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你真的将药给了她?”身后,一抹较小的身影跟了出来,一双眼神瞄了一眼已经早已没有一人的病房,又将视线转了回来。
“嗯啊,给了,希望这药效早点发作才好。”唐茹敏的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精致的面容呈现出一抹嗜血的味道,阴冷的瞳孔的眸光变了变色泽,“不对,这个药效可不能发作的太快,得一点点,慢慢的腐蚀她的内心才好!”
阴冷的笑声在长廊之上,尾随其后的人不仅打了一个寒颤,眼神有些惧怕的望着一脸诡异的唐茹敏,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
医院的大门口,南宫赋一脸调谐的望着十指紧握的两双手,暧昧的目光来回的在两人的脸上打转:“我说,这大门口的,大马路上的,你们两位能不能别这么乱搞暧昧行不,你们不看这医院进进出出的男女老少,这好歹看看我这个大活人,你们秀恩爱回家秀啊!”
裴若璃尴尬的羞红了脸,忍不住撇开头像将手掌给抽回来,却不想她的举动似乎早就被雷帝傲察觉,愣是不让她抽回手去,固执的拽的更紧了。
“别听他的,他就是妒忌,所以见不得我们好。”雷帝傲鲜少的流露出一抹幼稚的表情,就跟一个十八,九的小伙子似的和南宫赋唱起了对台。
“若璃妹子,你可得好好的注意你的男人了,这男人不靠谱。”
南宫赋一脸“我说的是大实话”的表情的对视上裴若璃的视线,很是肯定的说了一句。
“那谢谢哥关心了,妹子我还真觉得这男人还是很靠谱的。”
南宫赋口中的不靠谱男人会为她而放下身段,亲自为她做饭,亲自接她上下班,甚至可以为了她一句不愿意,而和她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每次被她小小的举动感动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脸无比幸福的亲吻着她的额头,他比起任何一个普通的丈夫都毫不逊色,甚至更为出色。
即便他真的是一个不靠谱的男人,她还是忍不住去依靠,去吸取他身上传代过来的温暖。
“老大,嫂子,这么早就出来了,刚才堵车,来晚了。”王梓墨迅速的将车窗降下,一脸嘻哈的笑着说道,“南宫少爷,那我们先走了。”
雷帝傲和裴若璃一起坐在了车的后座,和南宫赋打了招呼之后便让王梓墨开车离开了。
裴若璃将脑袋靠在雷帝傲的肩膀上,困意一点点的席卷着大脑,迷迷糊糊之间就睡了过去。
等裴若璃从睡梦之中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任然身处在车内,唯一不同的是,她的位置从原先的后座变成了如今的副驾驶座。
抬起头,空灵的双眸狐疑的望着略微分神的男人,裴若璃扭转过头望了望车外,交错的路灯一排排的,在宽阔的大马路之上落下悉数的橘黄色暗影,而挡风玻璃上映着的裴若璃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睡意。
“叔叔,我们不回去吗?”裴若璃伸出手掌在他的面前晃悠了两下子,将失神的男人给拉了回来。
“嗯?怎么了?”雷帝傲恍然回神,这才发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人儿早已经醒了,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就朝着她的头发抚了一抚,随即转动起车钥匙,“没什么,刚才想到一件事情,我们马上回去。”
车子在一阵寂静之后被发动,随即便朝着马路的尽头快速的驶去。
“嗞嗞嗞……”手机的震动声在车内响起。
裴若璃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捞后座的包包,裴若璃见自己的手臂视乎不够长,身子又朝着后边倾了一倾。
“小心一点,等会回到家一样可以看。”雷帝傲瞥了一眼扭动着身子的小人儿,眉微顿,随即又将视线投注在了眼前的马路上。
“砰——”
“吱——”
爆炸声混合着车子迅速的急刹车声在寂静的马路边窜响,震耳欲聋的声音引得耳鸣“嗡嗡”作响。
裴若璃的身子这才刚勾到包,被突然的急刹车吓得惊魂未定,身子惯性之下的朝着后边仰去,就在这时,雷帝傲的大掌及时的将她瘦弱的身子扯入了怀中,才确保她没有整个身子撞上玻璃窗。
裴若璃缓了一口气,经不住颤抖了一下双腿,从雷帝傲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手中已经握着从包包内掏出来的手机。
闪烁的显示屏上,显示着还未完全打开的短信。
几个简短却威胁力十足的字眼一下子映入了她的眼帘。
“离开雷帝傲!否则就得死!”
裴若璃的手猛然一颤,闪烁着微光的手机此刻已经漆黑一片,苍白的面孔像是被突然一霎那抽去了所有的血丝。
整个车内的空气都顿失变得有些稀薄起来,让她觉得有些窒息。
一双大掌抚上她冰冷的额头,关切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贴近的动作,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徘徊在自己的脸颊之上。
“丫头,怎么了?是不是被刚才的爆炸给吓到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别担心,不是都好好的吗?”雷帝傲伸手抚着她冰冷的面颊,随即将她整个身子一并扯如自己的怀抱,想用自己的身体来传递自身的温度,眯的狭长的眼锋如刀削般尖锐的射入茫茫黑夜之中,落在远处十米开外的地界。
唇角无形之中勾勒出一抹惊心动魄的冷笑。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一定会让那个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裴若璃紧紧的拽住他的衣领,忍不住的抽了口冷气,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发的这条短信?对了,还要爆炸!那个人一定在附近,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内心的设想让裴若璃像是顿时落入了冰窖之中,被冰水浸泡着,冷的刺骨。
慌乱之后她猛然推开怀抱着自己的雷帝傲,迅速的朝着窗外探去……
赫然撞上一双阴冷的眸,牢牢的禁锢在她苍白的脸上,透过车窗射入,犀利的仿若可以穿透人的心脏一般。
额头,一滴冷汗顺着面颊滑落,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抽扯了一番,在这一秒停止了跳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