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秘书口中的资料后,蔚靑才知道最近卓中阳让她去偷价目表,然后把造价都透露出去,反复想了多次,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单单只要价目表,而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一份小小的价目表,足以让一些有虚荣心的女人,自己栽倒在里面。
晚上的时候,蔚靑有些心不在焉。
洗完澡后了,她累得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双手还高举过头,想着刚才的事儿,越想越不对劲。
只是区区一份价目表,值得卓中阳那么紧张无比吗?蔚靑越想越觉得可疑,总是感觉有些什么东西查漏了。
卓少淳回来的时候,蔚靑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她甚至连被子都没有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呈现一个保护型的姿势。
今晚应酬多喝了几杯,但已经尽量提早了回来,他拿过被子,帮床上那怀孕的女人盖好被子,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音,莫名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洗完澡出来后,那个女人又把被子翻到床下了,那个睡相不是一般的差,但是看在卓少淳眼中,就是一种慵懒的睡美人。
伸手帮她整理一下凌乱无比的发梢,听得蔚靑呢喃一下,那一声,让卓少淳莫名地小腹发紧。他才发现,自从她怀孕后,已经很多个日子没有两人没在亲密了。
但是看到她恬静的睡相,又不忍心打扰,卓少淳摸摸蔚靑的额头,在她身边睡下,蔚靑依旧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段时间她最能睡,一天可以睡1,1个小时。
蔚靑翻了个身,露出身下的物体,卓少淳看见她身下压着的一台手机,上面还挂着一只小熊吊饰。他性感的薄唇勾起弧度,十分诱人,伸手把一手机轻轻从蔚靑身下抽出,准备放在桌面上时,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是否保存?"
卓少淳淡然扫了一眼,随意摁了"是",把手机扔到那边去。
放下机子,他掀开被子上床,把熟睡的女人不松不紧地抱在怀中,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忙碌了一天,他也是困意袭来,闻着她发间的沐浴露香味,沉沉地睡过去。
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深。床上的两名人儿,正处于酣睡中。
卓少淳并没有发现,他无意的一按,为以后发生的不愉快事情,起了很大扭转作用。
中恒走廊里。
"卓夫人好。"
"morning!早上好。"
各种各样的招呼响遍后,蔚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依旧是踩着高跟鞋,这一点从没有改变,上班就应该有上班的职业形象,她并没有脱下腿上的高跟鞋。
一大早,蔚靑翻了翻手机,没发现有什么短信,她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然后拿出那些昨晚还没看完的文件夹,再度认真看起来。
"叩叩!"蔚靑抬头一看,竟然是昨晚被凌辱的秘书,她有些脸色苍白,但是强忍住一切,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夫人,我要辞职了,上次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很感谢你当时为我打圆场。"秘书垂着脑袋,她站的位置是大家都期待的位置,只是由于太过急功近利,让秘书以为能攀附上一个卓中阳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了。卓中阳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靠山,这次秘书是找错对象了。
"如果我不对卓少淳说这事,你是不是就不用辞职?"蔚青突然开口,这个提议让秘书大感震撼。
"虽然他已经知道你有二心,但最近也忙,如果我不提起他也不会追究,那你是不是会一直做下去?"蔚靑淡然一笑,眼神中却闪过一道光芒。
"为什么,夫人?我这么做已经是十恶不赦了,为什么你还要袒护我?"秘书不由得感到吃惊,卓少淳用人一向严谨,这次她出事了,拿走了一份报价表给卓中阳。虽然不致于判刑,但也触犯了公司规定的制度。
得罪卓少淳,若果秘书不自动辞职,就会死得很惨。
"这个不需要你担心。我袒护你,不等于原谅你,只是这个时期,我不想再用其他人。"蔚靑坐在老板位置上,显露出大将风范:"留下来,我帮你求情,怎么样?"
"谢谢夫人!谢谢!那,那我出去工作了。"
秘书慌忙点头,这段时期英国失业率很高,外面多是没有工作的华人,她能留在中恒,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芝玲小姐,早!"前台有礼貌地对着卓芝玲叫着,卓芝玲风风火火的越过前台,径自找到蔚靑的办公室,毫不客气地冲进去。
"嫂子..."卓芝玲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怎么了?"
"嫂子,我想暂时住在你家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会离开,你放心。"
"为什么?和二叔吵架了吗?"蔚靑拿起桌面的牛奶杯,想起卓少淳让她每天喝一杯牛奶,皱皱眉把牛奶喝下去。
"不是,不是。"卓芝玲摇头又挥手,气急的模样:"是你朋友,她誓言旦旦说要弄死我,你看这生活怎么过啊?她简直就是一个疯女人!"
"苏然?她怎么了?"蔚靑有些奇怪,看着空掉的牛奶杯,摁了内线,让秘书拿两杯水进来。
卓芝玲一提起苏然,就几乎想破口大骂,"那个女人,简直就一疯子,我怀疑她是一个狗仔队,专门来拍这些无聊的照片。昨天我出门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我,还拍了好多照片,扬言要寄给我爸看,该死的,那些都是我在夜店里,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啊!存心想我死了是不是?气死我了!"
"那你最近有没有见过童延?"蔚靑和苏然相识多年,自然知道她的性子去哪儿。能密集型攻击一个人,要么就是为了钱财,要么就是为了男人。
"我...我没有主动找他,是他那次来红酒店找我,这有什么办法?"
正好秘书送来了两杯水,卓芝玲看见水杯,拿起就一饮而尽,擦擦嘴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你,再来一杯。"
刚恢复职务的秘书特别听话,拿起空掉的杯子,温柔地询问蔚靑:"卓夫人,那你呢?需要牛奶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