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看着泪眼滂沱的芦娅心如刀绞,这丫头聪明伶俐最讨自己的喜欢,自己又没有女儿早就把她当作亲生的一样看待了。
许母一声惊叫,众人慌乱失措,二伯父急忙叫智:“按她的人中穴!”
二伯母这才用力的按住了昏死过去的芦娅的人中穴,见她幽幽转醒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心下才舒了一口气,芦娅是性内之人,刚刚见她压抑着自己崩溃的情感这么久而晕了过去,倘若不哭出来势必伤身郁气,这么一声大哭才真正去除了郁结于胸的隐患。
众人一边劝说着一边把她扶进了里屋,大伯母在她坐下的时候及时的捧了一杯盐茶,杯壁上有白色的面粉呈现着指纹的印迹清晰可见,想是大伯母急忙中连手都没有去擦。她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大伯母,黯淡的眼神中含着一抹苍白的笑意。
“哼,读什么涝子的书啊,我看读来读去就读成了一个废物!”外厅传来了许父张扬的毫无隐晦的牢骚。
“老三,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孩子现在都这样了你作为一个家长怎么可以这样诋毁她?!”大伯为人嫉恶如仇,素日就见不惯老三的那副猪头猪脑的德行,听了他的话更是气冲脑门。
“诋毁她?哼,她是我女儿,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自以为是的不可一世。
“老三,我是看不出她废在哪儿,我看她啊成绩优异聪明伶巧,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女儿做梦都会笑醒。我说你啊,可别太不知好歹了。”二伯父带着一丝调侃的戏谑笑了笑。
“如果她是个儿子我也会做梦都会笑醒的!”不留情面的满腔抱怨。当年赶上计划生育,生了她一胎就被判了终生监生,从此一生了无趣味,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想起自己的断后之痛,因此每每看见她都是咬牙切齿的恨得牙痒。在她小的时候经常受打受骂,后来交给了他的父母教养也就渐渐生疏了这“血浓于水”的父女情。
“死鬼,咱们就这一个孩子,你有本事到外头捣腾个儿子来啊!就光在这里抱怨顶个屁用!”许母从里屋火枪味十足的冲了出来,劈头盖脸的就训斥的他一顿。
许父白了她一眼,转了个方向别过身的不理她。许母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了一通,还时不时的请两位大伯评理,他们自然一旁帮着腔,直说得许父面红耳赤,跺了一脚理屈词穷的走了。
“别听你爸的,他就是受了没儿子的刺激,依我看呐,我那几个顽童也及不过你的万一呢,唉,就他不知福。”大伯母直言直语的安慰着,也不管二伯母飘来的一道眼色。
“娅,你别多想啊,什么儿子不女儿的,我看都是偏见。”二伯母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轻言安抚。
芦娅点了点头,然那字字听在耳里,不由的黯然神伤。
在家呆了三天就被亲人们赶回了学校,高考迫在眉睫,即使是跳级过来试考的也不容忽视它的紧迫感。
在学校里孤独的她好想有他在自己的身侧安慰自己的疲惫与神伤,打电话过去刚要开口言及却被他堵住了话题,他说忙着几天后的考试,等做完题了再联系她,在她沉默了片刻后手机里传来了一阵嘟嘟的挂机的声响。
就在挂完电话的瞬间,她泪落如崩,原以为她可以很坚强却发现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伪装,她脆弱她需要他的安慰,她需要他给予的温度和支持的勇气,只是相隔甚远,他有他的天地,即使幻想的温柔也变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