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累的简直不想起来。
被子拱了拱,有人暗地潜伏而至上方,背部一沉。
腰肢再度被勾起,炙热的火焰后背紧贴,耳边是男人醇厚的嗓音,喘息着:"一早就这种撩人姿态,是不是不想上班?"
蔚靑呼地睁大双眼,奋力挣扎开上面的男人。
"不要脸!"她抱紧被子,把自己缩在一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哑。
也是,喊了一晚,连嗓子都不好使。
"听,嗓子都坏掉了。"卓少淳毫不在乎翻了个身,掀起被子下床,在地上捡了一条裤子套上,窄腰随意绑了个结,松松垮垮的裤头,裤管包裹着修长双腿,极具男性魅力。
蔚靑把脸埋在枕头里不看他。
只听卓少淳的表情似笑非笑:"不要脸的时候你最喜欢,不是吗?"
蔚靑的小脸渐渐变色,那红润不知道是憋出来的,还是本来就红。
"这么下去,容易肾亏。"好久,她才勉强憋出一句。
"放心,暂时亏不了。"男人戏谑的声音响起:"半年内应付妻子还行,多一个可能吃力。"
蔚靑感觉这男人精明得很,不着痕迹地告诉她。他在遵守着协议。
她呢?
对着这种精明犀利的男人,少点心眼都可能被他套话。蔚靑决定闭上嘴,背对着他,一句也不说。
"准备好一切,今天送你上班。"轻笑两声,卓少淳摸到一包烟,叼着根翻身下床,拽了条晨袍披着,走出露台。
只留下蔚青一个在床内呆呆地,她感觉昨晚自己好像被一团火烧着,那团火炙热到,能把她这座冰山渐渐融化,然后无法自制地随着而去...
翻了翻自己的黄旧小本子,那些划掉的日子里,居然只剩下1个月。
他和她之间的协议,将不复存在。
见露台有了动静,蔚青忙把本子扔回包包里,赤着脚走到浴室里洗澡。
易氏是间比不上中恒十分之一的中型公司,所以门面规模也小。似乎没料到卓总今天第一次巡视,易氏的员工有些怔忪。
卓少淳一身啡色的D字头名牌装束,走在蔚青旁边,高大有型的架势绝对压场。他那俊朗的外型和翩翩的风度,简直让易氏的女职员看得有些花痴。
"那...就是蔚总的丈夫,中恒的老板?"
"天啊,好帅啊,真是会有人越嫁越好的..."
"上次那件事...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蔚总还会和易...在度假村。"
"嘘,小声点你们,上次的事别乱说。"
几个易氏高层男人走上来,恭敬看不出多少,反而是暗地监视着多一点。蔚靑有点没理由的气愤。
易氏再度开会,蔚靑一直静静听着股东们的汇报,她感觉他们对自己越来越不友善。
直到会议快结束的一刻,卓少淳突然说话了:"先别散会,各位手上的股份约莫多少?"
董事们面面相俱,按理说易睿臣那份额已全数在蔚靑手里,他们手中那些5,8,的股份,简直不值一提。
"不说废话。"卓少淳敲了敲桌面,态度强硬:"我要你们手上股份,开个价。"
股东们集体变脸色,带着搵怒:"卓少,这意思是让我们提早退休?"
蔚靑没料到他如此,心里暗叫不妙。
那帮董事好歹也是为易氏打拼多年,持有那点股份不易,是易冉当留住他们的一种福利,她在易氏这几年,知道这个道理。
"唰...唰...唰..."卓少淳倒也干脆,龙飞凤舞写完,扔下三张支票给那些董事:"这个数满意不?你们手里股价的倍。"
股东们拿着支票,面面相窥,一时没了声音。
散会后,蔚靑快走两步追上前面的男人,有点气喘:"我说过,假以时日就能把易氏弄上轨道,为什么偏不相信我?这事为什么插手前不告知一声?"
看见卓少淳插着口袋往前走,蔚靑立在原地,对着他后面把话说大了点:"用得着一次把小股东都请走?他们本就一群老臣子,留着还有用,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我喜欢快刀砍乱麻。"卓少淳不屑:"看你纵容他们的态度,被处处挨打就活该。"
"..."蔚靑气结,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
有些事,她念着旧情,念着那帮人年事已高,没有把事情做绝。所以有些人一直留用着。
但是卓少淳却不同,一出手就把人全玩走,剩下一间更为混乱的易氏交给她。
这算是帮忙,还是陷害?
蔚靑想不明白,不过那男人的思维真的很难让人想明白。
"还有,那些钱我怎会白给?"卓少淳淡笑:"记得有工资后得还,一分不能少。"
蔚靑没看刚才的数目,但依据股东们的脸色看也不会少。她不忿:"才几万,还是这几个月发的工资,哪有什么钱?"
"那也算钱?真不见得有这么穷。"卓少淳挑眉,似乎思考着:"要是没钱,今晚继续肉偿。"
蔚靑正想发作,只见易氏的员工迎面而来,站在走廊边恭恭敬敬:"卓总,卓夫人,早上好。"
有外人在不好发作,她只有保持着"卓夫人"的风度,冷着脸颔首:"你好。"
以前还觉得他挺有分寸的,现在却觉得他对她胡掰,越来越不分场合。
他这么做明摆着让蔚靑做空了公司,她百思不得其解。
回去的路上。
蔚靑念念不忘刚才会议上股东的难看脸色,看着车窗外,忽而下起了蒙蒙细雨,雨势不算大,只是下得街道模糊,看得不算真切。
"今天没看见易经理。"卓少淳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蔚靑反应过来,似乎真的没发现他今天在不在。
"对于下属的动向,我一律不会关心。"深知这男人句句在套话,这些话换了别的女人听,可能会误会吃醋。但蔚靑知道不是。
"别把自己武装得像只刺猬似的,有些事想提醒你。"
"早知道你是这副德行,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了解这个男人,他做的每一件事,目的性很强,不会无聊生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