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痴情总裁的情人 > 第221章全文阅读

毅伟停下舞步想爽快将我还给李政基。

这是怎样!舞都还没跳完就把舞伴推向别的男人,也太伤自尊心了吧!我忍不住踩了他一脚。”继续。”逮着他的手臂不放。

“可是!”尽管疼得要命,但毅伟还是硬咽着出声。”他是你老公耶!”

“少说废话我叫你跳就跳,不然我跟你绝交。”一把拉拢他,身子贴他更近,跟拥抱没什么两样。

见状,李政基脸上像抹了一层锅底,黑黑的脸像发怒的包公一样看着我和毅伟。不,正确来说应该是瞪着毅伟,以一种“想活就放开我老婆”的眼神瞪着他。

毅伟此刻的心有些心惊胆战了,两口子吵架有可能伤及无辜,而那个无辜的受害者有可能就是他,王毅伟。为了不让自己卷入这场可以避免战争,他硬着心肠顿住脚,然后以一种极不文雅的表情,仰头张大嘴。”哈气!”口水喷到我脸上。“哦不好意思,我有点感冒。”说着他转身去端了杯红酒又转过来,不过转过来的速度比转过去的速度快一倍,所以那个酒杯里的酒“嗖”地一下飞到了我的脸上。鼻涕、口水、酒,还有我花了几百元化的妆混为一潭,再加上我那纹丝不动一声不吭呆滞的表情,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什么艺术品呢?博物馆的,蜡像。

我要发飙,我一定要发飙!但是现在不可以。我忍,我一定要忍住!唉,因为我是不平凡的人,我要变得高尚,有教养,所以不跟他一般见识。

“让开。”转身对着李政基说。

“你没事吧!”

“好狗不挡路。”

他侧身让开道路,讶异地道:“八楼06号房。”我没有甩他径自走进大门走进电梯,表情仍然保持原有的温纯,等电梯门一合上。”啊!王毅伟你跟我记住!”疯狂地大叫后我立刻变得哭哈起来。“嗯?我的裙子!好贵的……死王毅伟,不让你赔我就不叫王梦如。”

在原地的两个人还在原地,他们对看数秒后相视而笑。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的?她可是嫉恶如仇的人哦。”

“被她啃也好过被你咬。”

“就那么怕我啊!”

“错了。不是怕你,是朋友妻不可吃。”

“喂,是朋友妻不可欺吧!”

“什么都行,今天你说了算。”

“喂!你去哪里?俊昊呢?他不是回来了吗?”

“后院。”

饭店大楼的四楼是厨房,为了这次的宴会,厨师们都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是准备各式的点心,一会儿又是各国特色的名吃。几个不知哪里来的小孩从厨房偷出像是装着汽油的小铁罐,拖着满巷跑,由于大家都实在太忙,所以忽略了孩子们拖着汽油罐满栋楼跑。是哪家的孩子们啊?玩汽油很危险的!可惜没有人理会他们在做什么,他们的父母一定是在舞池玩得太开心,完全遗忘了自己孩子的存在。

夜凉如水,春风扰扰,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了,整个后院除了隐约飘来的前院音乐声,就只听见草丛中的稀少淡淡虫鸣和造景水池的流水声。这里算得上比较安静的角落。

李政基在这里找到林俊昊,他左手拿一瓶香槟右手拿两个杯子,一步一步地朝林俊昊所在的凉亭处走去。俊昊也看到了他,两人笑笑,俊昊接过杯子,李政基倒酒,气氛相当单纯,单纯的一片白。像此刻所待处的空气一样舒适又干净。

“几时走。”

“过两天。”

“为什么不去见她?”

俊昊笑笑喝了口香槟,没作回答。就算他不作回答,李政基也知道原因。

“走之前见她一面吧,不必在意我的感受,其实她也很想见你。”

“你不生气吗?我去见你老婆。”

两人对看一眼,笑着撞杯。

“她已经是我老婆了,我为什么要生气?倒是你,如果不能克制自己,那还是悄悄离开好了,我可不想娶她回家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哇,就这么看得起我!”

“谁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你林俊昊我不能。”

“哈哈,谢了,看来我还得小心点,不然下次会不会被你放到太空去都成问题。”

“哈哈……你呀……”“哈哈……切……”

二人这还是头一次拿梦如做话题,谈得有说有笑。看来真的是雨过天晴又一村啊。

其实李政基知道,俊昊之所以这般轻松对待,那是因为他能坦然面对现实,他为他能走出那片天空而感到开心,相对的,他再这样用有色的眼光看这个人,是不是太明显了对自己不自信?

温柔的灯光被染得和谐自然,映得水面像是披了一层金箔般闪耀。

春天的深夜,原本也该有几分凉意,却被这沸腾的宴会夜搞得热烘烘的,二人安静下,俊昊淡淡地盯着手里高脚杯里纯透明的液体,久久不入嘴。他在发呆,他的心如这酒杯里的液体般透明,平静柔和。

他不敢想可以追求什么,只是希望所有美好的开端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一如一个接一个的季节般长长远远。

不过,在他正想得入神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喧闹声,前面还隐隐约约传来阵阵焦味,天边因为火光被照得通红,连月光也失了颜色。

“失火啦!快救火啊!”“啊。孩子!我的孩子!”“救命呀!快来救人啊!”“着火了……”嘶喊声呼叫声不断。

那天的他变成一段绳子。185的男人,把那段有床单和被罩编成的绳子的长度,增加了。15米,把我到地面的距离降低了。15米。

我,得救了。但是他……

没有人能知道当时我的那种痛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有空气的地方,能呼吸的地方,它都无时无刻在刺痛,会呼吸的痛。

他走了,但那天却始终是一个我难以摆脱的梦,仿佛我就是为这个梦而诞生的。我在梦中行走;我在梦中停留;我在梦中迷失;我在梦中消逝。十年来,我一直沉浸在这个无始无终的噩梦中,当我瞬间从一个悬念或阵痛中惊醒,我总是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孤独。

与梦相依的夜在延续着,那是我的夜,也是我的爱。如果活着是为了最终摆脱一些什么,那么我必须为自己寻找到一个出口。灵魂的出口。

我坐着,坐在一个向北的空虚里。我周遭的一切,除了敷衍的声音和飘舞的灰尘,还有什么呢?有的只是一些不再回来的记忆;有的只是一些不可预见的未来;有的只是一些不甚清晰的陌生现在;有的只是比白昼更虚假的白昼;有的只是比黑暗更真实的黑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