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庭廊中,两人相识而忘,想到过的千白种见面方式,在这时候,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们只是互相看着,两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莫言一步步上前,这让人魂牵梦绕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了,反而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连该怎么放都忘了,那张想了千白会的脸,依旧这么动人,时间好象对她特别的留情,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些年,让她受哭了。
水儿站在那里,脸上的泪水像开了闸般,任意的流淌着,她的莫言回来了,回来了,她想的好苦,好苦,风吹起她长长的发丝,在空中乱舞,白色的群衫,圣洁如雪,就如当日她做他的新娘一般,她仰起最美的笑容,迎着她最心爱的人,她的莫言,她要把最美的都留给他。
“水儿!莫言来了!”他说过他不负他的,手轻轻的伸出,放在那绝世的容颜上,柔软的肌肤,告诉他这一切不是做梦,是真实的,他的水儿就站在他的面前,拇指轻轻的拭擦着她的眼泪,他不要她哭的,她的眼泪让他心疼。
水儿忍着胸口的巨痛,扑进莫言怀里,同样用手摸着他的脸,嘴角却溢出了血丝,她努力的忽视那刺骨的痛。
柳昊白看到水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扭过头,望着冷傲霜道:“比你还漂亮,美,怪不得要蒙着脸。”然后又转过头看着眼前这感人的画面,太感动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天下最美妙的事了。
冷傲霜却是一脸青色,他当然知道她又多美,他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这不是摆明的诚心气他吗?他竟然拿个女人和他比,瞧他花痴样,生怕人不知道似的,看着他的样子,火就不打一处来,他可没心思欣赏这感人肺腑的画面。
莫言闻到一阵腥味,手指颤抖的移到水儿嘴边,“水儿,你怎么了!水儿!”怎么会这样,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她的嘴角会流出血来,她的脸好白好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水儿虚弱的笑了笑,头倒到了莫言的胸膛上,她好累,坚持不住了,好痛,好痛,但这痛却越发的让她清醒,生生的折磨着。
“水儿!”凤娘看着女儿的样子,知道她又动了情,她就说不让她来见莫言的,要她再三保证不要动情的,结果她还是不听,还是没能控制住。
身后的几人立刻跑了过去,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柳昊白从呆愣的莫言手正,接过水儿,替她把脉,然后拿出一颗药丸子放进她的嘴中,“快吞下去!”她的心跳太不正常了,而且血气虚弱,再这么下去,会吃不消的。
水儿吞下药丸,看着莫言,扯起一丝笑容,“我没事,抱我回去休息!”她不要他担心,她想好好的靠在他怀里谁一觉,她想有他在身边陪着,她怕她一醒来,他就不见了,他要是知道,一定会离开她的,她受不了,再也不受不了那相思之苦了,横竖都是痛,她另愿这么看着他痛。
“好,我们进去休息!”莫言看着水儿,一抱横着抱起她,水儿的双手环抱在莫言的脖子上,这样真好。
莫言把水儿轻轻的放在床山,替她脱去鞋子,盖好被子,轻轻的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终于止住了,她一定是在跟他开玩笑,在吓唬他,在报复他,怪他在山洞睡的太久,“没事了,水儿,我回来了。”一边边用手帮她梳理的法丝,轻轻的,柔柔的,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她一样。
“水儿,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好想!”想的他心都疼了,她就不要再这么折磨他了,他受不起。
“莫言,水儿知道,水儿也好想你!莫言,带我会别苑吧。”她想着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单纯日子,他给她做味道不怎么样的抄蛋,她吹柳笛,他舞剑,一起晒太阳,一起吃饭聊天,她好怀念,那里只有他和她,她想回去。
“好,我带你回去,你累了,好好睡觉,等你醒了,我就带你回去了!”只要是她想去的地方,他就一定会带她去,他知道,他的水儿想家了,他也想看她懒懒晒太阳的日子,想听她的柳笛声。
门外的樊羽转过身,去帮他们准备马车,这是姐想要的,姐在那里最快乐,他什么也帮不了,只能做这些。
魔魂望着屋内的两人,他不知道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他们的举止中,他发现了不对,但又不好多问,一个起步,他知道该去找谁,无情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知道。
柳昊白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交到凤娘手中,“如果水儿觉得绞痛的时候,可以给她服一粒,能暂时缓解疼痛,我们先告辞了,晚些再来看他们!”说完,追着魔魂消失的方向,他知道他一定是去找答案了,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从脉象上看,不是中毒,也不像是有病在身。
不用说,柳昊白一走,冷傲霜自然也跟了上去,他也搞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了无情看着站在眼前的三人,问道:“莫言呢?他也回来了是吗?”他知道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后他们不会站在这里!
“恩!无情,莫言没事了,但是水儿到底出了什么事?”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们,他们已经受了够多的罪了,为什么就不让放过他们呢?
了无情的神色一喜,接着又换成无奈,喜的是她终于能见到莫言,如愿已偿的跟她在一起,可这忧的是,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吗?“你们走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水儿的命改了,但是却中了血咒,不能动情,一旦动情,就会心痛不止!而唯一的解发就是杀了施咒之人,但现在根本找不到她,而且听说她武功及高,还建立了一个红门。”老天对她确实不公,她何其无辜,为什么这些都要降临到她头上,那日看着她那软弱无助的样子,他好生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她中了血咒!”以前他身为魔狱的狱主,对这些魔邪之术自然知道一些,但也知之甚少,下血咒的人不旦要已自己的血祭阵,还要有很强的功力,熟练阴术,已命为誓,方可成功,到底是什么人不惜已命相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