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喝了不少酒,石桌上还摆放着好多个罐装的啤酒。
“坐。”
你让我坐我就坐?
我就站着,说:“你现在什么意思,当年是你抛弃我的,现在见到我好,你就看不过眼?”
他仰着头一口气喝了一罐啤酒,酒罐子从我耳边飞过:“我让你坐你就坐。”
他的双眼冷的可以杀人。
我的身体竟然开始有些颤抖起来,坐到石凳上面。
他眯着眼睛两个手指夹着我的下巴,细细的端详:“我能先收下吗?过完年在给你肯定的答复,多令人回味的一句话啊,这就是你的伎俩?欲擒故纵对吧?”
我愤怒的抬起手就甩出一巴掌,但手掌还没碰到他的脸却被他擒住。
没错,这句话我不仅对池城说过,当然同样的话我同样的跟他说过,那又怎么样?
跟他相识不过短短的时间,而且全都是在医院里,是你你也会考虑考虑,这有什么错,我连考虑的权力都没有?
手被捏的生痛,他依旧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王八蛋。”我嘶吼着。
“大点声在这样的黑夜,声音传的很远,让你的朋友同事都过来看看,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让他们认识你这个盘踞在池家兄妹身边无非就是贪图人家财产的女人。”
“我没有只有你这种人才以为每个女人都想贪图你的钱。”
委屈的声音,
痛苦的声音,
在他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一个可悲的女人。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的前前任老婆就是跟你朋友跑的,还把你的钱全都卷跑了,难怪你如此的可悲,每个女人在你眼里都是贪图荣华的女人,你。”
“够了。”他怒吼,捏住我下巴的手加大了力道,让我的脸都变了型。
“莫齐都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说我贪钱,但是你没有资格,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当初给你换来的,没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窝在那里等死,你活该老婆被自己朋友给谁了。”
我奋力的挣开他的手,指着他冷声讥笑。
不是我用自己给他换来的那笔大生意,他能站立的起来?他能将那些背叛他的人打倒?他能成就到今天?
早百把年前就被他那个睡了他老婆的朋友践踏一次再一次。
他愤怒的将石桌上的东西推飞,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把我拉上了石桌上。
我懵住了。
这个禽兽他的行为如此的让人发指。
这时我明白他要对我做什么了,他怎么还能这样对我,他还有什么权力这样对我。
我奋力的挣扎,却在他面前显得那么徒劳。
死死的被他摁住,屈辱再屈辱。
绝望的念头弥漫了我整个身心,他就是要亲手毁掉我所有的生活,哪怕一点点空间都不给。
“谁在那里?”
我掉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声音有点熟悉,虽然每天只跟他说一句话,一个字:早。
但是还是能够认得出来这把声音的主人便是焯少。
我连站起来反应都不会,爬着叫:“焯少是我谷姐。”
视线不是很清晰,也勉强能看见他一边手正拿着一瓶啤酒,微风带过,啤酒的味道从他身上弥漫出来。
“呃那么晚了,你们怎么在这啊。”他的步伐有些摇晃,看似已经喝了不少酒,“谷姐,你趴在地上干嘛?”
我看看自己,才记起自己还是趴在地上,赶忙站起身,上去扶住他,也没管自己身上有多脏,头发有多乱,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
“走我扶你回去你都快走不动了。”
“没事。”
他对我微微一笑,确实不是装的,遇上纯粹就是偶然,但是我不管偶然不偶然,他的出现就是帮了我的大忙。
“我扶你回去,不要喝了。”
直接躲过他手中的酒瓶丢掉,你摇我晃的离去。
莫齐都坐在那里,没有追上来:“年后咱们再会。”
这话让我的五脏六腑都寒到了极点,他就是想让我在池城的面前出丑,正面的在池城面前把我摧毁。
经沉沉睡去。
刷身体,泪水随着热水一起落下。
这副残缺的躯体还能面对池城?
莫齐都的话萦绕在耳旁。
年后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决心如此轻易被打碎。
带着泪水陷入梦乡。
没见到焯少之前,我还是浑浑噩噩,进到餐厅见到他正在准备开市的东西,心里就复杂起来。
昨晚上他显然是醉的,可到底有没有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就像上次在厕所那里,他都是先出声才见人。
假如他知道了那?
“早。”简短的问候,每日如此。
我茫然的抬起头看他,面容焦脆,两个黑眼圈浓厚。
他没有再出声,也不在乎我有没有作答。
忐忑的心里,七上八下。
池城上飞机之前来电话,我都答非所问,含糊的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一天
两天
三天
……
马上就步入元旦。
相安无事的度过我的最担心的危险期。
焯少每天跟我的话仅限于一个“早”字。
这几天他成个人显得沉默寡言多了,给人昏昏入睡的感觉。
池岩每天都跑到外面打电话,虽听见将什么,可看她那动作就知道肯定是在跟人生气。
凌甄去招聘去了那么多天都招不回人,搞的池岩把买矿泉水跟早餐的钱都给扣掉,声称她要是再招不回人就提着脑袋回来。
但是凌甄可不在乎,因为池岩的疏远,凌甄可乐多了,好几个晚上都偷偷的跑出去找焯少,陪他喝酒。
一个焦脆不堪,一个面容姣好,我怀疑会不会凌甄已经走马上任?年轻人都经不住诱惑,对池岩有顾忌,凌甄这丫头片子倒贴上去,焯少则能不把他吃干抹净。
可他不是弯的?
我猜错了?
今天刚到中午一点多,稍稍没有客后,焯少皱着眉头说:“谷姐能帮我一回吗?”
生平第一次搭话,算算这上班的时间也不断了,真的难得了。
帮我一回?
这话说的有猫腻,算是要我报恩了时候到了吗?
看向他,脸色青的让人害怕,我吓得把手上的薯片都弄掉在地上:“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他闭着眼靠在酒柜上,苦笑:“我想我得了结石痛的好难受啊,一直痛,喝醉了还能感觉到痛。”
按照这么说,他这可都一个多星期的事情了,蹙眉:“你这个礼拜都在犯病?”
他点点头,痛苦的神色毫无吝啬的挂在脸上。
“那你赶紧去看看啊,你脸色都变成这样了,肯定难受死,赶紧的去看病啊,怎么拖那么久。”
他羞涩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去医院,而且我没有那么多钱”
幡然醒悟,
多少人因为没有钱治病而死掉。
被金钱所奴役的人们是多卑微的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