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认识的无名,不是这样的。
无名一震,随即闭了闭眼。阁主那么爱夫人,自然是不会让夫人一个人去的。母妃,司琴。他到底要怎么办。
"无名,本宫这里有个疑问。"蓝倾颜看着已经走到了门口的无名,突然出声叫住。
无名回头,皱眉。
"若是司琴,死在了你母亲手里,本宫想知道你的选择。"
淡淡的声音,却在无名的手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司琴若是死了...他会去陪她,但是司琴若是死在了自己母亲的手中...他会杀了母亲...
被自己心里的想法猛然一怔,摇摇头,试图重新想一下,可是无论那想法却清晰的印在脑海。司琴,他会为了司琴而杀了母妃!
这一刻,他突然之间认清了自己的感情。母亲,于他只有生他之恩,可是却并没有给过他一丝的关怀。就是那唯一的一次,也是因为父皇宠他,而后...居然和白兰苏一起设计他。他走了之后,她便坐了四妃之位,他不想向这方面想,但是,他却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不愿去往这方面想...
而司琴,为了他,她陪着他来到这里,陪自己部署一切。当初他们二人的踪迹被母妃发现,母妃要抓走她,以她的武功,只要她不愿便不会有人有这个能力能带走她。可是她却为了自己,没有动。他至今还记得,马车上,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眸中黯然的失望,让他崩溃...
其实,她一直在等着他的吧...
这一刻,他猛然明白。在自己的心里,其实那所谓的母妃,只不过是自己心中二十几年来的一股执念而已。可笑,他居然还要局外人来点明,才会明白。
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也没有错过他的那丝杀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下还是有些欣慰的,毕竟这个男人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愚孝地步。还知道事情发生时,自己会怎么做。不错不错,冲着他的那股杀意,她也觉得满意了。
"无名,随心走。"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本来嘛,谁对自己好自己就对谁好。生了自己的儿女却不养,还不如不生。现在又顶着这样的名义,做这种事,这种母亲还真是让人唾弃!还是自家亲亲美娘好。
她可以想像,若不是那个老女人用柔情攻势,以无名的能力也绝对不会到今天还没有将司琴弄出来。
"丫的,贱人!"不自觉的,忘记了自家母亲嘱咐过自己要在众人面前装淑女的事情。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声音虽小,无名的功力又岂会听不到。只不过这次,明白了自己的心归所向之后,也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淡然一笑,一改之前的颓废,步出了庭院。
待无名走后,叶镜渊轻敲了怀中那笑得如同偷腥的狐狸一般的人儿。"怎么,不生气了?"
"生气?当然生!如果那个无名早就想清楚了,我家司琴也不会受苦!那老女人,上次夙夜给我的资料上明明确确的写了那么多条,最后总结——贱人一枚!"为了上位不知道和多少男人勾搭过了。
叶镜渊挑了挑眉,看着那就算是在骂着人也甚是可爱的人儿。淑妃的资料,早在认识无名起的第一天,他就安排人手去查了。他本来只是想查清楚无名的来历,结果没想到到是查到了他母亲的一些艳史。他向来不是多疑之人,只不过,也不会就凭了人家一句话就将人家带回血尊阁。既然要重用,自然是要着手调查的。不过,却没有告诉无名。一开始不说,因为他们之间交情本就不深,没必要管人家的闲事儿。
后来,他们成了兄弟,他也不想给这个兄弟添堵。
其实以无名现在的能力也不会查不到,但是谁会没事儿去调查自己的父母呢。
"那你现在不急着去救你家司琴了?"看着旁边又在吃吃喝喝的女人,有些不满的问。她家司琴?叶镜渊皱眉,怎么一个女人也会成为自己的阻碍?
看到这个女人这般维护那个司琴,心里不免有些吃味。
嗷。蓝倾颜嘴里塞了个蟹黄包子,鼓着嘴看着那抱着自己的男人。眨巴眨巴眼睛。如果自己的敏锐的第六感没出错,这个男人是在吃醋?
但是,司琴那标标准准的一女人啊。他吃什么?
"那个,渊..."快速的将包子咽了下去。有些懵懂地看着他。
"嗯?"拿起一旁准备好的丝帕,将这女人嘴边沾着的蟹黄擦拭干净。还是有些不满地看着她。
"司琴是个女人,不是男扮女装的!"蓝倾颜郑重的申明。要不然也不会和无名那骚包在一起了。唔,搞基不算!
"..."他当然知道司琴是女的!他的眼睛还在,这丫头存心气他吧。没好气地捏了一下因为东西塞多了而鼓起来的娇容。
看着那个小气的男人不说话,拿起最后一个蟹黄包喂到了他嘴边。"好啦,叶叔叔。人家最爱的还是叶叔叔哦!"说完,自己也梗了一下。这话听着怎么像在哄孩子呢?
叶镜渊也不客气的一口吃下,不过听到那句叶叔叔,直接被噎的咳嗽。他今年二十六,这丫头今年十六了,也不过就是大了十岁。虽然的确是比她大了点,但还没到叔叔的地步吧!
蓝倾颜看这样子,连忙拿起一旁的茶盏倒了杯水。吹了吹,递到他唇边。嗷,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叶镜渊接过茶水,不看她。蓝倾颜在一旁看得呆愣,这个男人怎么连被呛也是这么优雅?再看看刚刚这个男人替她擦拭嘴边的丝帕,那惨不忍睹的蟹黄在控诉着她的吃相...
忍不住用手戳了戳那因为喝水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是不是她止住这玩意儿,他就喝不成这么优雅了?呃,想了想,还是觉得做人不能这么不道德。不过放在那上面的毛爪子却没有拿下来。
现在无名过去了,那个老女人现在肯定不好过了。她便也可以将心先放一下了。
叶镜渊冷睨着那玩得起劲的某人,早在某人的毛爪子伸过来的时候,他就缓好了,现在茶也被放置一边了。这女人简直就是天生派来克他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