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突然下了起大雪,雪花洋洋撒撒的落下,水儿轻掩上面纱,转身,一步一步,这雪峰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但很快又被大雪掩盖掉了,那些印记只会久久的留在人的心里,只有心里的东西谁也无法抹灭。
“红妆为君梳,红颜为君笑,君若离妾去,徒留空皮囊,何用?何为?自此纱不离面,面不离纱,容颜易老,色易衰,独吾心不变…”边走边念,每走一步,掉一滴泪,不擦不管,待到泪干之时,便会无泪无心。
“她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远远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冷傲霜问着身边的僧人,他现在已是蕃北之王,一年前的事,该了解的他都替他们了解了。
“阿弥陀佛,她没有方向,也不需要方向,难道施主不知,她已无心吗?”这一年他未曾离开一步,在他们石洞的不远处,看着她慢慢的变化,成疯狂,到平静她经历了无数次的昏厥与苏醒,这一年他未曾劝过她半句,因为他知道,若想解脱,自能靠她自己,这就是悟。
“无心?像似,那你呢?又为何出家?”他们的故事他也只是听他说起,那么他呢?为何突然剔了青丝,穿上了佛衣?
“哈哈!施主,一切皆是缘,没有原因,只在一朝得悟,阿弥陀佛,贫僧法号‘空空’,有缘再会。”他也该走了,务须执着,他虽顿入空门,可凡尘还有太多未了之事,若想全心修佛,就得放下一切,但放下不等于抛下。
看着一前一后消失在雪地里的人,冷傲霜邹着眉头,他们的世界他终究不懂,是他们让他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他已经习惯了冷眼旁观,我行我素,但如今他也会另开一眼,看看这大千世界的另一番景致,带着些许的温暖。
看他们已经没了踪影,他才转身走到山洞前,把石门打开,其实他没告诉他们这石门是有机关的,走进里面,看着石棺里躺着的人,自言自语的道:“我特地为你做了这具冰棺,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让你放不下。”说他死了,他是真的死了,但是不知为何,还有一息尚存,却无任何意识,他只能告诉他们他死了,因为他不希望他们抱任何希望,那几乎为零,只是自己内心对医术的那一丝不甘心,所以才这么强扭的做了吧。
“提灯照亮江湖路,路险,路险,请君留心莫踏错,掌盏灯,照亮世间路,莫问恩怨几时休,生亦死,死亦生,空空..空空。”一僧人打扮怪异,身着僧服,却赤脚走路,头带斗笠,肩背麻袋,手上还提着一盏灯。
路上行人,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来,这大白天的掌灯,不是神经就是傻子,大家都为恐不急的避开,这江湖中人什么样的都有,万一惹上什么事就不好了。
近日江湖上出现两件怪谈,一是无心观音,二是这掌灯照路的空空僧人,两人出现的地方必会有事发生,但是一个是不闻不问,不言不语,一身似雪的白衣,不染一点尘埃,宛如一尊观音像,却无声无息,她不已慈悲为怀,也不已做恶欺人,但武功却深不可测,所以江湖中人称她一声无心观音,而后者也是一怪人,赤脚行僧,手中常提一盏明灯,他既不讲佛,也不念经,非出自少林,他不劝世人,只是提灯行路,念念有词,还没人能近他的身。
人们最爱谈论的就是这些怪事,奇事,而今江湖,魔狱一夜间四分五裂,成了一盘散沙,也不再在江湖行恶害人,但江湖就是江湖,不会因为少了一个魔狱就停止了纷争,本来是三家鼎立的局势,现在只剩两家,水家和寒家,逍遥山庄几年前突然从江湖中消失,不知去向。
“羽儿,你说你姐姐真的还活在这世上吗?”凤娘不确定的问道,若女儿还活着,定会来找他们的,可为什么这三年来,寥无音信,他们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没找到她,经过女儿的风波,他们也累了,真的累了,只想过些安稳的日子,把逍遥山庄所有的生意交给了寒家和水家,而他们夫妇两也难得清闲的过着日子。
“你看这令牌,再加上那姑娘的描术,定是大姐没错,而且国葬之时,棺材中并没有尸体,虽然皇上封锁了消息,可我还是想办法问到了!”他一直觉得他大姐没那么容易死,大姐那么聪明,一场大火根本难不住她,而且那火是天火,姐不会没有察觉,只是她为何这么久不可他们联系,这让他有点不可理解。
幻西隔着他们坐在椅上,她的时间很宝贵,还有很多钱等着她去挣,要不是碰巧在路上撞到了这个男人,看到她腰间的令牌,非要带她到这,她才不会跟他们耗着,她不傻,他们定认识这玉的主人,到现在她还记得她吹笛子的样子。
“你们是她什么人?”幻西问道,一她不想耽误时间,二,他们一定是想从她身上知道什么,但她也的知道,她能不能告诉他们,毕竟相识一场,当时她也够慷慨,她总不能害了她。
樊羽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定是知道什么,“我是她弟弟,而这两位是我的双亲。”他如实已答,希望她能告诉他点什么!
幻西看着他们的表情可眼神,知道他们没有撒谎,生意场上,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观色,知道对方想什么,要什么,要知道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才能针对下手,才能无往不利。
“你们或许可以去蕃北找找!不过我也不大确定!”她也只是听她那么说过一嘴,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成敢过于肯定一件事,能不能寻着他们的亲人,就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知道的我已经说了,我先走了!”这消息本来能卖个好价钱,只要是能挣钱的都是生意,但是有些可为,而有些不可为,拿到钱而睡不着觉,她认为不值得。
“多谢姑娘相告,刚才无礼了,请多包涵。”好在人家姑娘大度,这下好了,姐总算是有点消息了。
“赔礼不如实在点换成银子我会比较高兴!”幻西笑着离开,这一家子看上去就是有钱人家,所谓生意人,八面玲珑是必须的,有时候世界很小,说不定那天就碰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