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
无忧无辜的担心眼眸盯着他瞧。
这个男人真的不好相处哎,都依了他了还要发火,小脑袋往涯下探了探,不知道她现在往下跳跳看,他会不会消消火。
她不知死活的举动更惹火了风步雍。
长手一伸,无忧已经被他牢牢的扣在怀中,他的气息,即重且浓,他的心跳,一声紧接着一声,重重的。
无忧担起小脑袋,迎上她的眼眸中闪着火花。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气恼的大吼。
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气至此,对宁家的人,只有恨。对风良只有敬,只有这个小女人,他是咬着牙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无忧无声的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想做什么,真的...她的想法一向单纯,单纯的不需要任何思考就能够看出来,只有他看不出来她的关怀。
只有他无法意会她的关怀,进而打开他冰封许久的心。
"以后不准再到这里来。"
气恼的声音隐尽,冰冷的声音响起,这是他的命令。
无忧立刻锁紧了秀眉,"那怎么可以。"
她辛辛苦苦的等着紫兰开花,好去采。这会,他要是不让她再到这里来,她要怎么采。呃...虽然每一次都是他在采,她只是在一旁指挥。
但是,若是没有她的坚持,他一定不会去采的。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紫兰一次又一次的凋零而不用吗?
那是多么浪费的一件事啊。
她才不会做呢。
"为什么?"
为什么?风步雍眯起那双冷残的黑眸。
她心然还敢问为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只要稍微一不小心,掉至死亡涯只有死路一条吗?死亡涯至今还无人找到下去的路,也就不会有上来的路,那么高,谁知道摔下去的是的死状会有多凄惨。
"没有为什么?"他冷冷的轻哼一句。
无忧睁大双眼。
哪里会没有为什么,无论什么事情总有个原因的啊,他不告诉她就算了,她也不强求。撑着他,她努力的站起身子,"好吧,等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再为这里了。"
"你该死。"
"好吧,既然我该死,就从这里跳下去,也算是省了事。"
说着还真往涯边靠近。
她只是想激他,激他那不死不活的样子。
没想到,风步雍的反应更为迅速,无忧只是眼睛一花,身子便已经凌空,除了风呼呼的在耳朵响着,她什么都听不到。
直到她恢复知觉,人已经在石屋外,风步雍气呼呼的进了内寝,方天、东方起和晓丫怔怔的看着风步雍,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
堡主发火了?
方天和东方起的脑子有半刻的空白。
这次,谁要倒大霉了。
风步雍一消失在内寝,晓丫便迎了上去。
"小姐,怎么了?"
无忧摇摇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难道,仅是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就把他惹火至此。
不大可能吧...
他可不是别人,他是风步雍啊...
那个需要她更加用心更加努力的男人。
"夫人...没有惹堡主吧。"东方起小心亦亦的问到,希望不是夫人了,好不容易夫人才让堡主变得更像个人。
万一夫人惹了堡主,堡主再一个不小心,气过了头,一掌拍下去,他们该怎么办?
"应该是吧。"
无忧额首。
方天和东方起猛吞着口水,他们是不是该未雨筹谋,先把夫人转移阵地。
"没事的。"无忧笑看他们的紧张,"等他气息了就没事了。"
气消?
问题是,他的气会消吗?
无忧的无谓,方天和东方起也不好太小题大做,晓丫将摆放在桌上的信交给无忧,无忧的怀里,已经抱着风修衣轻了好一阵了。
"晨笑的信?"
瞄了一眼字迹,无忧便看出来是妹妹的信了。她将怀里的儿子交到晓丫手上,拆开信,一字一句往下看。
唇角也随着看信的内容而扬起。
"小姐,二小姐怎么了?"晓丫好奇的问。
无忧眯着眼儿笑开了。
"晨笑怀孕了,马上要做娘亲了,昊天紧张兮兮把她关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她去,她都快无聊死了,所以才写信过来,让我上西门家去陪陪她。"
"上天总算是开了眼了。"
"可不是。"
西门昊天在经过上次那事儿之后,自然是格外的小心亦亦,不会再允许晨笑受到任何的一丝损伤。
伤的不只是孩子,也会是晨笑。
晨笑可是昊天心头的一块肉。
晨笑是幸福的,嫁给那样一个好男儿。
"小姐要去吗?"晓丫问到,顺手抓开风修衣嘴里咬得发,刚长牙的小家伙是见什么就咬什么,也不怕把他小嘴里仅有的两颗小玉米粒咬掉下来。
反而越咬越起劲。
"嗯。"无忧额首。"过些日子,咱们一起上西门家陪陪晨笑。"
"夫人..."一听到无忧这样的决定,方天和东方起异口同声的惊叫。"万万不可啊..."
无忧眨眼。
"为什么?"
瞧他们激动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
"呃...夫人还没有问过堡主。"
过问堡主?
无忧的眼,探向内室,那里头正在气头上的别扭男人,问他?是的,她会问...
"他不会一起去的。"
跟她回娘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她知道...去西门家,她是万万请不动那一尊大神。
方天和东方起同时点头。
没错,堡主肯定是不会去西门家的。
"没事。"无忧轻轻摇了摇头,"我会跟他说的,到时候,我们三人去就好。"
她们三人...
她,晓丫和风修衣。
方天和东方起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半个音,她们去了...那堡主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