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霸情男神追小妻 > 第45章 爱我少一点,但爱我久一点(1)全文阅读

她喘着气看他,嘴唇抖颤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定定站住,依旧英俊的让人屏息。顾景何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笑:“居沅,该吃饭了。”

她木木的点点头,垂下眼睫,却一眼瞥见玻璃窗上的女子发梢凌乱无精打采。

沈居沅不自然的拨了拨头发,他的整洁干净,对比着她的凌乱糟糕,多么讽刺!

也是她怔神了太久,顾景何逐渐敛去了从容干净的笑意,担忧的看着她:“居沅,你怎么了?”

她轻轻呼出口气,勉强笑笑:“没什么。”看着他蓝色v领开衫的边角,沈居沅用力的眨眨眼,轻轻重复了一遍:“没什么。”

紧随着他身后迈向台阶时,盯着他绒软的黑发,她却忽然间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来美国四年,她能见到岑朵安的次数本就屈指可数,而顾景何更是寥寥无几。

很快她将会毕业回国。届时又将会隔着整个大西洋,如今想来,如果不是今天见了他,到美国来的这些年,那些熬夜喝咖啡忙论文打零工的日子,倒不知有几分是因为他。

她明白爱情就像个闹钟,只要一按便即刻能停,可这么多年,每每见到顾景何时,她的大脑只翻来覆去叫嚣着那么一句:“顾景何,我喜欢你。”

五年的时间是有多久,她记不清涂抹了多少的便签本,来回只写着这么一句,可偏偏遇到的对手是岑朵安,她连嫉妒都无门。

想到这里,沈居沅捏了捏包的边角,原先咯手的一边空空如也,她不由自主的倒吸口冷气。

沈居沅下意识的回过头去,阳光下那人亚麻色的发,耀眼的几要刺痛她的眼睛。对比她的一脸惊愕,程牧行朝着她晃了晃手中的手中的录音笔,抿唇而笑。

她的心猛然一缩,睨着身后人得似笑非笑,面无表情的捏了捏指骨,终于明白她是在和魔鬼打交道。

沈居沅一直以来都认为暗恋是自己的私事,尘封在心底的古窖里,没有招谁惹谁。可总有人非要撞上枪口,挑战她能容忍50的能力。

干坐在餐桌右角,她用刀和叉将盘子里的食物分解下咽,实则比嚼蜡还难受。除了朵安热情为她介绍引荐时,点头致意外。除此之外,餐桌上的大部分时间,沈居沅抿紧了唇不再讲话,只盯着对面那张如没事人的脸。

程牧行脖颈修长优美,她咬牙看着他透明肌肤上的青筋,掂了掂手边的餐叉,臆想着整个扎上去他血流成河的场景。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手侧的录音笔。

当所有人在各大商店里疯抢着苹果一代时,她站立在小小角落里捣鼓着她的录音笔,冰冷的金属质感划过她的指尖,她战战兢兢的录下她最想说的。

其实很简单,只这么一句:“顾景何,我喜欢你。”

紧接着在午餐后发生的事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她而言,都恨不得拿时擦抹去。

当她心不在焉的打翻红酒,手忙脚乱的跑向楼上更衣室时,廊外的声音似是在窃窃私语,并不时的随着情绪而变得高亢起来,声音清晰却做作,她知道,那几位都是朵安在NYU的同学。

腰侧的拉链刚拉到一半,沈居沅直了直腰,倚在印花纸的墙面上,一颗心开始一点点慢慢的冷透。满脑子里如刻录机般只反复重现着一个词“proposal。”(求婚)

原来今天,顾景何打算给朵安求婚!

她下意识的抹上脸,脸颊上已一片冰冷潮湿。

推开门时,她咬着唇,小声默念着“我不甘心。”

可她不甘心又能怎样?爱情本就是不可抗力。这么多年的臆想终究是虚妄,只是时间的早迟而已。

沈居沅记不清楚那天她如何失魂落魄的走下楼去,在满桌人得惊愕中若无其事的喝空了所有的瓶子,且红白混喝。

直到整她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时,半梦半醒间,耳侧有人轻轻柔柔的唤着她。她迷蒙的睁开眼时,岑朵安已精心装扮过,光洁耀目的一如海边的晚霞,仔细又关切的端详着她:“居沅,你要不要紧?我们等下要去GrandHavana,你要不要一起?”

她怔了怔,旋即敷衍的笑笑,grandHavana,这么个有分量的会所,顾景何该是无往而不利的吧?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心猛然一震,继而敛下眼笑笑:“朵安,我醉了,有点不舒服,下次再一起去好不好?”

这么点酒精远不足以让她眩晕,可她向来不担心自己的扯谎技术。

显然对她的敷衍不以为意,朵安俯下身,固执却又轻柔的在她耳边请求着:“居沅,一起去嘛,反正除了我的同学,景何毅扬你哪个不认识?”

沈居沅将头缩在沙发里,手心里满是**的汗,连带着声线都说拖沓飘忽着的:“朵安,我想先躺着睡会,在这等你们回来。”

她无力的挥挥手,眉梢眼角均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意兴阑珊,身侧的人终于不再坚持,朵安黛色的眉扬了扬,唇角绽出个体谅的笑:“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问题问smith先生。”

说完后,岑朵安朝门外侧侧身,微笑着朝着换灯罩的管家颌首。

沈居沅揉乱额角的发,四目相接时,她心虚的避开眼,忽略掉朵安眼底一丝浅浅的遗憾。

岑朵安转过身去,颀长纤细的红色身影拂过琉璃台上的白色茶花,再鲜明不过的红与白却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是岁的岑朵安,清纯又冶艳,暗夜里,愈发显得别致妖娆。

她缓缓的闭上眼,大厅内的灯亮了又灭,楼下的声音隐隐窜入耳朵,高跟鞋踩在橡木台阶上的踢踏声,混杂着汽车的引擎声终于随着汽车尾灯消失在雕花门外。

桌上的茶花香气丝丝沁肺,沈居沅睁开眼来,一颗心莫名的痛得发慌。顾景何是她曾经全部的爱情信仰,她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眼睁睁看着他向朵安求婚,当众拥吻。

她推开门沿着台阶坐下,彼时异国他乡的万家灯火连着微濛的雨水扑面而来,密不留隙。水滴沿着面颊滴在唇上,又涩又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抖索着掏了掏口袋,点燃起一支烟。

“hey,50!”

原来这世界上无论钱包的空与满,无论是底特律的穷人区,或者是如今的第五大道。到处都是醉汉。不远处的车灯扫过,光线扎眼,沈居沅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拧熄了指尖明灭的红点。

红色法拉利在她身侧停下,窗玻璃缓缓降下后,车内人犹疑的重复了一遍:“500?”

可这世界上总有人喜欢抢答,身后突然人忽然开口:“she/staken。”(她有主了)

灯影将那人的身影拉长,沈居沅警觉的转过身去,程牧行不声不响的站在她面前。

引擎发动,车内的金发肌肉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情不愿的拨了拨方向盘,在弯了几个弯,终于消失在花园镜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