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简妆无可奈何了,抬起眼帘后就瞧见对面女人那一脸诧异的模样,为了打破安静的气氛,主动对苏琪微笑出来。
“呃……你好。”苏琪怔了一下后,马上反应过来,也扯出笑容,在姣好的脸蛋上绽放出如娇艳的玫瑰般的绚烂笑容。
苏琪脸上显露出的笑容里透着千般柔媚,万种风情,浅浅一笑就足以撩人心弦,可这么笑容到了阮少逸这里却没有半天的杀伤力,阮少逸放佛没有看见苏琪脸上的笑,或者说他的视线根本就没有在苏琪身上,看着苏琪面前那盘哈根达斯的双球冰激凌,冷言道:“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苏小姐,谈话结束了,下次重新找个时间我会约你出来见面,这次就先这样吧。”
“就,就这样……少逸哥哥,你是……要我走吗?”苏琪脸上的笑容尚未敛去,就冻结般定格在了脸庞上。
“对,我和她有事情要说!你先去忙你的,下次我会联系你。”此刻的阮少逸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毫不隐晦的给苏琪下了逐客令。
苏琪在阮少逸隐隐含带命令的口吻下慢慢站起身,眼中布满了不解和惊异,却又不敢说多什么,极不情愿的拿起自己的皮包对阮少逸躬了躬身,火速离开了凉棚。
“你撵她走干什么?你们不是谈的好好的吗?”简妆更加不懂了,看向阮少逸的目光充满了疑问。
“有了你,我还要她干什么?当然是和你说话了。”阮少逸语气不悦的说着,自己动身做到苏琪坐过的位置,面对面看着简妆,说话的口气带着些粗鲁,可说出的话却有着讨好的意味:“你,你想吃什么?以前吃过哈根达斯吗?”
“只听说过,没吃过。这个牌子的冰激凌太贵了,我以前也只敢看看,都舍不得买。”简妆也没多想,顺口回答出来,可说完最后一个字,她才意识到这句话暴露了多么大的端倪,于是赶紧补充,“我的意思是……我和阮寒城结婚以后,就没再问父母要过钱,我觉得我应该独立了,所以发的薪水都攒下来了,正在学习怎么节约资金。这种外国洋牌子,对于我的工资来说,还是太贵了,所以之前都没买过。”
“……”阮少逸不为所动,身体宛若定格了般,纹丝不动的看着眼前的简妆。
他的那双桃花眼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本该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明亮光芒的眼眸,却因为凉棚洒下的阴影而显得有些幽黯,眼神黯淡的桃花眼直直地望着简妆,良久后……“以后,想吃什么就对我说,知道了吗?”他隔了半晌才慢慢开口,轻声叮嘱她,“现在的你,和以前已经不同了,你完全不用再那么委屈自己。何况,你有我这个上司,有父母可以依靠。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死扛到底,有些时候,还是要在疲劳以后,找个人依靠一下。”
“呵呵,你说的对,很有道理。”简妆这一声笑容笑的十分勉强,不知道为什么,这会阮少逸眼中昏暗幽深的眼眸里,忽然闪动过的一抹眼神复杂难懂,恍若难辨,是她所不能看懂的。
为了打破这种非常奇异的气氛,简妆突然想到一个话题,于是郑重的跟阮少逸把那件事说出来:“对了,你收到通知没有?今天晚上,你、我、阮北辰、阮寒城,只要是阮家人员今晚都要回到阮家聚餐,这是你父亲的示意。今晚可热闹了,你们三兄弟终于又聚齐了。”
“你说什么?”阮少逸显然还没有接到这个通知,听到这话,惊诧的皱起了眉头,眉宇紧紧宁起,犹如听到噩耗一般神情凝重的喃喃低语:“完了……二哥也回家的话,一定又要出事了……肯定不得安宁。”
天空又逐渐的昏暗下去,西边天际,那轮已经残缺的西沉的落日仍然不肯放弃自己统治的这片天空,苦苦支撑着破败的身子在即将落山前将全身的光辉悉数抛掷这片一望无垠的大地上。天边的云朵放佛被血染红,形成了一朵朵红艳艳的晚霞,七零八落的晕染在天空中,放眼望去,夕阳与云霞,勾织成了一幅无比壮观的水墨画,乍看一眼感受到的竟是从天地苍茫间腾升出的一股苍凉,像鲜血一样残酷的凄美的景象沉重而又哀伤,直接将人的灵魂震撼!
所有人都知道,黑夜,又要来了。
回到家中的简妆仍然不是很理解阮少逸说的那番话的含义。阮少逸是阮家人,知道阮家那些讳莫如深的秘密,而她对这些一无所知。
阮少逸当时听到要回阮家的消息后,脸上的表情是震惊中带着惊惧,似乎是在惧怕什么。
她想追问下去的时候,她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阮寒城打来的催促电话。
等到她挂断电话后,阮少逸脸上那种震惊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依旧风流潇洒的笑着,调侃的对她说:“啧啧,没看出来啊,你们小两口关系到还不错。这天还没黑呢,就这么着急催着要你回家。怎么着还,怕你被别人吃了不成?”
她由衷的拜服阮少逸换脸的速度,正准备问询他那番话的意思,嘴张了张,刚要说的一个字,坐在她对面的阮少逸滕地一下站起身,匆匆的说了一句:“算了,还是回家的事情重要,我也要回家里准备一些东西了,下次再请你吃冷饮。赶紧回家吧。”说完这句话后,他留给她一个灿若夏花的帅气笑容后,先一步转身离开了凉棚。
简妆带着心里的重重疑惑回到家里,看到阮寒城提着准备好的一小包行李,坐在客厅已经等候多时。
“回来了。”
看到推门而入的简妆,坐在沙发上的阮寒城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清冽的声音堪比泠泠珠玉,清脆好听,“等会回到阮家,就拜托你全面配合我了。因为我们这几个兄弟太久没有回家相聚,可能我父亲会留我们在阮家老宅多住几天,我就拿了一些你日常穿的衣服,把行李准备好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准备一下。”
简妆抬起头眺望挂在客厅东面的大圆表,然后说道:“算了吧,时间来不及了,再说只是几天,用不了多少东西。”现在已经是6点半,再拖下去等到回到阮家就太晚了。早就听闻阮越对家规教育方面十分严苛,阮寒城身为长子要是还迟到,恐怕会被教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