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什么?”
“我说,已经太晚了。”
“你刚才不是说……”
“那是刚才,在你没骂我之前。”
他很武断地斩断了我的希望。原本以为低声下气就可以不用还钱的,然而。“总经理。”我再度发出惨兮兮地声音。
“别叫得这么亲热,我受不起。毕竟我们不认识,不是吗?”
“总……”
“去我房间换衣服,顺便把你没完成的工作,完成。”冷冷地看着我。
我顿时语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说得真没错。在他的势力压迫下,我只得“哦。”转身后随即又回头。”呃……你房里有女装吗?”我笨笨地看着他,他用锐利地眼眸回答我,哪还敢等他出声啊!赶紧低下头灰头土脸的窜出办公室。
他快晕了。不过虽然刚才我提得问题,是有那么一点笨的感觉,但很实在呀!
十分钟后。
此刻我正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裹着浴巾,在房间的衣厨里翻来翻去。“怎么全都是男人的衣服?”
“我又不是女人,当然只有男人的衣服。”突然从后面冒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转过身。”啊!你!你。”赶紧抓紧浴巾,不让它出错掉下来,然后结巴道:“你、你出去!谁、谁要你进来的?”这个走路没声音闯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该死的总经理,李政基。
“我进来要经过别人同意吗?”一抹惊艳过后的李政基,很淡定地说道。
“那,你进来怎么都不敲门?”我收紧腿,难掩脸上的害羞和怒意。
“你有听说进自己房间,还要敲门的吗?”羞涩举动令他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很快又恢复镇定表情。
“我?我忘了锁门,请、请你先离开好吗?”好烫,我的脸。
他认真的点下头,然后转过身去,嘴角浮现玩弄的笑意,转身把门带上。
他一言不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送一套小号女制服来6068号房”随后挂上。打开抽屉拿出饭店资产明细表,很迅速的翻到其中一页,拿到眼前。
“6068号房,英国古董青瓷花瓶一对,八百万元……”他念出文件上面的数字,声音越来越小,嘴角不约的上扬留出诡异地笑。
我翻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合适的衣服,只挑了一件较长的衬衫,而下身则是一条,大得可也当裙子的睡裤。擦着头发走出房间。
见我出来的模样,不禁令他有些假想,若旁人不知情的话,还以为两人刚做完见不得人事。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刚才没穿衣服的画面。天?他忽然还魂惊讶,天才知道他的心为什么在加快。
“叮咚。”门铃声响起,我想都没想地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梦如?”送衣服来的是客房部的张妮。看见我开门就已经够惊讶了,就别说我这身容易想歪的打扮了,她惊讶地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随即又瞄到屋内面无表情看资料的总经理,眨了两眼又不敢置信地回看我,然后不敢往下想的慌忙把衣服递给我,转身离开。
我见状。”不是、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忙解释。
“我什么都没看到。”她双手高举澄清,但眼眸里却是‘你行’的恨意,然后冲忙离去。
天哪?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站在门口哭笑不得地想着,刚才张妮的看图绘画表情,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转身看了看若无其事的他后,垂头丧气地再度进房换衣服。
换好衣服的我沮丧着一张脸走出来,看着仍人没变色的总经理,泄气地说:“总经理还有什么吩咐,我明天还来不来上班?”
“没有。当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哦。”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小姐,你大概忘了点事吧?”
“什么事?”我没精神跟他闲扯,软趴趴地问。
“今天早上被你打碎的古董花瓶,价值……四百万……元!”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想让我听清楚。“依照规定,你必须全数赔偿,才能……离开饭店!”
又来了,我的眼睛张得像一元硬币这么大。“你开什么玩笑!那玩意儿值四百万,夜市里面到处都是,想趁机敲诈啊!”先前在办公室听他说时我吓了一跳,不过现在的我是钟鼓楼的麻雀,已经没感觉了。想骗我,当我傻子吗?
然而他可是有备而来,从办公桌上拿来一份文件交给我。”自己看。”
我怀疑地接过文件。
“6068号房,英国古董花瓶一对,八百万元……”有没搞错?我呆了。
“花瓶一对八百万元,一个多少钱,不需要我算给你看吧?”
“不用。”我得脸就像腐烂的桃子。”真的要我赔吗?”
“赔不起呀?”他挑眉地问。
“拜托!哪个正常人赔得起,不过就是用来装饰的,干嘛摆那么贵的,看起来一点价值都没有,又不标价,谁知道它价值连城……”
“这麽多废话,你到底赔不赔?”
“怎么赔呀?四百万,又不是四百块。”
“那就是说,不想赔喽?”
“赔赔赔,怎么赔啦!干脆我當给你好了!”我越想越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好啊!我倒乐意接受。”
“你!”我挂着眼泪惊愕地望着他,他不会当真吧?我只是随便说说。
“不赔也行,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可以。”他早已盘算的事情,这下逮到机会了。“不许问原因,下班后来我这里,我会告诉你怎样,偿还债务。”
我眨了两下眼。”要我做什么?为什么要下班后?”我不想乱想。
他定定地看着我,有点无奈道:“我怀疑你有没有智商,怎么老是听不进去话,四百万拿来。”说着他无情地向我伸出手掌。
我见事不妙,立刻让嘴巴缝上线,转身离开。
古人说,人们所谓的德性,常常只是某些行为和各种利益的结合,又是天赐的运气和自我的精明巧妙地造成。男人并不是凭勇敢成为勇士,而女人亦不总是凭其贞节成为贞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