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了。该是有命案的,那个大汉,太不好对付,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若是一般的男人看了,恐怕都要胆寒,更不要说孱弱的女子了。
但是苏瑾到底不是一遇事情就绝望等死的女人。
她调整着呼吸,在心中分析着这些,也不知什么时候,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他微微睁开眼睛。有人在悄悄地开了锁。
锁开到一半时,停了下来:“妹子,你干什么?”
“哥,那肉猪的鞋……反正她也用不着了。”
“爹说了不许乱来,钥匙给我!”
“哦。”
兄妹俩的对话都压低了声音,随后各自远去。苏瑾原本深吸了一口气,此时又长长地吐了出来,手在背后的墙壁上,加快了轻微摩擦的速度。
还没过多久,门口那边,再度响起细碎的声音来。
门打开不多,身材壮硕的少女悄然挤进来,随后轻轻哼了一声,有些得意。苏瑾装着昏睡,微微眯着眼睛打量对方,这少女虽然是母的,但是这身材……啧啧……真的是汉子身啊,差点就跟花承景玩笑时讲的那个笑话“身高八尺腰围也八尺”。
少女手上操着一根棒子,将手中的铁丝收进怀里。
少女朝墙角那边走过去,看清楚了被绑住手脚扔在地上的苏瑾,在她看来这肉猪文弱,看来还没有她结识,简直弱不禁风的样子。
城里那帮富家女,都是这样,身体孱弱,只能靠着狐狸精般的美色勾搭男人,哼哼!
少女长相不好,此时看着苏瑾端丽的容貌,心里隐隐升起一股嫉妒情绪。爹爹和二叔说这个女人似乎是城里某个布商富户家的少奶奶,真是不爽啊,自己怎么就嫁不进去那样的富户人家?
真想拿刀划花这个女人的脸啊!
“肉猪,你要是醒来了,敢乱来,我一棒敲碎你脑袋……”那少女恶狠狠地、轻声地说着,在旁边等了一会儿,随后将棒子放到一边,蹲下来脱掉了苏瑾的鞋子,籍着微微的光,她喜欢地看了看,随后背对苏瑾坐下来,脱掉自己的鞋——背对着对方穿鞋,这是下意识的动作了。
这样漂亮的鞋早就想弄一双了,可是爹爹老抠门,说什么江湖女儿穿这等漂亮的绣花鞋作什么,哼!这样漂亮的鞋就是属于自己的!
第一只鞋、第二只鞋,又漂亮又合脚……就在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后方,那道身影无声地坐了起来,双手在黑暗里舒展开,绳索从她的手腕上不断掉下来。那双手,陡然合上。
咔——
脑袋转过一个方向。
她出手时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狠下心一举扭断了对方的脖子,现在这情况,对方好几个人,若是心存仁善,绝对逃不出去,一旦再被抓住,肯定比死还惨。
“唉!”苏瑾轻轻叹了口气,第一次,她杀人了!
心儿此时砰砰乱跳,有些心慌,不过没什么小说中猪脚杀人后的恶心感觉,她苦笑,大概自己本来就不算是什么真正的善良女人吧!
她没有穿鞋,就那样无声地推开门走出去,外面是船屋的走廊,“王”字形的构造,六间房,她刚才被关的是客厅与厨房中间的房间,没有门,另一侧的三间也只有窗户。走廊上没人,她悄然过去,朝客厅看了一眼,迅速收回来。
三个人,一张桌子,一盏油灯。两个大汉身材魁梧,如同铁塔一般,第三人……应该是那大汉的大儿子,身高也超过了一米八。
去她老公的妈……
房间里,铁塔般的男人正在与那大汉的长子说话。
“大郎,叔叔告诉你,这江湖上,只有真正的狠,真正的胆大心细,才能立足。但不要以为狠就是争勇斗狠,真正的狠,在真正要用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只要一次,所有人都会怕你,想当年,那姓雷的……”
话语进不了苏瑾此时的脑海,唧唧呱呱唧唧呱呱,什么乱七八糟的像个哲学家……她环顾四周,门在客厅这边,该怎么出去,自己出去了水性不佳,外面的水流虽然比较平缓,但声音也大,如果被听见,逃不远。
到底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啊?
那边貌似绑匪的一家,铁塔般的汉子正在滔滔不绝地给大汉的长子讲着一些江湖的处事方式,讲得兴致昂扬。
不过这些话语进不了苏瑾此时的脑海,唧唧呱呱唧唧呱呱,什么乱七八糟的像个哲学家……她环顾四周,门在客厅这边,该怎么出去,自己出去了水性不佳,外面的水流虽然比较平缓,但声音也大,如果被听见,逃不远。
到底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啊?愁人啊!
她虽然极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但还是脸色有些不好看,阴沉着,按照原本的步子往另一侧走去,厨房里,一个胖女人正在煮菜,苏瑾看看周围、看看烟囱之类的东西,两秒钟后,走了进去,拿起砧板上的刀。
为了逃出去,她必须做些什么!
肥猪一样的胖女人回过头来,下一刻,刷的一下,血浆冲天而起,如喷泉般的射进锅里,咝咝作响。黑影映照在墙上,菜刀不断地劈下去。
“呸!我怕死,也不想死,既然你们想让死,那老娘就让你们先特么去死!”既然已经杀过一个人,既然面对生死威胁,再纠结善良和心狠这个问题就可笑了,在生死面前这些都微不足道,苏瑾不是那些迂腐的女孩子,前世传奇般的经历锻造得她心神坚韧,远非一般女子可比。
鲜血渗过了地板,或许会滴向下方的河流,苏瑾站在那灶台前,面无表情地将猪肉、煤油,各种油倒进煮沸了的锅里,目光转动,不断过滤着厨房里的各种东西,有时候将一些纸包取下来打开,随后又扔掉,油锅完全沸腾的之后,她将那些滚油倒进有草绳套着的瓦罐里。
随后,客厅那边传来声音:“大郎,去看看你娘菜煮好没有……”
苏瑾悄然推上厨房门,一只手上拿了秤砣,一只手上抓着一把剔骨用的尖刀,躲在了房门一侧。脚步声传来,靠近了,门推开,人走进来的一瞬间,苏瑾吹灭灯盏,就像是被风吹灭了一般,灶台里的火光还在晃动出来,那年轻人微微愣了愣:“娘……你怎么把灯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