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天下第一嫁:误惹布衣嫡妇 > 第15章 一词惊四座全文阅读

石墩儿看到人多,便说起鞭子放在车辕一角,主动憨笑着请缨道:“紫鸢姐,要不我护送你过去吧?这儿人太多了,别冲撞了你!”

其实紫鸢年龄比石墩儿还小几岁,但是她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看重的丫头,在府里地位自然也高,一般下人都会尊称一声紫鸢姐。

紫鸢婉拒道:“不用了,这也晚了,你回家休息去吧,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石墩儿只觉得紫鸢姐长得仙女一样说话声音也像山里的百灵歌唱,顿时嫩脸一红,憋了憋气,终于鼓足勇气低声讷讷道:“紫鸢姐,我……我的名字是石墩儿!”

紫鸢一边看着秦淮河两边挂得满当当的各式花灯,一边随口应了一句:“嗯,石墩哥,你赶紧回去吧,我去找少爷了!”

看着紫鸢姐向最大的那一条温家画舫奔去,石墩儿默默地看着,想着刚才紫鸢姐那一声石墩哥,眼睛里满是倾慕,仿佛痴了傻了。

紫鸢自不知道有人在为自己害相思,她从人群里挤到画舫跟前之后,报上自家少爷的名字,自有温家丫鬟将她迎了上去,随后便在画舫的舱楼里见到了自家少爷。

紫鸢迅速扫了一眼,发现此刻楼舱里聚了不少人,各家少爷小姐、士子文人、**花魁,好不热闹。

这会儿张家的黛子小姐正在作诗,柳张两家是世交,经常走动,紫鸢自然也知道这位黛子小姐很有才华,她不光将家里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诗词方面也既有造诣,自家少爷也是赞赏的。

紫鸢不会作诗,但是却也听出黛子小姐的诗听起来挺好,果然,黛子小姐做完之后,周围的少爷小姐才子才女们都纷纷叫好。

紫鸢此时却不期然想起少奶奶教自己唱的那首水调歌头,那一首似乎比黛子小姐的还要好呢。

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向自家少爷问候:“少爷……”

柳云澜问道:“少奶奶把药喝了么?”

“喝了!奴婢出来时,少奶奶说是要睡呢,奴婢本来不打算来了,少奶奶说自己不需要人陪,难得过节,让我出来好好玩玩!”

柳云澜笑道:“你家少奶奶也是个善良人啊,好了,去找白鹭玩吧,她在那边跟温公子的丫鬟在一起呢!”

紫鸢刚准备去找白鹭,这时却见张黛子小姐朝少爷走了过去:“柳家哥哥,小妹一直想问你呢,你今晚怎么没有带苏家姐姐一起来玩呢?听说苏家以前是书香门第,苏姐姐肯定对于诗词方面很有建树的,小妹还想向她请教呢!”

柳云澜笑得温文尔雅:“哦,娘子她头疼,所以我让她在家歇着了!”

张黛子一听娘子这两个字就心里不舒服,语气陡然一变,讥笑道:“苏姐姐不会是知道来了要作诗,所以吓得头疼了吧?”

这时旁边又有一位公子道:“黛子小姐这话应该不错,苏家以前或许是书香门第,不过早没落了,这位苏姑娘说不好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呢,云澜老弟不是我说你,娶妻怎么能娶这样的女子呢?你也是诗才满腹的,娶了这目不识丁的女子,多无趣啊!”

随后几人越说越过分,柳云澜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紫鸢这时再也忍不下去,不由上前一步脆声道:“谁说我家少奶奶不会作诗来着?她今晚就做了一首呢!”

中秋之夜,月亮挂在天边,皎洁的月光柔顺地自天际洒下,白得似梅似雪。

秦淮河上月照大江,清波粼粼,月光跟河水交融,随着水的浮动而动,河边是挂得满满的花灯,像一条红彤彤的彩龙,几十艘画舫或停靠在岸边或泛在河中心,江南一派歌舞升平。

温家的画舫上此时却陡然一静,很多人的目光都齐齐集中在了柳家大少爷旁边那个上前一步俏脸带怒发出声音的小丫头身上。

这小丫头刚才说那位柳家新妇苏家姑娘今晚做了一首诗,这自然让不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柳苏两家亲事内幕的人好奇。

当初苏家那个破落户之家的孤女嫁给富商大贾柳家大少爷的事情在江南府可是引起不少争论和噱头的。

无他,只因两家家世相差太大了,在如今这样一个讲究门当户对的时代,这婚姻本身就可称得上是一朵奇葩。

灰姑娘麻雀变凤凰的戏码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地方都是很有市场的。

更何况那位柳家大少家里有钱,人又长得英俊潇洒,兼且还有满腹诗书才华,乃是江南府有名的公子,用后世的话来说,对方那就是典型的高富帅代表,江南府有不少待字闺中的豆蔻少女美貌少妇偷偷垂青于他。

多少花魁暗示可以自荐枕席或者嫁进柳家为妾,被柳家大少爷拒绝,富商巨贾家的女儿暗里试探也被婉拒,甚至就连知府大人家的金枝玉叶也在这位大少跟前碰了一鼻子灰,而她们所得到的理由只有一个,相同的一个,柳家大少爷亲口说自己将来要娶的妻子一定要是品貌无双才华出众性情温柔互相爱慕感情深厚的女子。

于是大家找遍整个江南府,最终都将目标锁定在了张家黛子小姐的身上,这位黛子小姐,论长相,在江南府可算得上数一数二,轮才华,无论理财行商还是作诗填词都让人称赞,论性情,也是温顺知礼,至于感情,柳张两家三代世交,常有走动,柳家大少爷和张家小姐小时候就认识了,感情就算不深厚但也不浅。

数来数去,大家一致认定柳家大少爷心目中的妻子定非张家黛子小姐莫属了。

可是谁知,一个月前,柳家少爷娶亲了,那新娘子居然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女子。

后来好事者一打听,新娘子姓苏,闺名苏瑾,原来就是城东那号称苏府其实就是几间破房子家里出来的姑娘,就是那个父死母丧,无亲无故,终日里靠给邻里做做针线浆洗浆洗衣服做做粗话才能维持生计的那个穷酸丫头。

整个江南府几乎跌碎了一地眼镜。

“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啥?柳家大少那么完美的一个人物你居然说他是牛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