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一过,苏陌出国的证件和转学的证件也早办好了,而芦娅对苏母的事只字未提。在他出国的那天她推说不舒服没有相送,只叫阿木给他捎去了自己预备的礼物,而自己却在被窝里暗暗的抽泣。苏陌还只道她不忍别离,也没太强求,只是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的声响,无奈的只得在父母押镖似的相送下上了飞机。
“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啊?!”苏陌懒懒的看着提过来的一大堆东西,抱怨的说道。
“这是弟媳给你的。”身旁的阿木慎重的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包装盒,给他递了过去,只是还没递到一半就被某某人恶盗似的夺了过去。
“你小子竟敢私藏啊?说,怎么现在才给我?”哼哼的有些磨牙。
阿木哈哈笑道,“这不关我的事,是弟媳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在你飞到了国外才给你的!可是呢,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总是摆着一副别人欠他500万垂头丧气的欠扁的脸,心下呐很过意不去,所以就提前拿出来安慰安慰某个失落的灵魂啦。”
阿木平时总是神态凌然的样子,难得也有这么开怀放肆的一天。私下里,苏陌和阿木最贴近,两人岁数又相差不大,很投缘也很聊得来,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们更像一对好朋友。
苏陌笑了笑,有些迫不及待的撕开的包装,一打开盖子人便愣住了,盒子里赫然放着他给她的手机,手机下还压着一封信笺。
分手,分手吗?他不禁勃然怒起,她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他要知道答案,那些狗屁不通的烂理由,他不信!
“阿木,你先坐飞机过去,我有事必须先处理一下。”炽烈如火的怒气腾腾,一把抓起盒子里的手机,飞也似的蹿出了机舱,去势的劲风扬起了那张信笺,宛如凋零的秋桐。
不管身后传来怎样的惊呼和制止,他发疯似的跑了出去,偌大的机场里传来一声声催促旅客上机的播音,只是他已听不到了。
校园操场。
“这是他给我的,你拿回去吧。他给我的手机我也还给他了。”淡淡的语气,掩饰着自己的悲伤。
苏母没接,“这是你们的记忆,留着做个纪念吧。”
“爱情都没有了,还要这只会让人伤心的记忆何用?你还是替他拿回去吧,穷人也有穷人的骨气啊,这么奢侈的礼物我受之有愧。”淡淡的笑了笑,温柔的脸上凝着化不开的感伤。
“好。我很欣赏你!”这是真心话。
只是现在这种场合下的真心话,让人听得不爽。“谢谢。”道谢的一声言语里,冷薄的淡漠。
车开走了,扬起的风尘沙沙。
车内,一双玉质般白皙的手抱着放在膝上的盒子,叹了一口气,抬了抬眼,将盒上的**解下,翻开盖子里面的粉色衣服竟是上等衣料,心里一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混小子竟然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呵,什么时候这么记惦过我这个当妈的啊?!”轻轻一哼,打开车窗连盒带衣的扔了下去。
“去,回苏家!”冷冷的对私家司机说道,言语里有些倦怠和莫名的失落。
心中堵得慌,仿佛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郁气难抒,“是吃醋吗?真是莫名其妙啊。”甩了甩头,索性闭目养神。
司机透过视镜看到了苏母的疲倦神态,不禁咋舌的摇了摇头,平平稳稳的开着宝马向苏家别墅飞驰而去。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飞一般的向黎明中学驶来,半下的车窗里隐隐看见一个焦急万分的俊朗身影,突然一个急刹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划破了校门前区这一角的宁静。
车未及停稳车门便打开了,匆匆忙忙的走下了一个人来,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了地上的一堆垃圾旁,轻轻的拾起,手竟颤抖的厉害。
“芦娅,许芦娅!”目泛潮红,心念痛极。
心炸开了般的,仿佛下一刻便要从自己的胸口血溅成碎的砰飞出来,抑郁的难受,那种濒临绝境般的感觉就像一只囚游在打雷的阴天的水塘里的鱼,水中窒息的压抑膨胀得满满的尽是浑浊的气息,压抑得令他浑浑噩噩的无以言语的滞郁在胸,只是还存留着一丝希翼,跳出水面,不断的更新自己腹腔中的郁滞之气,尽管杯水车薪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追逐最后的信赖,他希望这仅是他的错觉,而非她的残酷绝情。
不管怎样,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他信服的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