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霸情男神追小妻 > 第115章 程先生表再跟我要饭吃全文阅读

这些倒不打紧,不过倒发现身侧人一个人劲儿的打喷嚏,眼前的纸巾已经堆成了小山,不用说,肯定是被她传染了。

居沅迟钝了几秒,才囔着鼻子对他说:“KENT,先倒杯热水喝一下,我去给你拿感冒药。”

“阿嚏!”连打几声喷嚏后,程牧行眼泪汪汪的瞧着她,拦着她的手:“沅沅,不要,真的不要。”

就知道他怕吃药,居沅依旧充耳不闻的起身,打开床头柜的医药箱,抠出一颗药放在他面前,命令道:“现在就吃下去。”

“哦”他小心的拈起药,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看了很久,轻叹口气后,还是倔强的一脸望天状:“不行,沅沅,我真的不想吃。”

白玉雕刻似的脸上是一往无前的倔强,程牧行抱着靠枕整个人定定躺在床上,重复又坚定的轻声说了句:“沅沅,这个真不行。”

一旦感冒或PMS她的心情就会差的很,看着这张宁死不屈的面容,她冷哼一声:“哦,你不想吃药,你以为我就想?吃个药而已,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吗?你以为感冒只是件小事,程牧行你错了,当然不是,有时甚至……”

她控制不住的胸口起伏着,面色有些发白。

原先面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程牧行抬起头来,深潭似的眼,死死的盯着她有些干裂的唇,不发一言。

他们彼此凝望许久,居沅的目光才移开,定定的看着窗外拂动的柳树,声线很轻,像是怕惊醒一场镜花水月的迤梦:“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她努力的合了合眼,干裂的唇角动了动:“其实我发现怀孕时,其实已经迟了,那阵子我总感冒,吃了很多的感冒药。又因为罗佩琼作梗,三番五次要去拘留所喝茶,那时候乔妆带我去医院检查,知道这个消息的时,我不想瞒你,我不惊喜,反倒震惊。因为我实在无法想象有一天我在拘留所生下孩子的场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居沅眨了眨干涩的眼,连着声音都打着颤:“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是很想好好将孩子生出来的,那天我到了医院,临到手术时,中途明明就反悔了,也许……”

她苦笑一声:“也许这孩子已经察觉到我想放弃她了,所以我活该……”

“所以不等我不要她,就流产了……”

她适时停了下来,泪眼模糊的瞧着程牧行苍白的脸,无血色的嘴唇,并不比她好多少。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在这样的场景说出来,她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沅沅,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

程牧行摇了摇头,显得非常的遗憾,依旧轻声问了她一句:“为什么呢?那个时候是不是四处碰壁,非常的绝望?其实这也该怪我,如果我能早些出现,如果我能早些说出我的想法,而不是像个救世主出现在你面前,亲爱的,会不会好些?可是我总瞻前顾后,怕失去你,对于我们的孩子,沅沅,我感到很抱歉。可现在还年轻不是吗?我们还有很多次机会。”

“谁知道呢?”她吸了吸鼻子,高高的昂起头:“说真的,程牧行我真的不觉得我们还有多少机会,还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说。关于岑朵安”

居沅垂着头,自顾自的说下去:“在她消失的前一晚,也即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的那一晚,我对她撒了谎,我告诉她,程牧行爱的人是我。”

她伪装的宁静终于被她颤抖的声线所打破,发红的眼睛紧盯着他:“我就是这么可怕善妒的一个人,所以,程牧行,你应该好好想想到底是否愿意和我共度余生?”

有那么几秒,他终于轻轻的舒了口气,神情却是始终保持着平静,然后冲着她笑了笑,轻声问:“沅沅,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关于岑朵安的失踪,你所做的真的就只有这些?”

居沅轻撇了下唇角,紧盯着程牧行,一字一句说道:“是。”

“那就好。”程牧行吸了吸鼻子,眉眼间的紧绷一下子松弛了,依旧言笑晏晏的看着她:“关于岑朵安,原来从头至尾你只说了大脑一时发热的戏言,我以为还会有比这个更糟糕的。”

他的语速很平静,只除了面色有些发白。倒是明显的松了口气。

居沅冷冷看他一眼,说道:“程牧行,所以你要失望了?你原本期望的答案是怎样?我害死她?”

杯中的水终于见空,程牧行喉结动了动,药片终于吞了下去,痛苦的表情稍缓后,面色是一副索然无味的神情,两眼如同是幽深的深潭,就那么定定瞧着她,直看到居沅心底生出一股恶寒才停下:“沅沅,你以为我一直纠结于岑朵安,是处于变态的猎奇心理?”

他笑意讽刺:“我不过只是想让我的太太能够睡场好觉而已。沅沅,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次睡梦里喊出岑朵安的名字?我早就打定主意,即使和岑朵安有关,我也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谁动你都不行。”

“可沅沅,我的心,你竟然从来都猜错了,你可以对你的工作、乔妆,温思佐都无比热心和耐心,可为什么不愿意花那么一星半点时间来想想我?来爱我?我这么说或许很肉麻,可沈居沅承认你爱我,是那么困难的事吗?会比你跟MIA相处更困难吗?”

程牧行拎起衬衣和桌上的金鱼,面上是无比失望的神情,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连再看她一眼都是折磨和多余,嘭的一声关上门走了。

这下走的真是干净利落,以往每次居沅明指暗戳,他总是磨磨蹭蹭死皮赖脸的赖到她上下眼皮打架依旧团在她床上,按时按点的跟她要饭吃。

他走了,虽然房间内依旧拥挤不堪,洗手池床上以及沙发靠垫属于程牧行的一样不少,居沅却依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居沅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憎恶自己过。不是她一直猜错,而是她一直在刻意猜错。

蓦然间侧一眼,看了看床前的穿衣镜,这一次,她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同镜中人对视,从眼角至眉梢,努力的将记忆中的岑朵安搜索出来,而后重重的躺在床上,苦笑一声,罗佩琼损她的那么多句话中,有一句却是无比正确的,其实两人并无多少相似,只是她的心理在作祟而已。

自小母亲过世,学业不佳,父亲给她的爱少的可怜,初恋失败,因为一句谎言而造成巧合的失踪案。这么想来似乎人生中没有一条顺遂的地方,每一件单拿出来看,都足以构成她自暴自弃的借口和理由。

可她却一直忽略了,程牧行却是她世界里唯一的真实,如果不是他帮她撑起庇护的伞,她可能会在罗佩琼的紧逼下得抑郁症,或者会自杀。

他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天之骄子,风度翩翩,狡猾且精明,有时毒舌且事故的让她想哭,会打毛衣,也爱小动物,最重要的是,无论她在哪里,他便也在那里。

从赌气时去的乌烟瘴气的小旅馆,再到战火蔓延的叙利亚,她却从未想过,如果不是他的锲而不舍,劳心劳累,她又如何会恰好的总被他偶遇?

可她只是将着一切理所当然的当做了寻常,如果要说从头至尾他做的唯一一件错事,那便是在她的酒里放了安眠药。

安静的室内,只剩下MIA依旧阴魂不散,不知死活的叫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