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开心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爱记仇。特别是这样的仇,保证一百年内绝对忘不了。
"木头人,开门,"本想用力地敲,发泄心中的怒气,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真正敲在门上的力道连蚂蚁都吵不醒。
除了楼下的声响之外,房内寂静一片。
"木头人,我数到三,再不后门,后果自负,一,二,三..."里头,还是一丝声响都没有。情况有些不对头。
开心提高警觉心,手用了力道,幸好,门是开着的。推门而进,除了一片黑暗之外,真的什么都看不到。适应了黑暗之后,开心四周打量,并没有看到木夜的人影。牙一咬,眯了一双灵巧的眼眸。
初来西国就有人专门跟她做对。
也好,风开心一定奉陪到底。
"掌柜的,住在天字一号房隔壁的男人呢?"拖着倦极的身子到了柜台,纤手一拍,如是问道。掌柜的抬眼,甚是识礼。"姑娘,那位大爷今儿个过午出去之后还没有回来呢,"掌柜心中甚是凝惑,这两个明明就是一块来的,却不知道对方的行踪,反而要来问他。不过,心中如是想,可没有这样表现出来。
过午就出去了?
"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他无从无后,也不知道自己的跟在哪里,除了狂风堡和跟在她身边,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他还能去哪里。
"那位大爷没有交代。"住在迎宾阁里的客人可是有绝对的私密,不该他们知道的事,他们绝对不是多事的去打听。
掌柜的态度没有问题,说的话也合情合理,开心便没有再问,"送些吃的到天字一号房隔壁那间。"
"好的,马上来。"
开心回到木夜的房里,点上灯,靠在床上开始掏药,服下几粒补原气的药之后,掌柜的已经吩咐人将她要的饭菜送了上来。跑堂的一退下,开心便用力的把自己的肚子塞得满满,现在,她是该反省一下当初为什么爱偷懒,凭她的资质,有什么好学不会的,就是把爹的破邪剑法学得十成十也没有问题不是吗?
如今,算是毁不该当初了。
恨恨的咬着鸡腿,就像是在咬着某人身上的肉一样。
直到她吃完饭,木夜还没有回来,迷迷糊糊,开心也等不下去了,躺在木夜的床上,睡了过去。
直至深夜,木夜才从外头回来,从头到脚一身黑,神色与平时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有变化的人,如此样子,也算正常。
一进迎宾阁,掌柜的便热情问候。
"这位大爷,你可回来了。"
掌柜的热情,倒是让木夜驻足,斜睨了笑容满面的掌柜,"有事吗?"
"没事,没事,"掌柜立刻摇头,"只是前些时候,和大爷您一块来的姑娘找过您呢,"
呃...
木夜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怎么把她给忘了。眉头打了个死结,这下,又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匆匆的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房中,灯火还亮着,推门而进,开心正躺在他的床上,呼吸平息,只有脸上的气色有些不对。
而且,嘴唇红肿未消,一些掩盖不住的红痕,虽然很淡,却逃不开木夜的眼。
黑眸蓦然一紧。
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她...
不过,这个可能很快的又被他给否了,试问当今天下,还有谁敢得罪她,一手毒物走遍天下无敌手,谁敢不要命的跟她过不去,而且,还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
但是...
如果不是被人家欺负的,那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醒醒..."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睡在他的房里呢。就算他不在意,也该为她在意。夫人也担心小姐年纪也有了,该找个好男人嫁了,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男人能入得了风开心的眼。
"小姐..."
"..."
沉睡的人儿,没有给他半点回答。
木夜摇了摇头,无可奈何,跟在她身边近七年,早就将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摇头过后,他还是万般轻柔的将她抱起,抱到隔壁的天字一号房。
或许太累,这个过程并没有把开心吵醒,任由木夜将她抱进抱出。
天字一号房的门,并不是木夜打开的,而是从里打开,一个男人...很显然在前不久干的并不是好事的男人。
一里一外,两个男人,两又眼,互瞪着。
而后,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开心的身上。'
"是你?"木夜瞪着商辛觉,似乎要将他瞪穿一般。
商辛觉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的女人,没有回答,仅是哼了哼。是他又如何,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若非她给玲如那种上不了场面的下流药。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承认了?"
"那又如何?"
"你该死。"
"我该死?"商辛觉挑起一道眉,"你为什么不说她该死,她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这时,那位罪魁祸首,总算是被他们的不冷不热的声音给吵醒了,秀眉一皱,灵巧的眼一张,便是毫不客气的两记白眼。
一人一记,谁也少不了。
"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功德心?人家睡得好好的吵什么吵,"她最讨厌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眼一撇,往眼的是木夜的脸。"你死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你干脆不要回来好了,"小嘴微张,不客气的打了个呵欠。灵巧的又眼又闭上了。
"小姐,先不要睡。"
"懒得理你。"
呢喃一句后,开心没有再出声音,好像真的又睡着了一般。
"小姐,他冒犯了你,你就没有给他点甜头尝尝。"木夜状似自言自语的开口。
本来以为睡着了的人,再度开口。
"谁说没有,该给的早就给他了。"
一句话,商辛觉的眼再度眯了起来,死瞪着那个装睡的女人,出口的话更是冷冽的仿佛要将开心活活冻死。
"你做了什么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