”张太医急忙答应。将手指搭在了黛玉的寸关尺上。过了半盏茶的时候,张太医道:“太后,皇后娘娘,潇湘郡主可是吃了什么东西?”太后点点头道:“喝了一杯合欢花浸的酒而已。”张太医躬身道:“太后,潇湘郡主现在是中毒,毒性虽然不大,却也是麻烦得很。”
听了这话,太后和皇后都吓了一跳。太后问道:“可知是什么毒?可有什么办法救救她?”张太医道:“太后不要着急,郡主的性命是无忧的,只是以后的身子恐怕不好的。尤其是……”说到这里,张太医住了口。太后问道:“恐怕什么?只是一杯普通的酒,怎么就会中毒?”
张太医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那毒性因在酒里,运行的就快些,是以郡主会这样子的。”太后道:“可有什么办法诊治?”张太医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用些催吐的药物,让郡主喝下去,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再用些大黄巴豆等药物,将毒素催排出来就是了。”
太后道:“好,你就快些去配药吧。”张太医急忙点头答应。张太医连连答应着就要退下去。这个时候只听外面一阵吵杂。只听太监宫女的声音,道:“云护卫,云将军,您不能进去,这是内宫。”紧接着就听到几声哎哟,接着就是人跌倒的声音。太后脸色一变,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单嬷嬷。单嬷嬷也无可奈何的看着太后。
张太医急忙往外走,还没出屋子,就被来人劈胸抓了个正着,那力道让张太医一窒。只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郡主怎么样了?告诉我郡主到底如何了?”张太医战战兢兢的道:“云将军,没有关系的,郡主只是中毒,于生命却没有大碍,老臣这就给郡主配药去。”云鹏道:“好,你快去快来,郡主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全家陪葬。”
听了这话,张太医吓得腿一下子就软了,扑通跪在地上,道:“云、云、云、云将军,饶了小老儿吧,小老儿一定用心给郡主治病。”云鹏道:“那还不快去,耽误了时间,影响了郡主的诊治,我拧断你的脑袋。”
张太医虽然不清楚云鹏的身份,却知道云鹏的手段。是以哆哆嗦嗦的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云鹏也不去管他,径直来到黛玉的床前。皇后虽然有心理准备,虽然看惯了云鹏的脸,可现在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只说了句:“云将军,这与礼仪不合……”就见云鹏竟然向自己伸出手来,看来是要拉开自己。皇后也是个伶俐的,急忙一闪。
云鹏就来到了床边。当云鹏看到黛玉躺在床上的样子的时候,心都纠结到一起了。只见黛玉气息微弱,以往白皙红润的面颊泛着青紫,整个人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此时也顾不得那些男女大防了,握住黛玉的手,心中又是一颤,白玉一样的小手竟是寒冰一样,一直冷到心底。
云鹏看着黛玉毫无一点生气,焦声道:“玉儿,玉儿,你怎么了?玉儿,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玉儿,快些醒醒呀。”可是黛玉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着黛玉了无生气的样子,云鹏急怒交加之下,轻声叹道:“都怪我,明明知道皇宫中诡异多变,却还要你进宫。在外面该有多好。”
不过云鹏虽然焦急,倒也能渐渐稳下心神,却是皱紧眉头,想着什么。看看随后跟进来的太上皇皇上,云鹏道:“皇上,我现在就将玉儿带回郡主府,在那里施治能方便些。”
听到这话,皇后先就不愿意,可是在太上皇太后还有皇上面前,也不敢说什么。太后道:“还是在这里医治吧,毕竟这里有太医,什么药材都是现成的。”云鹏看向太后,道:“玉儿进宫还没有半个时辰,就中毒病危,让我如何放心得下?我看还是回去的好。”
太后还要说什么,太上皇道:“我看现在还是不要搬动的好,虽然我们都不会医术,可是大概还是知晓的,总不能过于的搬动才是。你的心思我知道,如果太医不行,再找别的医术高明的人到宫中治疗也行。”
听了太上皇的话,云鹏觉得有理,现在深恨自己竟是不会半点医术。不过太上皇说得也有理。想到这里,云鹏道:“那还要请太上皇皇上恩准,容我请来江湖中人为玉儿诊治,你们放心,有我在你们都是非常安全的。”皇上看了看太上皇,太上皇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吧,不过要你的朋友规矩些,别吓到别人。”云鹏点点头。
听到太上皇同意了,云鹏不再有任何犹豫,起身来到宫外。也不知道甩出什么东西。然后马上就回来了。这个时候张太医也已经煎好药回来了。皇后这时候已经回避了,太后倒是没有回避。单嬷嬷正让宫娥扶起昏迷中的黛玉给她喂药。还好很快的药都喂了进去。
张太医松了口气道:“现在只能慢慢的等,等郡主将毒素排出来。”皇上问道:“你用的都是什么药?”张太医道:“回皇上,这剂药都是催吐的药。下一剂就是大泻的。”皇上点点头。太上皇问道:“可知道郡主中的是什么毒?”
张太医道:“郡主中的毒乃是‘子见愁’。”太上皇道:“那是什么药?”张太医道:“这乃是民间避孕的药物,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这种药物最忌讳的就是和着那合欢花温得酒同下,尤其是没有初潮的女孩子,她们还不能做一个母亲,如果在这个时候喝下那药,对以后的身体可是很不好的。”
云鹏冷冷地道:“怎么不好?”张太医道:“症状轻微的,只是身体虚弱,易得风寒。重的话,会影响日后的生育,如果用量过大,而且正赶上那女孩子初潮,以后每到那个时期都是腹痛如绞的。而且很有可能终身不孕的。即使能够治愈,以后子嗣也是艰难的。”听了这话,太后的身子晃了一晃,险些跌倒,还是单嬷嬷一边急忙扶住了她。
云鹏道:“郡主现在怎么样?”张太医看了看还在昏睡着的黛玉,低声道:“真是不巧的很,郡主恐怕就是这几日初潮,以后恐怕……”没等太医说完,云鹏道:“张太医,别的都不用说,你只要好好的用药,让郡主以后少些痛苦就是,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只管说来。”
张太医道:“云将军,下官医术浅薄,现在只能简单地为郡主排毒,其他的下官确实是不知道的。”云鹏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尽力就是。现在你还不能回去,现在这里观察郡主的病情。”看到云鹏这个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张太医虽然疑惑却也是万分的庆幸。急忙道:“是,是,下官遵命。”
这个时候只听一个宫娥道:“郡主醒了?”云鹏急忙回身,看到黛玉正要挣扎着坐起来。云鹏急忙过来扶住黛玉道:“玉儿,你怎么样了,现在哪里不舒服?”刚刚醒来的黛玉甚至还有些恍惚,只是说了句:“好难受,要吐。”说着就要吐。宫娥急忙拿过来漱盂。黛玉就开始吐起来。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必然的,倒也不紧张。只有云鹏紧皱着眉头,一边轻轻给黛玉扣背,让她舒服些,一边暗恨自己竟然替不得她。就这样,黛玉吐了一次又一次。吐完一次就喝些水然后再吐。就这样当黛玉吐得都是清水的时候,张太医才道:“好了,让郡主好好歇息吧。”
云鹏轻轻地将黛玉扶着躺下,道:“玉儿,好好地歇着,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想。一切有我。”经过这番折腾,黛玉已经是衰弱不堪,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只能听话的点点头,躺在床上一会的功夫也就睡着了。
看着黛玉憔悴的睡容,云鹏满面寒霜,这个时候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都已经到了正殿。看黛玉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云鹏看了看床边的宫娥,低声嘱咐了几句。又看了看守在床边的单嬷嬷,单嬷嬷道:“你放心吧,一切由我。”
云鹏道:“嬷嬷受累了。”单嬷嬷道:“没有关系的,林姑娘是个招人疼的孩子,我很喜欢她。就是太后,也是喜欢她的。”听到单嬷嬷这样说,云鹏脸一沉。单嬷嬷道:“这也是太后被小人利用了,你不可太过怪罪太后。”云鹏看看单嬷嬷不置可否。单嬷嬷叹了口气,好容易这两个人能够好好的相处了,又被这件事情给弄得生疏了。唉,这也是想不到的。看看黛玉没有什么大问题,自己也就到了正殿。看云鹏过来,皇后躬身道:“父皇母后,儿臣告退。万岁,臣妾告退。”皇上点点头,道:“也好,你去好好的照顾妹妹吧。让她不要多心,好好的养病才是。”
云鹏拱手道:“皇后娘娘,再过一刻钟,张太医就要给玉儿喝下一剂汤药了,因那药中是大黄巴豆,虽然我和玉儿情深义厚,却还没有成亲,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的,我在那里,到让玉儿尴尬,也会被一些小人嚼舌头,虽然我不在意,玉儿表面上不会在乎,心中还是难过的,我不想让玉儿难过。一切就请皇后操心费力了。”
皇后也是个聪明的,虽然不知道云鹏的真实身份,不过看太上皇和太后,还有皇上,对云鹏的亲热劲,就知道其中的事情不寻常。
皇后在宫中多年,甚至皇家秘辛的重要性危险性,是以从来不去探究。今日里又见太后百般刁难黛玉,眼里却没有多少的厌恶,心中却也是有了些影子,不过却是不敢再想下去。现在看到云鹏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再看云鹏对黛玉的感情,皇后也是有些感动。
皇后正色道:“云将军万不可如此,我和妹妹虽然是姑表之亲,一见她的面我确实喜欢的很,我会好好的对待她的,那边一切有我,不会让妹妹再有危险的。”说完皇后给太上皇太后还有皇上施礼,退下。
看到云鹏站到自己的面前,太上皇责备的看向太后,哼的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皇上也是不赞同的看了看太后,只是不好说什么,最后看着云鹏道:“云鹏,好在妹妹没有什么大事情,你就不要怨怪母后了。”
云鹏什么都没有说,就那么看着太后,云鹏的眼神让太后有点狼狈。云鹏道:“为什么?”听着云鹏冷冷的声音,太上皇和皇上都觉得这一年来的心血恐怕是要白费了,云鹏现在的样子,实话实说,真是有些恐怖,而且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
太后也不禁打了个冷战,犹豫着没有回答。云鹏又问一遍,道:“为什么?”太后很不情愿的却是理所当然的道:“只是想试探林黛玉一下,看她是否真心,若是个浅薄的,也免得你上当不是。”
云鹏道:“上不上当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们相处一年有余,我自是知道她的,你不过就是听过她的名字,一点子交往都没有,你怎么能,就这样简单的给人定罪,是你天生就不信任她人,还是处于一种什么本能,还是为了什么人,才这样害她害我?”
一听云鹏的话,太后不觉动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为什么要害你,你是我的……”说到这里猛的咽住了自己的话,觉得自己过于的激动了。喝了口茶,平缓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道:“现在的女孩子,尤其是一个孤女,本应该是最自卑自贱的,现在却是高贵的郡主。这样的女孩子,最是害怕失去自己的身份,我想,她怎么会愿意选择一个身份低于自己的?我也是好心……谁知道那丫头却是如此的烈性。那酒就是普通的烧酒,很没有关系的。谁知道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云鹏道:“我和玉儿之间不论发生什么,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很不用别人去管,我的事情也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我回到京城,即是林大人的意思,也有林姑娘的劝谏。太后如此行事,岂不是让九泉之下的林大人心寒?”
太后道:“我真的没有下毒,知道你喜欢她,要把她当做妻子,我怎能害她。今日我也是被别人利用的。你放心,哀家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来。不管怎么说,身边有这样的人都是一个祸害。”
云鹏道:“我知道你没有下毒。”云鹏这句话,让太后放下心来。不过云鹏接着说道:“我不是这皇宫之人,玉儿也不是。我们两个最讨厌的就是这里面的勾心斗角。本来玉儿是不想来的,我也不想让玉儿进来,是太后口口声声要见潇湘郡主,皇上又言辞凿凿的向我保证,玉儿才进宫来的,没想到一个时辰不到,就出现这样的事情。这皇宫真不是我们两个能呆的地方,玉儿好了,我会带她走,走得远远的,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
听着云鹏的责备,大家都不好说什么,倒是直接忽略云鹏要走的话。太后担忧的看着云鹏,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本来就是受尽苦的,那林黛玉虽然有二十万两的嫁妆银子,郡主也不过是一个空名虚名。她现在又是孤苦伶仃的,每日里与你相见,外界是接触不到的,我担心她对你也只是一种习惯,才试探她的。也是为了你着想。更何况以后你们的日子要如何去过?你就不怕她拿郡主的身份辖制你吗?”
云鹏踱向窗口,淡淡地道:“我在江湖游历多年,看过很多的父子母子相处,父母口口声声的为子女所想,却让子女苦不堪言,父母有什么权利去这样做呢?日子都是自己过的,舒服不舒服,只有她们自己知道。父母呀,都是用最好的借口,让儿女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其实大可不必的。”
太后道:“难不成我这样做错了?”云鹏头也不回,道:“太后也看过那些戏,每每的为戏中人落泪,常常为那些男女抱不平,可是做的却和说的背道而驰,做那些让人愤怒的事情。”听到云鹏的抱怨,太后也觉得委屈,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好心。”云鹏猛地回身,死死地盯住太后,过了一会,声音如冰豆般落地,道:“真的一心为我所想嘛?好,现在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以前不需要,现在不需要,将来更不需要。你还是少为我操心的才是
玉儿将来是我的妻子,这是不容置疑的,只要她同意,我们会携手一生的。我也不会让她再受这样的委屈,我会护卫她不再受伤害。”听了云鹏的话,太后道:“如果还是以前,我不会反对,她确实是个好女孩儿,可是现在不行。太医已经说了,很有可能她这辈子没有子嗣,难道你还不改变自己的想法吗?毕竟的林姑娘体质虚弱,将来子嗣本就艰难,这样一来,以后更加的不好说了,难不成你还要她?你就不怕到时候没有子嗣吗?”
云鹏道:“那有什么关系,孩子是天赐的,该有就有,该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去刻意求他。”听了云鹏的话,太后道:“那怎么行,你怎能没有孩子,这样吧,到时候再纳几个妾室也就是了。”
听了太后的话,云鹏冷冷一笑,道:“原本我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人,我的一切也与这皇朝无关,到时候我和玉儿逍遥江湖,过那自由自在的日子岂不是更好。”皇上道:“你就忍心一走了之?”云鹏道:“难不成让玉儿在这受尽委屈?皇上,你是答应过林大人的。”
皇上点点头道:“我答应的当然会兑现的,我会好好的对待林姑娘的,不会让她受委屈。”云鹏冷冷一笑道:“今天的事情你又如何去说?”皇上道:“母后说了,今天是个意外。母后只是考验她一下,并不是成心的。”
云鹏道:“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玉儿中毒了,而且又是那种歹毒的手段,你这皇宫之中,除了这些勾心斗角还有什么,这是玉儿第一次进宫,就遭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说什么给玉儿一个好的生活。我看你还是好好的查一查,到底是哪个下的毒,我会让这个人生不如死的。”
看到云鹏愤怒的表情,皇上只好说道:“好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有这样的人在宫中,有这样的药在宫中,确实是太过恐怖了。”太上皇道:“云鹏,你做什么我不拦着,不过你要告诉我一句实话。”云鹏点头道:“请讲。”
太上皇道:“你可曾恨我们?”云鹏平平淡淡的道:“若说一点都不怨,好像不那么切合实际,尤其是开始的几年,我还很小的时候,被人嘲笑打骂的时候,更是伤心难过。一直到林大人找到了我,暗中的抚育着我,给我请来最好的先生。后来见我喜欢武功,又找来最好的江湖侠客教授我武艺。”
听到云鹏这些话,太上皇面露愧疚,道:“终是我们对不起你。”云鹏道:“话倒不是这样说的,当我十六岁的生日,林大人前去看我。告诉我你们的牵挂。虽然还不能完全释然,心情却是平静的。没想到林大人积劳成疾,病逝于任上。我没来得及为他送行,就到他的坟前祭拜,想着以后再没有牵挂,终于可以天涯海角任我行。”
听到这里,太上皇太后都听住了。皇上道:“你这是说什么话,那时候我刚刚接位,正是百废待兴,朝政不稳的时候,还说什么毫无牵挂,难道你就不想想我们的心情。”云鹏也不理他,继续道:“在林大人的坟前,我看到了红尘之中让我牵挂的女孩,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这一生我又有了牵绊。为了她,我才动身进京。”
太后颤声道:“难道说,难道说骨肉至亲却比不上一个女孩子嘛?”云鹏道:“太后这样的罪名玉儿可承受不起。如果没有玉儿,我何必在这里被他人嘲笑,被他人鄙视。每当我消沉的时候,那个女孩都会劝慰我安慰我。虽然我没有告诉她实情,也对她说了个大概,她又对我言道,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会舍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子不言父过,因为每个父母不论如何,都是心牵儿女的,再不能怠慢他们的。”
太后问道:“那个女孩子可是林姑娘?”云鹏道:“除了她还能有谁。”太后脸上的愧疚更是明显。道:“今天确实是哀家错了,过于的谨慎小心,反而惹出了麻烦。不过这件事情不能善罢甘休的。哀家已经派人将十几个宫女收监,明日里详细审问也就是了。”大家都点点头。
太后看了看云鹏,道:“虽然林姑娘好,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总是要有子嗣的。不然这样吧,你们成亲五年,如果还没有孩子,那你就要再娶几房妾室,凭你的身份地位,那些个女子不会在乎其他的。如果有,当然是不能的了。”
云鹏坚决的道:“今生我只要黛玉一个,黛玉不在乎我的容貌,不在乎我的身份地位,这是我这一生梦寐以求的东西,黛玉能满足我,可见的我们是知己。我的亲事,倒真是不劳太后费心了。”
听了云鹏的话,太后虽然生气,却也是理亏在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担心若是追得急了,再赶跑了可就坏了。与其在这里劝说云鹏,还不如在那个女孩子身上下手。想来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也不会为了自己委屈心上人的。想到这里笑道:“好了,以后你的事情我少说话就是了。”太上皇道:“本来就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你偏偏要插手,以后这也是教训了,以后呀就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
听了太上皇的话,太后倒也不好说什么。皇上笑道:“云鹏,你江湖上奇能侠士不少,其中也不乏江湖高手,怎么你就不用呢?”云鹏看着太后丰富的表情,想了想,知道太后又动了什么心思,不过云鹏对黛玉还是相信的,倒不怕太后动什么心眼,只是想着太后希望落空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想到这里,看向太后道:“太后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玉儿是个特别的,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得了的。”
被云鹏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太后倒是不觉得尴尬,只是道:“有你在那里威胁着哀家,哀家还会动什么心思。你快不要胡思乱想了。”云鹏淡淡道:“只要玉儿受到一丝的委屈,我的心就会碎成十片百片,太后好自为之。”
云鹏正要说话,只见皇后的一个宫女,规规矩矩的走上前道:“太上皇太后,皇上,刚刚林姑娘用了张太医的药,一盏茶的时间就腹痛如绞,现在已经排出很多的秽物,那张太医说恭喜郡主,那些毒素已经大部分排出来了,其他的就不是他所能的了,皇后让奴婢前来通知皇上。”听到这里,大家都放下一颗心,云鹏问道:“郡主现在什么样子?”那宫娥道:“郡主现在衰弱得很,正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呢。皇后娘娘说了,请云将军放心,郡主没有事情的。”
太后道:“这样就好了,我要过去看看。”说完回身对太上皇等人道:“那是女儿家的闺房,又是刚刚折腾过的,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毁了女孩子家的名声。”听了太后的话,太上皇皇上也就不动了。云鹏却没有管那些,起身就往黛玉的住的偏殿而去。太上皇看向皇上,道:“有这样一个女孩子也是好的,就看能不能驾驭这匹野马了。”皇上赔笑着倒也不说什么。
太上皇看了皇上一眼,正色道:“皇儿,这一年多的相处,你也知道云鹏的心思了,只要有这个女孩在,云鹏会是最安全的。如果这个女孩有了意外,那么云鹏的怒气恐怕是无人能承受得起的,你总不能拿着江山做儿戏吧……”
看着太上皇了然的眼神,皇上有些发窘,不过很快道:“父皇放心,我会查清一切事情的,我也奇怪,什么样的人会对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下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这一切我都会查得清楚明白,会给潇湘郡主一个公道。而且潇湘郡主会平安无事的。”太上皇点头。父子两个正在说话,只见一个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道:“禀、禀、禀皇上,潇湘郡主大事不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