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陌生的眼神!过去,他只会对别人。
有什么在逐渐远离,雪纯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眼神复杂又有淡淡的悲伤。这次,是她错了吗?不,程朗曾经是对她最好的人,叫她怎么原谅坑害他的人?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赖斯突然转身,对着椅子狠狠一踹,质量上等的椅子正式报销。
雪纯捂唇,目瞪口呆,平日里这么斯文的一个人,居然爆粗!在此之前,她一直都知道他心黑,欺人掠夺的各种手段相当的高超,但是她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眼前的。
电话响起,他一把抓起,狠狠一甩,啪嗒一声,电话也报销。
他粗喘着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你走,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鼻子一阵阵酸涩涌上来,在泪流满面之前,雪纯跑了出去。
蓝夜脚下一动,赖斯怒气未消的声音传来,“这次别追。”
蓝夜冷冷地望着雪纯跑离赖家的安全线范围,不由得浮上一层淡淡的忧色,转瞬即逝。
明亮悠闲的纽约大街,到处都是高鼻碧眼的人,只有她是心伤的异人。
她陷入一个矛盾的旋涡里走不出来!谁来帮帮她,事情是不是真的是赖斯做的,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夫妻间的信任荡然无存。
突然眼前一黑,雪纯的嘴巴给严实地捂住,身体也给牢牢绑住,想要呼喊,想要挣扎,却发不出声音,动弹不得。
“当家,主母不见了。”
赖斯一杯接一杯灌着酒,口不对心地道,“不见了省心。”他怒气难平,他怎么就敌不过那个过去式,不就是比他先认识雪纯,但雪纯是他的妻子,程朗就算再爱雪纯,他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又能怎么样?
该死的!他就是介意!为什么想要全部,雪纯的杂念,雪纯空出来的另一半的心,他都想要除去杂质。对于爱情,他是不是洁癖过头了?
“她给筹然绑架了。”蓝夜一动不动地看着当家头一回借酒消愁。
砰!酒瓶狠狠甩落在地,发出强烈的碰撞响声。这酒瓶居然没在赖斯的暴力下碎了,质量真是一等一的好啊!当然,这也只有刀民得空感叹。
“筹然!”赖斯咬牙切齿,“都是她惹的祸!”在外面搞搞动作就好,别以为他放纵,就可以任由她为所欲为!别人哪怕是死了残了,他都能够无动于衷,但雪纯就不行!动她一根头发丝,他就毙了她全家!
“当家还要顾念筹然当年在炼狱岛救你一命的情分吗?”刀民皱着眉头,“给的机会已经太多了,这次更嚣张,主母是我们赖家的人,当家不能坐视不理。”
赖斯呼地站起来,“现在就去轰了筹家。”
封闭的暗室里,只有高高的一格子玻璃窗倾泻下几缕微弱的光线,雪纯勉强看清眼前人。
“啪!”
雪纯玉白的脸颊立即浮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尽管如此,她依然毫不畏惧地瞪着眼前的女人,筹然,一直很具威胁感的女人。
“啪!”又是响脆的一巴掌。
筹然的手用力掐上她的下颌,解恨地说着,“瞧瞧,就是这张脸。如果我把它毁了,赖斯会不会抛弃你呢?”筹然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流连在雪纯美好的脸庞,雪纯眼角的余光都能看见刀子犀利的锋芒。
“那是赖斯的问题,你应该问他,而不是拿我出气。”这女人自己得不到就动歪门邪道,没道德。雪纯心里暗骂,当然她不敢骂出声,她也怕痛的。
筹然冷笑一声,收起刀子,“放心,暂时我还舍不得刮花你的脸,起码都要等你春宵一度过后再说。”
雪纯纠着眉,剔透如琉璃的眼睛染上一层忧虑,“你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会让你如愿的和你的旧情人春宵一度的,没有赖斯的阻挠。”筹然仿佛提前见到雪纯被毁灭的模样,耻笑出声。
旧情人?意思是……程朗?雪纯乍地抬头,“程朗?你对他做过什么?”
“我哪能对他做什么?就算做,也是你最好的朋友茜楚楚做的啊!”筹然状似讶异,忽然又深深地笑开,“说起来,那个姓茜的真不中用,让她下个春药都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要我找程艳出马搞掂。不过,掀起小风小浪,制造矛盾,姓茜的倒是一流的好手!”
雪纯脸色唰白,她的唇止不住的颤抖,“程家的事,都是你做的?”她竟真是错了,所以赖斯极度的生气把她撵走。
“既然你都在我手上了,怎么都逃不掉,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也好。”筹然说得好心,其实她最想看到雪纯悲痛欲绝的样子,雪纯越痛苦,她就越痛快,越解恨。
“我骗姓茜的,说鬼医是我请来的。不照我的话说,你的旧情人就性命不保,可笑,我哪里请得动鬼医啊,我压根连他有几个鼻孔都不知道,到哪里请?呵呵,不过姓茜的还真没有令我失望,不过是一个加了料的视频,不用我指点,就成功地令你怀疑赖斯。你们的夫妻关系也因为降到冰点,所以我才会得逞绑架你。”
筹然突然皱了下眉,苦恼地道,“不过姓茜的真的很不听话,叫她给程朗下春药,死活不肯,理由是他的身体并未痊愈。所以,我只好让程艳出马。”
她甜甜一笑,手指戳戳她的心口位置,“到时春药发作你就心不由已,只想着如何的欢愉,管他是哪个,我保证到时只要是男人就能满足你。这还是最新研究的春药,让你头一个品尝,是你莫大的荣幸呢。”
雪纯听得心一阵阵的泛寒,一种隐约猜到筹然所说的结果的恐惧感疯狂袭来。
“你还有两天时间。”筹然心情极好地竖起两根手指。
什么?雪纯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还有两天时间,隐藏在你体内的春药就会发作。”筹然疯癫地笑,“到时要是程朗不行,那我也会给你找几个强壮的男丁来的。我的保镖很不错喔。”筹然伸手拍了拍身后的跟班。
雪纯恨得牙痒痒,“我从来没有害过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