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放开你,你保证不乱喊乱叫,也不能跑。答应人的事,一定要去做到,这叫信用。你可不要浪费我对你的信任,懂吗?”他的身子就在她她柔软的身体上,他精健有型的身躯和她纤细柔韧的身体形成强烈对比,尤其是借着床头边的一展仿古夜灯,在微弱的哑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赤裸精瘦的上身,深邃刚毅的脸部,和喉间有序滚动,那种不用言说的,努力压制的欲望……相比简妆身体的纤弱,他的身体则太具有压迫感,统治力,和侵略性。无论是从感官上,还是从触觉上,简妆都深刻的意识到了:她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就算他和她斗嘴吵架,辩驳琐事,表现的像是多年的损友,但他终究是个男人!
“恩。”在阮寒城好生危险的暗示下,她知趣的猛点头,从喉间发出了一声轻嗯。
她会完全配合阮寒城的任何要求。她用性命担保,绝不浪费他的信任,绝不擅自移动。
“好,我放开你,你安静听我说就可以了。”阮寒城说到做到,果然按照约定放开对她的钳制,同时身体也稍微抬起了一些,双臂撑在她的头部两侧,近在迟尺的俯视她的面容,用极为微弱,只有简妆细听才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畔低声道:“我们不是约好过的么,回到阮家,你要配合我演戏,确保万无一失,没有人看出纰漏。”
“嗯。”简妆继续点头,表示自己记得,也遵从。
“那现在,我们还要继续演下去。刚才吓到了你了,我很抱歉,但我也是形势所迫,不得以才这样做的。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会和你同时出现在这个主卧里,因为这个主卧是我的卧室,我和你是夫妻,回到阮家,没道理在分房睡了。你或许还想说:那我为什么不打地铺,非要跑到穿上和你挤一个床铺。原因很简单,绝对不是因为我睡不了地板,我训练的时候,什么地方没睡过,是席梦思还是地板,对我来说没多大区别。我之所以要挤到床上来,更不是想要占你什么便宜。”阮寒城话语一顿,毒舌的天性还是不忘继续发挥,带着点讥讽的挖苦她,说,“你的性格,还有你的身材,都不是我的菜,除非我八百年没碰过女人,否则想让我对你‘不轨’,还是有点难度。”
“咳咳。”简妆无语的瞟了他一眼,用力咳嗽了两下,表示她内心的抗议。她正凝神贯注听的认真严肃,结果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居然还能不忘损损她,真是毒舌的非比寻常。
“扯远了。”阮寒城马上改口,话锋陡然转变,压低了嗓音,粗哑着声音,一字一句的慎重道:“我爸为了看你和我是不是真的结婚了,为了知道咱们的感情进展,在这件主卧里,安装了窃听器和监控……我仔细勘察过,浴室和书房没有发现,只有主卧有……”
听到阮寒城说的这话,简妆陡然睁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不信。”阮寒城压在她身上的身体又往上移了移,以免压着她,继而扬了扬刚毅的下巴,近距离凝视着简妆那张写满了怀疑的面容,忽然间轻声笑了出来;“你以为我在唬你吗?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躲在我的怀里,偷偷看一下床对面正上方天花板的边角线那里,你会看到一个在黑暗中闪烁微弱红光的亮点。那就是监控。至于窃听器……就在门后背的安装着。”
简妆半信半疑,实在无法相信阮越会在自己儿子的卧室里安装监控,可是又满腹怀疑,只好按照阮寒城说的那样,躲在阮寒城的胸膛下,借着他身体的遮掩,从他手臂与身体间的缝隙中露出一只眼,悄悄扭着脑袋转着眼眸看向床对面的墙壁,顺着墙壁往上看去,果然——一抹在昏暗角落里,有着隐约一闪一亮的红光在发出细微的光线。
阮寒城说的是真的?简妆陡然心惊,看着那簇细小的宛若一滴血红泪珠的红光在暗黑的角落里发亮,她从心底里腾升出一种惧意,这种惧意就像汹涌而来的洪水一样,很快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全身各处。
“你……”她被这种惧意完全淹没了,拼命在这种莫名的恐惧中拉扯回自己的理智,有些颤声的对身上的阮寒城小声说,“你确定这是你父亲做的?只有主卧室安装,其他地方没有监控吗?”浴室和厕所有吗?
她刚刚可是在浴室洗澡了,现在回想起洗澡的过程,她就感觉脊背发凉,一想到自己赤裸的样子和洗澡的过程都有可能被人监视着,她就如同吞了苍蝇般恶心。
阮越可真是好手段啊!居然连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私生活都有兴趣监视,他是控制欲太强?还是疑心病太重,还是根本就是个神经不正常的疯子?
尽管简妆只说了短短的一句话,阮寒城也听的出她声音里的异样,感觉到了她声线里的那丝颤抖。他知道她在恐惧什么,担心什么,尽量沉冷着声音,用满含谨慎的语气郑重的说着话,极力安抚她心中滋生的那抹不安:“你放心,浴室和厕所我都仔细观察过了,没有监控。书房,客厅,厨房也同样没有安装,只有这间主卧室里安装了监控、窃听。我猜想,是我父亲为了深入的观察,了解你我的关系进展,他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之前我很抵触这桩婚姻,为了和简家的婚约一直在和他争吵,后来我突然改变态度同意结婚,他怕我背地里耍什么手段假意妥协,所以,他要监视我,看我是不是和你做了夫妻。”
“……”简妆默不作声的听着,心里一阵反感,牛,这可真牛,好个牛的父亲,为了监视自己的儿子都能做到这个份上。安装监控……这可够卑鄙的,真想知道阮越是怎么想出来的。而且,她现在真的很想说一句话……沉默了一小会儿,躺在阮寒城身下的简妆突然抬起手指,用食指戳了戳阮寒城触感生猛的腹肌。
腹部传来一阵酥麻,惹得阮寒城差点笑出来,他赶紧扭开身体,离着简妆的距离更远,放冷了声音不悦地低声斥责:“你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