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蔚军皓疑惑的眼神,蔚青恢复正常表情,拉开车门一个跃身上车,"回去,我们马上回去。"
蔚军皓只看见蔚靑微微在喘着气,他很想问到底事情谈成怎样了,但是蔚青那冷冰冰的态度明显是表情很不爽,故蔚军皓不敢问是什么事,扭动钥匙,依照她的吩咐连夜赶回城市里头。
求货的路程很曲折,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蔚靑突然觉得有了一种挫败的感觉,姑且不说今天遇到个什么类别的禽兽,光是白跑一趟也够她受的了,那是一种明明快得到却临门一脚又被破坏的心情,不得不用活吞了一只苍蝇来形容。
回到家中,一团白影早已等待良久,朝着她面前扑过来,蔚靑搂过白影,轻轻叫了一句:"毛毛。"看着手上的猫在不断地扭着撒娇,她彻底没了所有的心思。
猫咪仿佛知道主人的心情很不好,它不断地在她脚下撒着娇,扭来扭去的,发出微弱的声音,蔚青才记得今天没有喂,走到柜子里拿出猫粮,倒了一些在猫饭碗里面。
看着小猫悠哉地吃着粮食,无忧无虑的状态最好。
把猫粮放回原位,蔚青拿过放在沙发上的手袋,随手翻了翻,从里面掏出一封律师信,这是利喜庆老板让人写了发给她公司的信。里面的内容不用看都知道在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要把蔚靑经营的小公司告到为止。
违约,赔款,律师信。
任意一条都足以让蔚靑彻底失眠。
只是现在,她连失眠的时间都没有,如果再不睡,更加没有精神去迎接未来的挑战。
晚上睡觉,那张帝王尺寸的大床上面。她主动趴在某男人的胸膛上,两只小手轻抱着他的腰。叹了一口气,蔚青轻轻地把头靠上去。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那一瞬间的温暖,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太过彷徨。
男人和女人的构造不同,大家需求的方向也不同。
所以蔚靑的动作很让人遐想,加上某男人最近经常处于危险状态,只需被她轻轻一触碰,男人就有了非分之念,那种感觉就想吃一件东西上瘾,想天天吃,越吃越上瘾的感觉。
他只是想想,就被蔚青那张臭得可以的小脸压了下来,"我没心情,别碰我,今晚什么都不想。"身下的男人大有哀叹猫思鱼之苦,看来想生活"幸福"晚间"美满"之路,还是有些漫长。
不能和老婆那个,占点便宜也不失为过。
为她盖好被子,卓少淳支起上半身,露出完美的侧面线条看着床上一直不言不语的女人,另一只大手绕过她肩膀撩拨那些发丝:"还不打算说出来?这几天看你越来越脸色苍白。"
"嘘,别吵,正在想着法子。"蔚靑把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制止了卓少淳接下去的话句。
她的确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办法,蔚靑从来不是个就此服输的女人,明知道前面的路子快走尽头了,但是她依旧在守着,等着艳阳天的那一刻。
卓少淳轻抿着薄凉的唇,手指继续玩弄着她的发丝,他今早才瞒着她见过罗成诺本人,只是对方的情况有些棘手。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说话。
因为卓少淳知道,如果这时他强加出面干涉,反而会引起这女人的不高兴。所以他不想她不高兴。一点儿不高兴都不想。
有些事情点到即止。
他的手指玩到了一个程度,却意外地发现蔚靑那白皙的脖子间,有一道红红的痕迹,不仔细看辨认不出来,但是仍旧逃不出卓少淳犀利的双眸。
"这是什么?"
蔚靑心中一惊,今天被对方公司的男人纠缠上那一事,她可不想被这个男人知道,免得节外又生枝:"只是今早不小心抓伤而已,没什么。"
卓少淳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她不肯说的事情,难道他自己不会去了解么。他只是答应不干涉她公司的事情,但是却没有答应过其他方面。
晨光初现,医院里人员比较稀少,一个年轻男人搀扶着一个女人从医院里刚走出来,他们互相扶持着,只是看上去脸色很凝重。
女人今天刚刚出院,用帽子和大围巾包着自己,还有戴了一副大墨镜,看上去还颇有些像明星害怕狗仔队的模样。只见她左右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上了男人的车。
就在关车门的一刻,蔚青很有礼貌的声音叫住了她:"周小姐,能不能喝杯咖啡聊聊?"
那女人明显有些慌张,她潜意识第一反应就是用手臂遮掩着自己的脸,接着是拼命摇头,正要开车的男人看到自己妹妹如此慌乱,忙下车阻止蔚青:"走走,我们不认识你,我妹妹才刚出院,能不能消停一下?"
蔚青并没有因此退缩,她手里捉着手袋,看着男人凶狠的脸,静静地立在原地,"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谢谢。"
那姓周的男人一点儿妥协的意思都没有,他扯着妹妹的手,当着蔚青的面前直接上了车子,"不要再来骚扰我妹妹,要不然女人我都不会放过。现在,给我滚!"
这种语气简直就像对付一个仇人般,只是蔚青并不是他的仇人,充其量就是一个出气筒。
蔚青看着那对兄妹上了车,她静静地听着引擎声音发动,在即将开出的一刻,蔚青突然伸开双手,拦在了车子面前。
"吱呀..."轮胎抓地的声音,随机男人暴躁地挥着拳头对蔚青:"你这死女人,一大早的纠缠不休,要死走边上一点去!"
蔚青平静如水的眼神望着他们,她的眼中只有一种别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蕴含其中,很平静却很有力量。她只是想用行动告诉对方,今天不是随便就可以打发走。
只听蔚青继续重复着一件事:"我只想要聊十分钟,就十分钟。"
她的词语很简洁,却也很坚定。车上的女人原本慌乱的情绪渐渐镇定下来,她从蔚青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深深的震撼,促使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路边的简易咖啡屋刚开门,随即有三位客人坐在里面。女人低着头,就是不敢把帽子和墨镜脱下来,蔚青利用这短短的时间,就开始说服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