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片诡异的鲜红刺激了芦娅的大脑神经,她这才收敛了泛滥的神思,手忙脚乱的开始帮着止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场地上快乐的音乐依旧高调的演绎着它的欢快,只是所有的快乐都不是他的,他就像被人遗弃的小孩,有着无助的惶恐,和深切的悲哀的孤独。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到底为了什么她不肯原谅我?
甚至,连看一眼也吝啬的不肯施舍?
那般陌生的眼神,难道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没有人回答他。
四下悄无声息,只有自己心痛的粗喘。隔着车窗的玻璃,密闭的空间里仿佛自己真是一个受到世界唾弃的落败者。
手颤巍巍的转动了钥匙,头痛欲裂,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江倒海的兴风作浪。
天呐,我恨我自己,不是信心满满的要重新夺回她的爱吗?怎么就这般一无声息的淡出了?甚至还不及好好的看她一眼,跟她说上半句话!我是怎么了?就这么放下吗?呵,许芦娅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哐!”
他是幸运的,转弯的奥迪A6撞上了奇瑞的左车头,左车灯撞得稀巴烂,因为系着安全带,他毫发无伤,只是愣愣的看着前方,仿佛透过射过来的车灯看得很远,很远。
数年的坚持,多年不见的爱情,终于结束了吧,他的肩膀像卸下了重担那样轻松,可是心里却是无以言喻的悲伤,好想大哭一场,却发现怎么也落不下半滴泪来。
他嘲讽的牵扯了一个怪异的浅笑,眼渐渐眯成了一道细细的狭缝,随即连那道最后的光芒也黯淡的消失了,嘴角兀自的抽搐着,再怎么笑也掩盖不了那脸上死灰般的忧伤绝望。
很快的,他进入了一个很美的梦境里,绿荫的环绕下有他等待的伊人如清荷一般的盈盈娇笑,而心里在那四目相对的瞬间开出了最美丽的花朵,馨香弥漫的萦萦牵绊。可就在自己想要走近的时候他看到了她背后拥着她的男友,心传来了一阵针刺的痛,惊痛欲呼的他想唤出她的名,却是力不从心。
闲来重掬旧园水,却不知,花在枝头已半夏。
芦娅搀扶着血流不止的章文从校庆的欢乐中隐退,一路上她的思绪仿佛都停留在了刚才的暴力场面上,魂不守舍的漫不经心,即使努力的想要收拾心神但心还是空落落的迷失了方向。
逛完医院止完血,把杨章文送到了住所,小心的给他的脸上擦特效消肿的药水,却避开了那双看她的眼睛。忽的被他扯进怀里,紧紧的拥住,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反应就被窒息的吻给封住了所有的疑惑。
吻变成炽热的疯狂,拥住她的手掌开始躁动的游移,开始时小心翼翼的到后来放肆得有些粗狂,至上而下的抚摸着似乎想借手掌的燥热煽动她的激情。喘息声越来越张扬,仿佛下一刻就要全面的爆发内心积攒的欲望。
手游在她纤细的柔若无骨的腰间,掌心的温度更是如火般的炽热,声音如夜魅的妖娆,声声的拨人心动,“娅,娅……”
“啊?!”敏感的腰部感受到他手心的燥热顿时如触电般的一怵,一股电流直击大脑,顿时理智恢复了大半。
“不……不要!”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他,一个溜身逃出了他筑就的牢固。
“娅……”看着她泛着火红的面容,看得出她眼底的那抹惊骇。胸口被她横过来的一撞顶得闷闷的发疼,心被她这般排斥的眼神刺伤,狠狠的一阵抽痛。
“对不起,”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思绪,怔怔的看着他哀伤的眸,垂下,一声轻叹恍若无闻。一拎包火速的逃离了尴尬的现场,“我该走了。”
门“砰”的一声重重掩上,又被反弹了回来来回的晃悠,还伴着吱嘎吱噶的摩挲,刺耳难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