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悠意说这番话时,对楼冷情的怜悯,洛北辰的心中就不是个滋味,这几个月来,他总是偷偷摸摸的与悠意来往,本想好好的与双胞胎套套近乎,联络一下感情,但是也被悠意明令禁止,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场意外,悠意早已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现在倒越活越回去了,整日里偷偷摸摸的。
“悠意!”洛北辰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红色的金丝绒盒子,打开来,一枚似曾相识的戒指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中。
“这还是当年我送你的戒环,钻石已经找不到了,我重新补了一颗,但是我对你的心意这三年来却不曾改变过,你呢?”洛北辰轻声问道。
“你还留着?”悠意一怔,眼眶一热,当时虽然她还昏迷着,但是后来帕尼莎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楼冷情为了让洛北辰死心,将那枚钻戒毁坏,只留下了一个变形的戒环,好让洛北辰相信她不在人世的事实,却没有想到,这个戒环,洛北辰却保存了三年!
“我怎么可能丢掉?”洛北辰语气凝重起来,“曾经我以为,我就要与这枚戒环共度一生了,它是你留下来的唯一东西不是吗?”
洛北辰说这话的时候,童童靠在栏杆上情不自禁的挤挤眼睛抗议,乖乖,爹地,想要说的感人,也不带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好不好,不还有一个他吗!
“望着它,所有的爱,所有的恨,在瞬间就会凝固成一种力量,一种让我坚持下来的力量,你说,这样一枚重要的戒环,我又怎么舍得丢弃?”北辰抬眸,那美丽的紫色瞳眸亮晶晶的,让人一下子就沉溺在其中。
“北辰……”悠意吸吸鼻子,那种愧疚的感觉再次逸出了胸膛,过去的三年,她真的是有愧与洛北辰,只是想着报恩,只是想着要给楼冷情一个交代,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给洛北辰一个交代!
乘热打铁,洛北辰跪下来,将戒指从盒子中取出,“悠意,答应嫁给我好吗?不要再去管什么楼氏,什么楼冷情,那都不关我们的事情,我只想与你,童童,shane与su
y,一家五口幸福快乐的生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偷偷摸摸的!”
悠意咬着唇,在这一刻,她的心开始慌乱,甚至有些痛楚,她紧紧的抓住男人的大手,那炙热的温度让她热泪盈眶。
“答应我好吗?悠意!”男人低低的开口,顺势将戒指戴在了女人的无名指上。
久违的安全感让悠意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想尽快结束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但是想到重病在床的楼冷情,想起珍妮纱那语重心长的话语,想起那虎视眈眈的楼荣,悠意只能将那颗渴望的心悄悄的按下。
“北辰,其实名分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心安,现在我已经回到你的身边,还有童童,双胞胎,我们一样可以过得很幸福,可是楼冷情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如果再失去楼氏,我真的很难想象,这对他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楼氏对我有恩,我不能辜负他们,现在,我们也过得很好不是吗?就像你的妈咪一样,她爱你的爹地,宁可做一个人人唾弃的小三,隐藏在暗处三十年,她却从来没有怨过,恨过,真爱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我只想与你心安理得在一起,而不是背负着一个男人的情债与你过一生,那样我会不快乐的!北辰,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洛北辰沉默了,他只是紧紧的将女人拥在了怀中。
史琳娜的故意杀人案开庭的时候,悠意也到了现场。
案子拖了几个月,史琳娜明显憔悴了很多,站在被告席位上,双眸无神。
悠意坐在观众席上,脑海里突然蹦出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她初见女人的模样,那样乖巧,那么美丽,那样就像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而如今……一声长叹迂回在悠意心头,感叹之间,回眸之时,竟然发现不远处坐着关西美与关西泽姐弟两人。
关西美的苍白的面上戴了一副超大个的墨镜,几乎遮挡住了半边脸,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而关西泽在望见悠意之时,眸光突然变得沉敛而低抑,唇角冷冷的抽搐,仿佛隐忍了什么。
悠意一怔,直觉的抚抚脸额,一种不安涌上了心头,难道关西泽看出什么了吗?她皱皱眉,因为受不了关西泽眸光的注视,与身边的艾斯低语了两句,便起身走出了法庭。
从洗手间出来,悠意站在镜前整理了衣装,猛然,镜中出现了一张女人苍白的脸,她死死的盯着悠意的眼睛,怨毒而凌厉。
是关西美!悠意略微镇定了一下,回身,正视女人那双怨毒的眼睛。
“离开洛北辰!”关西美低低的开口,那苍老的声音配上那阴森的表情,让悠意不自觉的皱皱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关西美整个行为很是怪异,仿佛……
“听见了没有,我说,离开洛北辰!”不待悠意回答,女人突然像发疯了一般,双手紧紧的箍住了悠意的脖颈。
悠意面色一凛,眸光一暗,反手擒住女人的双手,迅速的躲过,但是女人却不依不饶,再次扑了上来。
不愿意与关西美做更多的纠缠,悠意转身闪出洗手间,却猛地撞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抬眸,一双熟悉却又陌生的双眸映入她的瞳仁。
还是那双黑色瞳眸,只是眸光之中多了几分不屑与嘲讽,与之前眸光中的温柔大不相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