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怀里的是婉儿?
于是他又把心里那个情形重新想象了一遍。没错,是婉儿,他们刚刚还拜堂了,还一起喝了合髱酒,现在他们是夫妻了,婉儿真的是自己的妻子了。
宿醉让他此刻的头脑里陷入一片馄饨中,但唯独这件事,他却记得请清楚楚,他相信自己,更相信他心爱的婉儿。
于是他不再满足于对她的紧紧拥抱,他一翻身,就压住了自己臂弯里的女子,黑暗中的他堵住了女子娇嫩的红唇,这时他突然回想起这还是婉儿第一次把她自己交给他的,于是顾亦宸突然就放轻柔了动作,婉儿可是他心里边最爱的女子啊!他舍不得粗鲁的对她。但是很快,宿醉的酒精作用主导了他思想的全部。
沉睡中人儿猛然就被他的动作弄醒,只是今夜是洞房花烛,她自然不能拒绝夫君的这个要求。于是她顺从的脱去了衣服。
在黑暗中,她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他俊美的脸此时已经被原有的欲望所主宰,他是多么的沉醉,幸福啊。
他呵出的呼吸带着浓浓的酒味,此刻随着他的喘息不断的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又让人沉醉其中。
顾亦宸嘴里呢喃着婉蜜的名字,他滚烫的吻一个又一个的印在她光裸的身上,他又看着自己身下的人儿,那不正是自己的婉儿吗?
她第一次觉得,这夜,是如此的漫长。
她也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久,直到天边翻起了鱼肚白,房里的一切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此时的房间里响起了他们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天终于慢慢的开始亮了起来,昨日繁忙了一天的人们经过这一夜的充分休息,也变得精神起来,早起的人们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了,他们各做各的事情,让整个宸王府始终维持一个好的秩序。
日上三竿,昏暗的天终于放了个大亮。
房里,美美睡了一个好觉的顾亦宸悠悠的醒来,他躺身的四周,那大红色的帷幔不停的在他朦胧的眼里晃动,他的视线不断交叠又重合在一起,于是他用力的闭上眼,感受着后脑勺上沉甸甸的头痛欲裂,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他如恍若隔世。宿醉果然是厉害,到此刻他的脑子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后脑似钝器击中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甩了甩头,他只感觉连自己的思维好像也不受控制般的陷入了一片浆糊状的混沌中。
他的脑中倒还依稀记得自己昨天在喜堂里喝酒买醉的情景,似乎还记起自己被人扶进了房里。支离破碎的记忆在他的脑中拼不全一个完整的画面,在他残留的最后记忆里就是在那黑暗夜里自己褪去了婉儿身上的最后一件罗衫。
婉儿?他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突然想到了她,他的思维因为这个敏感的字眼猛的一下就变得清醒,于是他一下就又睁开了眼,当他看见躺在自己怀里的人时,神经猛的一收紧,他被吓得呼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躺在他手臂上的人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也被惊醒。
“你,你怎么在这?”他慌忙问道。
“因为我是宸王妃。”她并没有表示出和顾亦宸一样的大反应,在她的眼中甚至没有看出有任何惊奇的表现。
也难怪顾亦宸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两个人从前本就是就是老熟人,现在同在一个房间里,又是以这赤身裸体的方式相见,任哪个清醒的人都会接受不了的。
“我娶的是北国的夏侯家小姐,你不过是个伶仃,怎么会……”他匆忙的起身,下了床,胡乱的抓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他还一边数落着她。
其实,她的身份并不是让他最感兴趣的事,他最在意的是昨天晚上他们之间发生的的事,还记得昨晚承欢在自己身下的明明就是婉儿,可现在却变成了她,这让他如何接受在心里这一个天与地的落差。果然是喝酒误事啊!眼前的这个她和婉儿就单长相来说,相差的何止一点点,这么大的区别而自己在迷糊之间竟会把她当成婉蜜,更让他恼怒的是,对于昨天和她的鱼水之欢,在他脑中竟然就没有丝毫印象,更别说是和她在一起的任何感觉了。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还真是够荒唐的。
“夫君就这样看不起伶仃吗?”她看见顾亦宸急着要走,于是她马上就对他说话,企图让他留下来。
她的眼神里的充满了忧伤,她看着这个急匆匆想要离开的男人。
大多男人,都是在女人还没献身之前都对你极尽讨好,甚至有时还是一副谄媚的表情,在他们的嘴里总是有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就如涛涛之水,延绵不绝。但这一都随着那层膜的捅破而被迫结束,英勇的女人为爱人献了身,剧烈的疼痛过后,却是一个人的独自伤神,男人并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们只是一味的追求自己要的快乐,所以男人要比女人绝情的多,在他们的眼里,事业和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他们不会分出那么多的心思如去刻意的考虑,孤独受伤的总会是女人。
顾亦宸因为她那一句夫君而停下了要走的脚步,她那悲嘁的语气着实让顾亦宸吓了一跳。
想起从前自己同婉儿在一起那么久的日子里,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过婉蜜喊过自己一声夫君,有时他甚至还会怀疑,是他顾亦宸一直都没能入了她的心,那感觉就好似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但现在他一直想听的话,却从另外一个女人的嘴里说了出来,现在听来他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只因为,喊他的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所爱的人,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为他人做嫁衣。
他回头看着那个披头散发坐在床上的女子,她那个样子不禁让他感觉有些心疼,于是他又折反了回去。
“洛晴,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坐在床边嘶吼的对面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说道。
“我不需要知道这个,我只要明白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她一板一眼认真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