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这到王庭大概还要多久?”水儿把碗还给大妈,这里她一点都不熟悉,而且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根本摸不着方向,到这才发现,天地的宽广。
大妈拿着碗,走出帐篷道:“你看那边,沿着神光,就能到达王廷,我们伟大的王,就主在那里,大概要二十来天,姑娘你若一个人去,可能会有些危险,如果不赶时间,你就在这等着,等经商的马队从这经过,就和他们一道去,他们经验丰富,遇到什么事也关系。”大妈好心的对水儿讲道,别说她对这不熟悉,就连他们北蕃自己人,也不敢独自一人穿越雪山。
“大妈,我去找人,耽搁不得,没事,只要有方向,就等到达目的地。”水儿望着远处被称为神光的雪上,一脸坚决,在路上她都走上大半年了,就差二十来天,她有怎能耐心等下去呢?她要去那里求一个结果。
大妈摇了摇头,这姑娘就像雪峰神山一样,坚毅,刚强,虽然蒙着面纱,但应该是个和雪一样美丽的姑娘,站在那里却给人不真实的感觉,这姑娘身上有神灵一样的气质,那长长的头发,像黑色的绸缎子,让人忍不住想摸摸,那像她们这的姑娘,头发早被风吹的和干草一样。
大妈挑了匹黑色的骏马,在马背上放好了水袋和干粮,希望雪峰神保佑这姑娘一路平安。
“大妈,谢谢这几天的款待,如水该走了。”水儿谢过大妈,跃上马背,接着赶路,依照大妈所指的方向,迎着寒风一路前行,面纱下的脸早就冻的发白了。
离开大妈的帐篷也有七八天了,算子日子是越来越近了,水儿下马想歇会儿,这里这里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现在正处于半山腰,更是寒冷。
“花花,让你更着受冻了。”蛇怕冷,水儿把有些发抖的花花放进胸口的毛袄里,想让它取暖,花花看来确实是冻坏了,直往暖和的地方钻。
“别急,小家伙。”水儿笑了笑,还好没什么大碍,一路她还担心着,两手合在一起,搓了挫,然后放在嘴边吹了口热气,放在大皮裘筒里,都冻麻了,看来这的天气没这些行头是根本活不下来的,还好大妈想的周全。
水儿正想接着动身,这山上越待越冷,不如早点下山,或许还能找到放牧的牧人,还能进帐篷暖和一下,正想着,水儿就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水儿吓的全身发软,天啊!这就牧民口中可怕的雪崩,意思到这些,水儿已最快的速度跃上马背,鞭笞着黑马,狠不得它能长对翅膀飞离这里。
一路上,她就听说过雪崩的厉害之处,所以她才怕,这里自然灾害频繁,所谓牧民们自有预防之策,惟独对这说发动就发动的雪崩,他们也是豪无办法,水儿拼命的赶着马,但眼看着雪如汹涌的波涛一样涌来,她只好弃马飞身而起,希望能借着轻功逃离这恐怖的雪崩。
水儿才刚踏出几步,回头一看,黑骏马已经被这白雪吞噬,看不到半点影子,她再顾及不了那么多,只得使命往前飞,时不时的点地借力,这里海拔又高,呼吸困难,再加上这剧烈运动,很快就体力透支了,水儿再次回头看时,发现雪崩突然停了,就如来时一样,悄无声吸,这就是它的可怕这处,没有预见性可言。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水儿停下,已是满头冷汗,她赶紧擦拭,在这里可千万不能感染风寒,神仙难医,等心情平缓下来时,才发现自己现在只是只身一人,什么东西都没了,这离山下,路途并不近,要是没有食物补充体力,是万万不性的。
“这下好了,花花,我们现在真的是面临绝境了!”水儿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的说道,她的冷静下来,想想到底该怎么办了。
最后,还是什么也想不出,最好的办法,就是保存体力,快点下山,再动用轻功恐怕是行不通的,只会让她快点倒下,没办法,她只得吃了点雪,以此充饥,马没了,就只能毫她的双脚了。
走不到一会,水儿感觉胸口越来越闷,气喘连连,她知道,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但又别无他法,只能硬撑着,一步一步的望前走,咬着牙关,水儿苦撑了好一段路,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等天一黑,就更别想下去了,这雪山上有种野兽,叫雪狼,成群在夜间出没,别说她现在这样,就算会武功,恐怕也抵挡不住。
人有时候倒霉,喝水都能噎着,正想着,脚低一滑,水儿直线前行,此刻她跟本无力扭转什么,最后只能放弃,随着它去,滑了一段然后成抛物线垂直下路,她知道她是滑下雪坡了,下面也不知是何地,究竟是死是活她也不再想了,无力左右的时候,只能任其发展。
水儿脑中一片空白,她在想,莫言现在在做什么,是和妻儿同桌吃着晚善?还是独自一人坐在某个地方,想着什么?想到前者她竟然会有一阵难已言语的感觉,好象身上某个地方被掏空一样,空洞洞的,但想着后者,她也同前者一样,甚至于更希望是前者,这样最少他这些年过的幸福,闭上眼,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吗?这就是爱吗?
雪山依旧是沉静的,它是无言的,从几百几千几万年起,它就是这样,白色就是它最苍白无力的语言,白雪皑皑积了一地,千里无痕……
白茫茫一片雾淞沆沟里,雪覆住了山间林树;漫漫雪景,似乎连空气也冻结了。如果不是那件青色的棉袄在这样一片白的雪地中太过显眼,任谁也察觉不出站在雪地上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身着青袄的男子,似乎已在雪地中待了很久的一段时间。
“少主──”一名老者叹了口气,又道,“少主,天冷啊!求您别再站下去了。”
少女面无表情地开口:“药奴不是个不识规矩的人。”
老者为难地道:“这女子尚还有救…老奴……”
“这与我有关吗?”男子冷然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