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金菁不被徐父母看好,她就跟徐远提出分手。其实,这不是她的本意,但她知道,不被父母看好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金菁果断提出分手,可她的心里很难过。即使再难过,也要这么做,因为这就是现实。它不像青春剧那么浪漫,它是的确需要深思熟虑的,因为这是一辈子的事。
徐远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金菁了,他的心里一直都很牵挂她。金菁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其实,金菁从没谈过恋爱,直到遇见徐远,这是让她最心动的男人,可是,不能自私地占为己有,这是很悲哀的。
因为这件事的关系,徐远很难过,他想寻求解脱,就想找人倾诉。不过,他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聆听对象。他苦恼的同时,又路过了一间酒吧。曾经,他跟金菁就是在这里喝过酒的。是金菁教会了他怎么喝酒,又怎么打牌的。想想那时,他们就是从哥们儿做起的。后来,金菁以她独特的魅力,吸引了徐远。徐远慢慢感觉,自己离不开她,而且也慢慢爱上她。
本来都进展得很顺利,可是,徐父母却反对他们在一起。他们就这么被硬生生地隔开了距离,这是让徐远怎么也想不到的。因为金菁也的确很努力,她也为他提高了自己的素养。可是,她为什么就这样入不了徐父的眼呢?
那天晚上,徐舞怎么也找不到徐远,她打电话给他,他不接,她到周边寻找他的足迹,还是不见他。后来,徐舞从朋友那里得知,他在酒吧喝酒,于是,徐舞就赶忙过去。
一到酒吧,只见屋里灯光阴暗,四处都是啤酒小妹。她实在不想看到她们,因为他们很不矜持,甚至还穿着露背的衣服,让人毛骨悚然。
终于,她找来找去,找到了一处角落,那里就坐着徐远。她轻轻走过去,看见他微醺的脸,让她担忧焦虑。她轻声说道:“徐远,你还好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我就是一个在这里怎么了?我就不能独自喝点酒啊?”
“你不会喝就少喝点吧!你看看,你的脸都红了。”徐舞劝道。
“我喝酒,我开心。我就乐意喝酒,怎么的?”
“你别逞能了!喝酒伤身!”
“呵呵,不用担心。我喝酒了以后,可开心了!”
“别想那么多了!何必徒增忧伤,而且又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我就是很难过啊!我能怎么办?也只能借酒浇愁了!”
徐远知道,除了自己,别人都救不了自己的心病。即使徐舞也不行。徐舞看着他,心里很难受。她知道,自己没有尽到姐姐的责任,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徐远这么伤心,徐舞也相当不爽。
徐舞想了想,对他说:“徐远,我们来玩打牌吧!”
徐远想不到她也会这一手,他只是觉得,她是个很正经的人。可当一打牌时,徐远才知道,姐姐还有打牌的潜质。真看不出来,她平时那么乖巧懂事,打起牌来也是相当有气魄。
没过多久,徐远就被她打得片甲不留,他似乎更难过了,但他还是不甘心。徐舞马上阻止了这场游戏,因为她这次过来,也是希望能给他宽心。徐舞立刻说道:“徐远,要不我们换个游戏吧。扔骰子吧!”
“难道你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啊?”
“是啊,因为我希望你敞开心扉,让自己释放压力。”徐舞认真地说。
“可是,那样只会更让我难过的。我不想再说了,我累了。”
不过,徐舞并不就这样善罢甘休。经过她的循循善诱,徐远不知从哪里感受到,这也是一个好办法,可以让自己更无惧。
第一轮,徐舞输了,她按照惯例,说出了真心话。她边喝酒边说:“我最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
徐远故意问:“你喜欢谁?”
“当然是宁一啦!”
“傻姐姐,你就不能定眼看看吗?他都归顺于玲玲了。”
“不,他们闹掰了!”
“难道你就这么妥协他了?”
“不,我很纠结。”徐舞停了一下,又说:“到你了!”
这一次,徐远输了,照例,徐舞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那还用问,肯定是金菁。”
徐远边说边回忆他们的曾经。他们经常一起逛街,一起买东西,一起打游戏。虽然都是些不被大人看好的项目,不过他们也玩得兴高采烈,不亦乐乎。跟金菁在一起的日子,不受拘束,自由自在。而每当徐远回到家,徐父母都会让他去看书学习。徐远已经读了那么久的书了,现在还要看书,他也是受够了。于是,他想逃避,他想逃离家里,独自出去闯荡。可是,经济拮据的自己,又能到哪里逍遥?
于是,他经常去找金菁,他们就一起走在大路上,还共同说着彼此感兴趣的事。金菁经常带徐远去那些大人们不看好的地方,教他喝酒唱歌跳舞。让他感受到了那样浓烈的氛围。
徐远慢慢习惯了在酒吧里喝酒解闷,每当他苦恼时,都会过来喝酒,寻求内心的释放和解脱。喝着烈酒,感受着这阵阵浓重的氛围,他心潮澎湃。有时还会高歌一曲。幸好他的歌声不赖,要不然,早就引来警察了。
每当他到来,酒吧里的小妹都很欢迎他,她们都为他推荐酒水。看着一个个漂亮的姑娘,徐远很兴奋,他也为之欢欣雀跃。有的姑娘甚至还诱惑他,吸引他常来。不过,幸亏他对此并不感兴趣,要不然,他肯定惹了一身的祸。
徐舞对此并不看好,但她每次跟徐远提起,徐远都并不想依照她那样去做个好好先生。因为徐远本来就不如徐舞乖巧懂事,他也是受家里宠爱,被父母宠惯了,又怎会学好?
徐舞真是拿他没办法。有时,她还要为徐远撒谎,她知道,徐远是个叛逆的孩子,所以,她更加严厉待他。
本来一切都朝徐舞想要的方向过去,徐远也慢慢开始好转。但没想到,徐远遇到了金菁,是金菁,让他找到了真实的自己。是金菁,让徐远更放纵自己。
从金菁身上,徐远找到了自在潇洒的影子。从金菁的穿着上,徐远更是觉得宽慰。
直到金菁没有被徐父母看上,徐远失落透顶。说到底,他们还是很有感情的。再怎么说,他们还是一起度过了那半年那精彩纷呈的时光,想去哪就去哪,没人管束,就顾自己的享乐。说真的,很开心。说真的,也很虚度光阴。不过,在他们眼里,都是值得的。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徐远就感到孤独无助。徐舞便会悄悄走到他跟前,与他谈心。尽管他们的心性不同,但她毕竟还是了解他的,她毕竟是他的姐姐,所以更愿意帮助他。徐远只是觉得,自己太不争气。而徐舞却一直以鼓励的口吻跟他说话,让他振作。
他也想振作,可是,哪会这么容易?他跟金菁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还记得,徐远跟着金菁摆摊。因为金菁没有什么能力,所以干过这一行。他们一起走在宽阔的路上,还一起沐浴着强烈的阳光,一边叫卖又宣传。直到引来城管,他们慌张地逃窜,生怕被逮到。
一次,他们的行为被城管拦截,要没收他们的东西。还是金菁好说歹说,拼命地说好话,让城管高抬贵手。
城管也是看在他们有诚意的份上,只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就匆匆离开。
不过,这是组织不了他们的行进的。他们又在偏僻的角落里摆摊,如:在桥底在小店后面,总之,不被人发觉,但做起生意来也没什么收入。
之后,徐远在金菁的带领下,来到生活实践的场所,如酒吧。这回,是他给酒吧里的客人端盘子了,盘子上还放着几瓶酒。
别看他是个小伙子,可是,还是没有什么经验,而且更没有怎么锻炼自己,摔破东西也是常有的事。
酒吧的管理人员很快就辞退了他。
徐远不知该干什么,就索性干起了快递。快递小哥的生活,就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事。而对于徐远来说,他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怕累。没有像酒吧的经理那样批评自己,自己的生活像是找到了自在的方向。
一到中午,金菁就会热情地端来饭菜,让徐远趁热吃。徐远知道她的用心,也很感动。金菁还会特意带过来两份,想跟他一块吃饭。他们尽管吃得简单,但他们吃得很高兴。
尽管他们的收入不多,但他们过得很踏实。因为,他们是靠自己的双手做事,因为,他们并没有依赖任何人。
对于过去的种种,徐远历历在目。他跟金菁的曾经,让他流连忘返。可是,如今自己身边,少了金菁,就像是少了一股前进的动力。
“金菁,看来我真的爱上你了!而且,爱你的心不仅是一点点。”徐远感怀道。
金菁这边,同样也很思念徐远。她知道,她爱的人是徐远。所以,不管父母怎么劝她早些把自己嫁了,她都不想用心去找对象。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有徐远的位置,而且,他还那么重要。
徐远静静地坐在窗前发呆,窗外,树木纹丝不动,像是定住了自己的神行。徐远知道,自己少了金菁,就像树干少了叶子。不那么完整,不那么畅快,也不那么舒心。
徐舞仰望天空,真希望这一切早日过去。她还是想快点看到,那个活泼好动的弟弟徐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