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月异,远比单霆均要可怕的多。
她现在担心的不仅仅是慕昭信了,还有那个刚刚赶在南萧皇都的单绍韵。
苏月异在整个三朝两岛都布下了如此严密的暗卫组织,那么,单绍韵悄悄回京的消息,苏月异究竟能知道多少呢?
若是他知道了全部,那么单绍韵的生命安全能不能得到保障呢?
这么想着,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她被苏月异完全的囚禁于此,她该如何得到外界的消息呢!她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等着七天之后吧!
苏倾皇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
现在,她和外界怕是一点也联系不上了!该怎么知道外面的消息呢?
躺在床榻中,思绪飞快的在脑海中运转着!
这个时候,小丫鬟忽然推开了门在食案上摆满了饭食,“姑娘,用膳吧!”
算了,人是铁饭是钢、这个苏月异虽然缺德又带冒烟的,但是她不能饿到她自己啊!她还要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饭还是要吃的……
苏倾皇刚从床榻上走下来,那小丫鬟就轻轻的点了点头推开门就要离开……
在她推开门的一刹那,门前忽然一阵清香袭来!
闻者那股令人心定神弛的香气,苏倾皇便忍不住的抬眸望向那股香气的主人——
只可惜,待她追出去的时候,只在拐角处瞄到了那女子水蓝色衣裙的一角。
身旁的小丫鬟见苏倾皇直直盯着那个身影看,便以为苏倾皇误会了什么,笑着解释道,“姑娘不必误会,那个女子是九殿下府上的歌姬,名字唤作景扶妍。”
景扶妍。
苏倾皇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的回到食案边握起了手中的调羹。
“姑娘啊,你先用膳,用完了之后就叫奴婢们一声,奴婢也好过来收拾。”小丫鬟笑了笑,对苏倾皇说道。
“好。”苏倾皇随口应了一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飞快的问了一句,“那个景扶妍是不是很受你们主子的宠爱?”
“扶妍姐是皇上赏给九殿下的,九殿下一直对她很好,府中上下也把扶妍姐当半个主子对待的……”小丫鬟点了点头,解释道。
“好了。我没有别的问题了……”苏倾皇笑了笑,摆了摆手。
小丫鬟脸上挂着笑意、温顺的关上了门。
待那道门一关,苏倾皇便开始盘算着该如何摆脱苏月异这几个苍蝇一般的侍卫,获取外界消息的法子了。
想起刚才无意之中瞥到得那抹水蓝色的身影,一个想法迅速的从苏倾皇的脑海之中闪过!
有了!
苏月异囚禁她在这里不就是怕她逃跑吗?只要她不离开这个秦宫不就没事了……
永安城郡衙之中,处处透着一种极为诡异的气氛……
一身白衣似雪的慕昭信坐在书案边,好整以暇的望着对面躺在美人榻上的单霆均。
苏月异望着对峙着的那两个人,冷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最先打破了屋子之中的安宁,“本王听闻武王殿下的身子有大碍,便特意前来看望。不知道武王殿下的身子是否是略略的有所好转了呢?”
单霆均抬眸飞快的望了苏月异一眼,脸上露出客套的微笑,“那就多谢殿下了。本王的身子稍稍好些了……真难得荆南王还特意的从大陈不远千里的赶来!”
苏月异听罢,摇了摇头瞥了慕昭信一眼笑道,“本王前来南萧,其实不仅仅是来看望武王殿下的。更重要的是来这南萧的永安城来办一件事的。”
听到苏月异这么一说,单霆均立刻起了兴趣,不禁挑眉问道,“哦?不知道荆南王是来办何事的呢?方不方便告诉霆均呢……”
苏月异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端起眼前的一杯茶,轻啜了一口,慢慢的说道,“本王是来寻一样东西的!”
“哦?荆南王莫不是也听信了那个传说,跑到南萧永安城来是寻找那件上古遗物广袖金缕衣的?”单霆均听罢,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又轻声问道。
慕昭信听到单霆均口中说出‘金缕玉衣’四个字,眼眸迅速的闪过一丝精明,很快被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所代替,不痛不痒的摆弄着手中的茶杯,没有说话。
苏月异摇了摇头,呵呵的笑出了声,“武王殿下还真是想多了,苏月异要找的那个东西比这个广袖金缕玉衣要宝贵的多!本王最宠爱的一只小猫离家出走了,据说是跑到了南萧,这不是本王得到了消息立刻前来把她抱回家中。”
“小猫?”从苏月异的嘴中得到这个答案单霆均顿时觉得有些意外,“真不知道那个小猫是怎样的得到荆南王的宠爱,竟让殿下不辞万里的路程跑来……”
“那可是一只血统极其高贵的小猫呢!而且还是有着锋利的爪牙的一只不乖的猫。即便如此,本王还是十几年的一直把她视为珍宝呢……”苏月异说着此话,眼神有意无意的盯着慕昭信的方向望去……
慕昭信觉得很奇怪,一时间有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劲——
总觉得,这苏月异说出的话中有着弦外之音!
“至于那个什么广袖金缕玉衣,苏某不知道武王殿下是不是一直在找它?其实,这个东西一直在本王王府中存放着。那还是几天前,本王收到的寿礼呢。本王本来打算的是在六日之后的晚宴上要舞姬穿上给武王殿下献支舞看呢!”苏月异手中持着茶杯,像是随口说着此话。
“哦?原来那宝物在殿下手中呢!”单霆均又是挑起了眉说着,轻轻点了点头试探性的又是一问,“殿下是真的准备在六日之后的晚宴上将此物展现在世人眼中吗?”
“那是当然……”苏月异点了点头笑道。
“甚好甚好,看来本王这次永安之行还是颇有收获的。”单霆均听罢,脸上立刻挂上了淡淡笑意。
单霆均的此话刚落,门外匆匆的跑来一人,见到三人围成一圈坐在案边,便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