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南皱眉:"妈,我和子言的事,不让你管!"
于明月气得心肝都痛了:"不让我管,不让我管,可外面的风言风语,我听了都不好意思出门!我就想不明白了,当初子言是你闹死闹活非要娶回来的,如你意了,把她娶进门当你媳妇了,你又造孽。"
"往死里折腾,不好好的安生过日子,在外面招三惹四!那苏水荷我也去看过了,一看就心术不正!也是,她妈本来就是一小三扶正的,能教出什么好女儿!她明知道你是她姐夫,还非要跟你牵扯不清!"
"东南,听妈一句劝,收心吧,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子言我看着也还行,难得对你又是一片真心。你们现在年龄到了,生个孩子,好好的过日子,不是很好吗?妈这一生也别无所求了,就希望抱上大胖孙子。东南,你相信妈,家里面只要有了个孩子,这个家也就稳了。"
于明月好说歹说,柳东南还是那句话:"妈,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气得于明月差点一佛出世,二佛涅盘。柳东南其实把于明月说要个孩子的话,听进了心里。禁不住想,如果和子言真的有个孩子,是不是真的就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了?
柳东南回房时,苏子言已经背朝外,身子朝里躺在床上了,但柳东南知道她没有睡着。于是他轻轻的坐到床边,艰难的开了几次口,才说出声到:"子言,我们要个孩子吧。"
苏子言几乎是立刻转身,瞪着柳东南。
柳东南见苏子言没有说话,于是试探的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小手。手心传来的温度,让苏子言忍不住颤抖,同时,心里升起了强烈的抵制情绪。苏子言拼命的压制,勉强维持住了面上的平静。
柳东南慢慢凑过身去,吻住了苏子言的红唇。可猛然,被一股大力推开,柳东南没有准备,被推倒在地上。
苏子言跳下床,干呕着跑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就传来了呕吐声。过了好一会,才停止,苏子言捧着头坐在地上,压抑的大哭。她没有办法,柳东南吻过来时,苏子言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他和苏水荷拥吻的画面,然后就觉得脏,就想吐。
柳东南满脸铁青!现在子言连自己碰都不能碰了么?一碰就吐,什么意思!嫌我脏么?柳东南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生气,可他听着洗手间传来的压抑的哭声,又感觉到心痛,无奈,子言,我们究竟走到了这一步。
柳东南慢慢的走进了洗手间,蹲到苏子言身边,挫败的说到:"子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
苏子言抬起了满是泪水的小脸,哑着声问到:"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苏子言的绝望,悲伤,这一刻,柳东南感同身受。曾经发过誓,要把苏子言一辈子当宝,绝不让她哭泣,伤心,难过。曾经说要把她当宝,最终还是把她当成了草来践踏。
柳东南这一刻,真心实意的说到:"子言,我们不要闹了。以后,就我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行不行?我知道,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可这些年,我也不好过,日日夜夜的受着煎熬。"
"我的心里,从始至终还是只爱你一个。和苏水荷牵扯不清,是我今生犯过的最大的错。我知道我罪无可恕,子言,你能原谅我么?子言,你能不能不要再无视我?你都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心里有多痛!"
"其实有很多次,我都想,只要你开口说,我就一定会和苏水荷断了。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我甚至赌气,故意带着苏水荷高调现身,就希望你狠狠的跟我吵跟我闹,子言,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愿意你冷眼看我,把我当陌生人一样的不理不睬..."
"子言,以后,就我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白头到老,好不好?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心结,有很多的问题,让我们一起努力去克服好不好?子言,子言,好不好?"
这是柳东南第一次说起苏水荷,说起这段爱情的背叛,这段婚姻的失败,说起他内心的感受,矛盾,痛苦,忏悔,煎熬...
苏子言哭成了个泪人,心里好受多了。柳东南的话,让她很心动。只是,也很怕,现在男人的承诺大都转眼就成空:"东南,我们还能有幸福么?"
柳东南坚定的说到:"子言,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有幸福的。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我想和你白头到老,我想和你恩爱不相离,我想和你儿孙满堂!子言,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子言,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过了许久许久,苏子言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柳东南心里满是狂喜。
第二天差不多到中午,苏子言才神清气爽的醒来。而柳东南,早就已经上班去了。
苏子言下楼,于明月正在客厅插花。
"妈,不好意思,起晚了。你这插的是什么花?挺好看的。"苏子言对这些,是真的不懂。
于明月看了苏子言一眼,解释到:"这叫三醉芙蓉,清晨开白花,中午花转桃红色,傍晚又变成深红色,挺有意思的。"
要是在以前,于明月对于苏子言的无知,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暴发户之女,就是这么肤浅!只是,如今可能是心境变了,再也不会一有什么事,就往暴发户之女方面想。现在能以平常心看待了。
青木边也打着呵欠边从楼上下来:"妈,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插花?这样插还真好看的,别致,看着就舒服,赏心悦目,有大师水准了。"
于明月摇头:"你这鬼丫头,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鸡窝就下楼来了,也不怕人笑话。"
青木伸手抓了抓头上的短发,不依到:"妈,这叫时尚,叫个性,不叫乱七八糟!现在正流行这种凌乱似的短发呢,我可是打点了好久,才出来了这个效果。"
于明月叹息:"我老啦,看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时尚。好好的一脑长发,偏要剪得跟男孩子似的,还染色,跟个外国人似的,看着别扭,一点女子的温婉都没有了,你嫂子这样,不挺好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