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北从宿醉中醒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
他抬手揉揉眼睛,发现三哥镇南坐在自己的床边打瞌睡,便伸手推他:“喂,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镇南猛地惊醒,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睡意:“哎呦喂,你可算醒了!我说你也真是的,明明喝完之后醉得像摊烂泥,当初还逞什么能?”
“别扯这些没用的,”念北恼羞成怒,“我问你,没事儿跑到我房间里干嘛?”
“老四啊老四,你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镇南摇头晃脑地道,“你醉成那副死样儿,你爸妈能不惦记?可是三叔三婶儿工作上都有急事要处理,又不敢惊动爷爷,这才让我在这儿照看着,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巴巴地守着你?有这会子功夫,我还不如找个妞儿开间房呢!”
念北忍不住被镇南逗笑,知道三哥没有怪他的意思,略微放下一点心。镇南见他终于笑了,伸手狠狠捶他一拳:“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窝里横!”
两兄弟对看一眼,都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
镇南和念北都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彼此又格外亲厚。昨晚的纷纷扰扰,就这样一笑释然。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数落昨晚的丢人事儿,念北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他低头一看,皱眉按掉了电话:“又是周诗龄,她还嫌闹得不够么?又来捣什么乱?”
“谁让你这么讨人喜欢呢?”镇南促狭地笑道,“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外交官,还长了这么一张俊脸,要是我是个姑娘家啊,我也要像周诗龄这样天天缠着你呢。”
“你要真是个姑娘,全天下的男人不被你烦死才怪!”念北没好气地说,“我算什么外交官?不过是在国外多呆了些日子,懂得几门外语,才进了外交部罢了。现在瑞士那边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我处于回国调整期,还没接新的任务,说白了不过是个大闲人。周诗龄那个势利眼会看上我,只是看中沈家少奶奶的身份罢了。”
镇南摇头一笑:“想当沈少奶奶,怎么不来找我?可见还是你比较有市场。老四,你手机一直在响,我看你还是接一下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再不接,不知道她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念北耸耸肩,不情不愿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周诗龄心急火燎的声音:“四哥,大哥他闯大祸了!大伯母现在气得要犯病,方茗姐也劝不住,你快来这边看看,千万别惊动爷爷啊!”
“什么?”念北听出周诗龄不像作假,心下顿时一惊,“你慢慢说,大哥闯什么祸了?”
“大伯母最近不太待见萧以照,想把她打发走,”周诗龄气喘吁吁地说,“可她上了阁楼之后,却发现……却发现大哥……睡在萧以照身边,而且大哥身上……什么都没穿……”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念北铁青着脸挂了电话,转头对镇南说,“这回你不用再藏着掖着,死也不承认萧以照跟大哥的关系了。她和大哥在阁楼上……被大伯母捉奸在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