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妻儿,让她们无忧无虑,也是他最应该做的事。
但是...
今儿个,晓丫却不希望这位姑爷像个人夫,因为,问那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像是从地底深处出来的夜枭,让人退步三尺。
"他..."无忧小小的身子微微一缩,她怎会忘了他的眼神与交代,只是,她一时之间忘记了他的眼神,忘记了他的用心。投向许久不曾见过的书怀之中。"他现在在哪里?"那个男人生气了?
他不生气的时候已经很吓人了,一生起气来,还有人敢靠近他吗?
无忧十分的怀凝。
"姑爷在无忧小楼,刚刚朵儿把衣儿小少爷从夫人那儿送回到无忧小楼,"晓丫说着,刚刚她就跟在朵儿的身后。
因为她知道,那位古怪的姑爷只要小少爷抱在手上,就不会做出会么过份的事情来。
那个小人儿,可是他的定心丸,不,是他们的保命丸。
"那...我先去一下。"
一侧身,无忧朝着无忧小楼步去。
水尘威看着无忧的背影直摇头,这样的发展,还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爹,你没事吧?"
晨笑上前,关心的问。
"我没事。"
水尘威缓了神,视线落在二女儿和二女婿的身上。
"你们都饿了吧,晚膳都准备好了,咱们进去吧。"
夜,灯照万家。
四方虫鸣蛙叫为这一方黑暗谱出最美丽的夜曲,依着灯光,无忧快速的来到了无忧小楼,这就是看得见与看不见的区别。若是她仍然无法明视,仍然需要靠人搀扶着行走。那么,就算她再怎么快,也必须花了大半个时辰,才能走到无忧小楼。
无忧小楼内,点着纱灯。
桌前,风步雍与怀里的风修衣。
那样的场影,一如在紫皇山的石屋之内,无忧只望了一眼,鼻子便一阵发酸。
为何...
她尽会觉得他如此孤单,明明他的怀里,还抱着他们的孩子。
"夫君..."
柔柔的嗓音,盖过了虫鸣盖过了蛙叫,盖过了外头隐隐传来的吵闹声。
风步雍极缓极缓的抬起眼眸,视线从怀里的儿子身上转移到初踏入屋内的无忧身上,他的唇抿得紧紧的。
然而...
他的视线在探向无忧那双灵巧的眼眸时,蓦然一眯。
那双灵巧的眼下,有些倦意,那双眼中,有些微红...
"你做了什么?"
冷冷的一字,一字,犹如寒天的冰,敲打在听者的心板上,无不寒入骨,惧入心。
但是,这个听者不是别人,是无忧。
她笑着上前。
既然,此时此刻,她更想哭,她还是笑着上前。在风步雍的身前端下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他的身边,纤手,握着儿子的小手。
"对不起,我只是多看了一会儿书,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清晰的话语,透着坚定。
风步雍不再说什么。
只是他的双眼之中,透着这些天来,一直的凝惑,然后,薄唇轻扯,"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看不清,看不透。
同是女人,为何她的想法,尽让他难以猜透。
他的问题得到了这些天相同的答案。
答案一,无忧闲闲的挪开眼,压根就无视,装作没有听到他提出的问题和探视的眼神。
答案二,无忧总是神秘的轻笑,然后,耸耸肩不再说什么。
这一次,她的答案是第二个。
"肚子饿了吗?"
幸好,他通常只会问一次,不会很有耐心的问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他会一直探索,但是,不会像个唠叨大师一样,没完没了的问下去。
所以,无忧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眼眸收回,宽大的手掌握住无忧纤细的小手,然后,无忧只感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情涌进自己的体内。
然后...
似乎,疲劳消失了。
她笑,很开心的笑。
这个男人,或许已经开始被她软化,至少,他开始关心她了,用着独属于他的方式在关心着她。
这就够了。
桌上...
饭菜早已上好,晨笑更是提前吃了好几口垫胃,然后,等着无忧和风步雍的到来。
一踏进膳厅,看到其他人都在等着她们,无忧心里一阵愧疚。
"对不起,我来晚了。"
阮玲从风步雍手里接过小外孙,这个小外孙,她可是疼进了骨子里。
"没事没事,反正大家都不饿。"
所有的人都点着头,应和着阮玲的话语,只有晨笑微垂着头,她才不想说谎呢,事实上,她的肚子就快要饿扁了。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咱们就开始用膳吧,"手起,筷落,晨笑已经夹起一筷子的美味塞进自己的嘴里。
自家中,哪来的那么多的顾忌。
反正又没有外人。
水尘威失笑的摇头,没有说什么,一家团团圆圆的坐在桌上,比什么都重要,还讲究些其他的干啥。
他们水家,可不是那么在意那些世俗之事的人家啊。
"爹,这是您最爱吃的竹笋鸡..."站起身来,无忧为水尘威夹上一筷他最爱吃的美味儿。自从无忧看到得,回到水家,每一餐饭,她都会这么做。自己先不吃,站起身为,为她爹和娘夹菜,若是晨笑在的话也会为晨笑夹菜。
"娘,您最爱的脆瓜酥。"一筷,落入阮玲碗中。
"晨笑,这是你的麻辣虾。"水晨笑笑呵呵的自己夹了一只虾放入碗中,晃着头学着无忧的样子说着,"好了,姐姐,我是你妹妹,不用这么麻烦的了。"
好吧!
无忧从善如流,便不再为晨笑夹菜,朝着西门昊天额首之后,她夹起最后一筷,是风步雍最爱吃的菜,放入他的碗中。
"夫君..."
"嗯。"
轻缓的一声哼,没有冷意,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这已经是风步雍最大的情绪所在,因为,他的话中没有了冰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