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纠缠,脚下踩过无数株兰花,眼看卓伯年最喜欢的花快被踩烂,连若兰一分心,往下望了一眼!
当刀捅进了连若兰的小腹,连城玉当时那一刻顿时忘记了呼吸,那一刻她有了心虚,只是很快就恢复过来,若果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连城玉已经赢了这么多年,她不想输,不想像未嫁前那样,每次都居于姐姐之下!她要赢这一次,必须要赢,即使伯年的心早已经不再她这儿,都不能让其他女人得逞!
尤其是这个一辈子的对手...姐姐!
手下微动,用力一拔,把刀硬生生地从连若兰的小腹中拔出来!
顿时,血如泉涌!
"救...命...救—命..."
用力捂着小腹,强行忍着痛苦,连若兰大呼救命,踉踉跄跄地往客厅方向跑去,连城玉害怕她的叫声会惊动谁,连忙追了过去,由于连若兰受伤跑得不够快,很快就被连城玉追上!
"噗通"一下,连若兰被连城玉推到在地,小腹的伤口着地,她痛苦万分地扭曲着身体,双眼瞪大,雪白的小手拼命想抓住什么,可是手指内只抓到一把泥土!紧紧捏住,犹如最后的救命符!
连城玉停下脚步,冷眼看着地上样子痛苦的连若兰,她静静地立在姐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都一把年纪了,为什么偏要我这么做?为什么有些事情,不到黄河心不死?"
"连若兰,我的好姐姐,你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货色,身材保持得那么完美,伯年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你是靠什么下,贱的功夫,留住他的?真的一点儿都不懂害羞!亏还在孩子的面前,说你们俩所谓的爱情!我呸...不过,没用了,一切都没有用处了。伯年如果真娶你,当年就娶了你,还用等到现在?你太天真了,他爱的女人是我,他需要一个能协助他事业发展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哭泣,只会唱歌,只会用美貌的女人。再说,伯年外面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女人。你以为像他这种成功的中年男人,外面会缺少投怀送抱的女人吗?比你年轻的,比你身材好的,比你漂亮的,多的是。如果你和他结婚,你能做到吗?你能接受为了攀生意,和伯年上了床,第二天签合同的女人?我就能,我统统能接受,只要伯年不动真情,什么女人我都不介意。"
连城玉每一句都是极尽挖苦,尽管有些是编的,但有些是真实的。她不会告诉连若兰,卓伯年这些年来,有需要宁愿找外面的女人解决,也不碰连城玉一次。
只为了可笑的爱情。
见到连若兰脸上满是泪痕,无声哭泣着,连城玉生出无比痛快。
似乎这番话比伤口更痛,深深地刺激到她,只是现在连若兰一个字都说不出,一个字都表达不出来。身下早已鲜血蔓延,如一朵野玫瑰般鲜艳绽放着。
连城玉走上前,弯腰:"姐,你都活到四十多岁了,居然学年轻人玩爱情?伯年是个成熟成功的男人,不会和你玩爱情,他只是怀念初恋那份美好。根本不是喜欢,更加不是爱..."
"管家,看见我姨没有?"那边传来卓少淳的嗓音。
"是呢,若兰阿姨在哪儿?"旁边是招雪辛甜甜的声音。
"若兰小姐好像刚才...在那边,应该拿花进去了。刚才老爷还赞了那些花,长势不错。"管家说完,又继续指挥佣人搬一箱箱的红酒进内屋,补充存库,应对不时之需。
"不可能。"卓少淳一面笃定,他眼力一向不错,怎么没看见连若兰进过客厅?
说到这儿,连城玉停住了,回到现实的她,看着卓少杰呆滞的样子。卓少杰虽是智商低,但也听明白了连城玉的话。他摇着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少杰。我真的是你妈妈、这一点没有骗你。"
"不是,你才不是我妈,我爸说了,连若兰才是我妈。你闭嘴。"卓少杰不肯接受事实的真相。一直以来,爸爸都指着那座坟对他说。你妈妈上了天堂,有空来看看她,给她送上一束花。
原来那个一直在咱们家花园工作的女人,是我妈妈,怪不得长得那么漂亮。
卓少杰凭着这个信念,才会每个月都去坟前送花...
连城玉不忍打击他:"那只是..."一个美好的谎言,让你不必再牵挂我的谎言。
正当两母子说话之际,一把穿透法庭的嗓音,蕴藏着怒意而来。
"怎么停止了?给我继续说下去,后来怎么样了?"
蔚靑举目望去,看见被告席上的卓少淳,阴霾着俊脸,风雨欲来之感。他原本是沉默地站着,现在看上去眉头蹙起,这个表情蔚靑最熟悉不过,是他准备发怒的前奏。
连城玉才猛然醒悟,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是呀!你倒是给我们说清楚点!后来淳哥为什么失忆了?是不是你干的?"卓芝玲一直旁听,也忍不住站了起来!
"安静!都坐下,这儿是法庭。"法官敲了锤子,抬了眼镜,"你继续说..."
"对,什么都是我弄出来的。"连城玉张开手掌,当年的血仿佛在手掌上面,洗也洗不掉:"当年我坐在连若兰尸体旁边,无力地把带血的刀递给你,求你也给我一个痛快的解决。只要一刀,我就可以解脱了。"
卓少淳薄凉的唇边毫无血色,他的记忆中被猛地冲击了一下,画面忽然现了一下。在狱中,他经常出现的画面,是自己拿着刀的那一幕,现在渐渐清晰起来,面前的女人,竟是连城玉老泪纵横的样子。
"只需一刀,我就解脱了。"
案情大翻转。
一直不语的律师终于走过来,站在连城玉面前:"后来呢?是不是你让我的当事人失去记忆的?"
"是的,我雇了人开车撞他下山。"连城玉回答这一句很凛然:"他抱走了连若兰的尸体,我不得不这么做,是个人都会这么做。"
"阿玉,如果是侄儿犯罪,自然由他承担。但没想到你这么没人性!居然连大哥唯一的儿子,都想弄死?"旁观席上的卓智尧终于开口,他对着法官挥挥手,法官和他认识,没有出言制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