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妃的正常是梁干的出手,这迷惑抹除心智的招数,洛梁当初竟是没有传给洛氏,当初那人是为了什么决意这般,现在也是无人能解惑,洛夜记得洛王谱中也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记载,只是不知道那洛王谱的下落。先皇薨时不过4岁,他们兄弟三个都还小,究竟是在何处看过那洛王谱现在居然想不起。
从绾妃口中得知那禁卫军龙陵的所作所为,发人深省,只是绾妃也不知那尚振林身在何处,洛夜推断现在宫中禁卫唯龙陵最大,若是尚振林未死,则必在其手中。
之前种种现在一时解释不清,唯有百般安慰绾妃,珍妃随了她那不安分的爷爷浑亲王起兵谋逆,洛宫空虚唯有绾妃独大,原本就不喜宫闱内斗,现下珍妃倒是干了件损人不利己的事儿,竟是为那绾妃扫清了一切障碍。
尚绾儿所孕育之子,洛玥起先也是有疑心的,推算孕育时间,以及太后看见新生幼儿几乎一锤定音,必是我洛家皇孙。尚绾儿和洛轩才得以存活,那洛轩小模样活脱脱洛玥当年,太后一见就已经爱惨到极致,那里容洛玥质疑。这个疑神疑鬼的东西。
尚绾儿心中也是有怨气的,幼时骑马弄青梅,彼时你侬我侬,万般慧心落在帝王眼中都是黑心了。不过是想要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相看不相离的诺言罢了,进入帝王家,终是幻灭一梦。是那女子痴心不减,即便君心负了卿心。
凤家的两个奇葩不知怎么的得知了凤浅浅的所在,两个人拖家带口带着马车和若干行李离了凤城直奔淲州而来,洛夜一见着自己的岳母岳丈浑身就真不适“阿浅,我尿急。”得,堂堂平王用了尿遁,凤浅浅满头黑线,待她看见朝她扑来的两个人形暗器时,这才恍然大悟,平王为何落跑。
“呜呜呜,浅浅我儿,娘想死了你了,”凤夫人抱着凤小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往她身上抹,这才几个月没见,至于吗?她爹凤杨清也是眼泪把啦的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上次给你的钱够不够花?”老爹身后拖着巨大的箱子,“给我儿送点零用钱,”上次那个巨大的钱箱,下落不明,这会这个更大,凤浅浅的嘴巴张的老大,脸上先是惊喜,接着是苦逼,最后苦瓜了:“爹啊,娘啊-”后边的声音听的竟是连肝都颤儿,至于吗?谁都知道我们老凤家有钱。
凤杨请站定,见没有看他们的平王女婿,“女儿啊,女婿呢?”这小子先前居然诈死,连丈人爹也不知会一声,等下见到一定好好的数落一番,殊不知洛夜竟是料到这般,早就落跑为上。丈人训女婿阴谋失败。
“爹,娘你们怎来了?”凤浅浅见二人安静了下来,这才问起来意,凤夫人眼光躲躲闪闪,老爹凤杨请说话吞吞吐吐,凤小妞当即没了耐心跳了起来。
“快说,做什么好事了?”她爹使劲给凤夫人使眼色,凤浅浅顿时有种大事不妙之感,百般追问之下,奇葩老爹终于说了实话。原来知道平王不在了,凤老爷怕女儿新寡寂寞,竟是在凤城为女儿招了一上门女婿,现在得知平王乃是诈死,这不——跑这里躲新女婿来了,凤浅浅立刻头大无比,原先料定她老爹没干好事。却是叫她没料到她这个举世无双的奇葩老爹竟是唱了这么一出。
“我——”勒个去啊,凤浅浅扶额,“那个人呢?”凤浅浅无力的看了他们一眼,“后面追着呢!”凤杨请心虚的说道,
“啥?你干脆杀了我算了,你不知道好女不二嫁?啊——”凤浅浅也没功夫埋怨自己的生身爹娘。恶狠狠的把二人挨个看了一遍。
“向东。”凤浅浅心中的急火慢慢的上涌。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赶快去找你家王爷,把此间事情详细禀告,再派人把我爹娘送回凤城,”凤老爷本来已经抬起了头,凤浅浅恶狠狠的又瞪了过去,老头儿立刻心虚的把头低下了,他还没有告诉宝贝女儿,这箱子零花钱乃是新女婿给的定礼。
凤浅浅像是知道一般,又补充一句:“凤老爷来时空手而来,”就当给我的精神损失费,当我不知道,我爹这么爽快必有猫腻。
凤杨请哑然,没有想到女儿比他还黑,这么大的箱子,他这是空手么?那他就不告诉凤浅浅,新女婿是那个了。头疼的事情丢给平王去,凤杨清给自己夫人使了个眼色。凤夫人期期艾艾的走了,走远了,还能听见凤夫人心虚的声音:“我们这么做不厚道吧?”凤杨请左顾右盼:“咱女儿能着呢,不消你操心。”拖着凤夫人飞速离去。
凤浅浅当即傻眼,这才转眼看向他们丢下的巨大箱子,越是靠近。那不妙之感就越是强烈,似乎箱中藏有洪水猛兽一般,零花钱?简直是灾难,凤浅浅呻吟一声,哪敢打开,等到奇葩二老远去,洛夜才做贼一般的出现,
“向东没有找到你?”凤浅浅看了一眼洛夜,洛夜摇头,他要是匿身行藏,一般人哪里有那本事勘破。凤浅浅跺脚抱怨道:“我那无良的老爹,以为我寡居寂寞,把我嫁了,这番是新女婿追着紧,躲难来的,你怎么看?”身边之人半天没有言语,倒是一股酸味冲天。
转头看去,那洛夜满脸幽怨,“你自己看,我可不管,”竟是赌气背过身子不理人,明明白白等着风小妞去哄,
“夜,你看这箱子有诡异。”凤浅浅忙唤那个醋海中挣扎的家伙。那箱子好似在动,凤浅浅忙向洛夜靠近了一点,真的在动。小妞的牙齿格格格的抖了起来。“夜,”喊的竟是带了颤音。
“不看,你定是诡计,”话是如此,洛夜也听到了凤浅浅话语的不同,当即把眼睛也转了过来,那箱子,慢慢的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走来一个人来。身穿大红喜服,长相还看的过去了,满脸懵懂没睡醒的样子,“请问这是哪里?”那男子看见面前二人,先张口问道。
洛夜把凤浅浅往身后一护,“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男子抱手行礼:“在下乃是凤家人。”说是含糊不清,叫人难明莫辨,见面前二人对自己似有敌意,“说来也是可笑,在下是凤家上门女婿田治是也,”田治解释道,原本不解释还好些,此时面前这个男子似乎有杀气啊,“兄台,你——”田治心中升起不妙之感,似乎没有那般简单啊,他也没有恶意啊,可面前这个杀气不似作伪。
洛夜搂住凤浅浅,霸道无比:“本王乃是洛夜,此乃我家王妃凤浅浅,”分明是在宣誓主权,不许他人染指,
田治闻言立刻泪流满面,指着洛夜控诉:“你骗人,凤老爷说了平王哪个短命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没福的。”凤浅浅满头黑线——抓脸,她要奔溃了,她不在家的时候,她那个老爹还干什么了?不会这么简单吧——当即又看向了那田治。
田治委屈道:“为了娶凤小姐诶,凤老爷收我了全部家当做财礼,”现在人家正主就在面前,他的家产好似肉包子打狗了。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家平王不是就在面前?他回头左右张顾一下,冷汗刷的就下来了,那里有凤夫人,凤老爷的身影,那两个人早就逃之夭夭。都没有等凤浅浅派人押他们回去。
“田公子,我爹还做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了吧?”凤浅浅想她爹绝不会那么简单。试探的问了一句,接下来田治说的话,凤浅浅只想立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之前她还大义凌然喊的好女不二嫁呢!
田治玩着手指。“凤老爷说,凤小姐风姿绰约,绝世美貌。他-说,价高者得。”头也不敢抬起,深怕这平王爷一个怒气冲天,他就要身首两地了,其实他委屈啊,委屈的不得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凤小姐单身,他未娶不是好事吗?现在好像是不妙啊。
洛夜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手中缓缓的就拔出腰间长剑。凤浅浅连忙按住:“夜,我爹糊涂,这人却是无辜,”再说一家女百家求,看来她凤浅浅还是行情见好啊。压下心里的暗喜,小手已经摸到了洛夜的手背:“夜,当务之急是从我爹手里把人家的家产讨要出来,不能叫别人蒙受损失。”
洛夜冷声道:“杀了一了百了。”凤浅浅立刻头大,今天她啥事没干成,头大了无数回,满头黑线都可以做假发了。
凤浅浅气鼓鼓的说道:“我爹糊涂,你是不是也要杀了干净?”她把粉颈往洛夜的剑身凑来:“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洛夜的脸上立刻扬起献媚的笑来:“不是杀不杀,”连忙、“铿”的一声收回了长剑,在凤浅浅的面前变身小狗狗来,有滋有味摇起尾巴,还一脸满意,
田治看的一脸呆滞,都不知道脸上该有什么表情,面前这个——是那个他崇拜的的金戈铁马驰骋疆场的铁血平王吗?“田治是把,等我会凤城就帮你讨回家产,”
凤浅浅信誓旦旦的承诺,
田治立刻摆手:“不要了不要了,我另有打算,还请平王妃相助。”凤浅浅当即表明了态度,没有问题,现在换她家的洛夜开始满头的黑线,什么也不知就答应人家的要求,真的是是太呆了。也不怕别人把她卖了换钱钱。
洛夜板起脸:“你且先说说你的新打算,只有我们能做到的才能应允。”田治点头称是。
田治说:“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现在家国堪忧,小人愿意跟在平王麾下,以效犬马之劳。”洛夜的眼瞳微缩,他以为此人还想图谋他的阿浅,孰料田治的大义凛然,叫他意外。
凤浅浅两眼立刻冒出了星星:“好人哪。现在就是最缺人手。”这个年头最缺什么?——缺人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