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容贝贝早就发现他们家真正当家做主的人其实是妈咪,如果她说暂时还不能给出答复,也不用指望其他人。因此,难免有些焦急失望。
"因为这件事我说了不算。"不管了,这事还是让孩子她爸去烦吧,反正真正要追究起来,确实该他负主要责任。
"那我等一下找爸爸问去。"容贝贝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弟弟妹妹,不得到个准信看来是不会罢休。
不过,因为时间已经不早,很快就要到上学时间,加上她家老爸正摆着一张再严肃不过的脸和谁讲着电话,她也不敢冒然靠近,只能另找机会。
言谨希送贝贝到门口的时候容铮就在打电话,等她送完贝贝回来,这一通电话竟然还在继续,看来在这通电话里谈的事情应该不是一般的重要。
终于等到他挂了电话,言谨希第一时间迎上前,"你上午还有其他公事要去办吗?"如果是,领证的时间恐怕必须得往后推几天。
"并不是很紧急,不影响咱们办正经事。"虽然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严肃凝重的表情,但电话讲完之后,容铮的表情已经彻底放松下来,甚至还能隐约从他嘴角看到几丝笑意。
如此明显的异样,当然包括逃过言谨希的敏锐双眼:"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接完电话之后整个人心情都变了?"
"现在我只想说六个字:人在做,天在看!"容大boss从来都是信奉事在人为、一切靠自己,这一次却是难得'信';了天。
"秦嫣的伤势又恶化了?"这一次言谨希倒是没有敏锐地跟上他的思维节奏,只能做下意识地联想。
"昨天晚上是谁振振有词地提醒我说秦嫣的事已经彻底告一段落,闹了半天原来是你更割舍不下。"因为听到这个不爱听的名字,容某人的好心情似乎也打了些折扣。
"不是她,难道是齐御?"依着某人睚眦必报的性子,和秦嫣勾搭在一起密谋坏事的齐御最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言谨希会有此意识转移也很正常。
"别问这么多,先处理咱们的正事要紧。"虽然刚才确实收到了一个不小的意外惊喜,但对容铮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先把孩子她妈拐到自己的户口簿上。
但,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的言谨希又岂会轻易罢休:"你要是不肯说,我也可以闹脾气不跟你去办正事!"
"我老婆居然也会有幼稚的时候。"瞧某人这得瑟样,还没正式拐到自己的户口簿上就迫不及待地叫上了老婆老婆。
"你竟然还好意思叫我老婆,一点小秘密都不肯跟我分享,根本就没有当我是自己人的诚意!"虽然大概猜到容铮有故意使坏的心思,但言谨希还是不甘心地使了一招激将法。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咱们路上慢慢说。"刚才容铮之所以纠结要不要立即告知,主要还是担心她会胡思乱想地以为是他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但这件事算下来确实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也实在没有庸人自扰的必要。
今天出门略晚了些,正好赶上大塞车,容铮可以在去程的路上将早上在电话里听到的消息向老婆大人详细告知。
最后,他做出的'结案陈词';是:"不出意外的话FCAC国际部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他们手上握着那么多确凿的证据,这一次陆辰枫肯定跑不掉。"
"这些罪证是不是你提供给FCAC的?"果然不出容铮所料,最后言谨希还是想到了这个方向。
"我确实让封毅在往这个方向查,但还没那么快查到确凿罪证,这一次完全是FCAC的功劳。"这也是为什么容铮会说出'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的原因。
"可这样一来,皇庭正在进行的APC峰会竞标岂不是会大受影响?"这段时间言谨希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竞标方案的准备上,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陆辰枫犯下大错被牵连,这些天的努力很有可能会付诸东流,这显然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你不是一直在找机会让皇庭重新回到言家名下么,如果他真的被定罪,就是最好的机会。而且,随着调查深入,他当时收购皇庭的种种暗箱操作也可能曝光,可能不需要费一兵一卒就能扭转局面。"陆辰枫当时对皇庭的成功收购几乎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通过正常渠道很难做到,这一点容铮从一开始就有怀疑,现在有了他的金融犯罪证据,要查出真相也是迟早的事。
"哪有你说得这么简单。"如果容铮真的打算插手到底,收回皇庭是迟早的事,但不费一兵一卒言谨希可从来不敢想。
"相信我,事情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复杂,当时言家突然失去皇庭也是在一夜之间发生的事,现在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而且,我猜得没错的话皇庭应该有内鬼跟他里应外合,这一次正好可以全部揪出来。"内鬼的人选容铮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名单,一旦陆辰枫出事,就算他不出手,这些人也会主动'站出来';。
"如果真的有,沈曼肯定是其中一个。"整个皇庭都知道陆辰枫来了之后沈曼上位有多快,要说俩人的关系没有猫腻,只怕清洁部的大姐们都不会相信。
"有句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些人欠你和言家的,迟早找他们讨回来。"沈曼对言谨希的各种出言不逊容铮不止一次亲眼见识过,他之所以迟迟没有采取行动只是因为不想为这种小角色'脏了';自己的手,但最后总要有彻底清算的那一天!
"如果陆辰枫真的被定罪,接下来的事都交给我自己处理好不好?"虽然言谨希心里很清楚容铮绝对有能力同时兼顾蓝月湾的开发案和重新夺回皇庭所有权两件大事,她在关乎皇庭的事情上始终还是有所偏执,总希望能尽可能地亲力亲为。
"我只是想帮你分忧、希望你不要活得太累,并没有不相信你的能力。"对她的这一偏执,容铮无奈之余也是有些费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