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靑辞去了秘书一职,离开卓家好些天。没有了男人在身边,蔚靑只有靠书本来打发日子,她天天就拿着那几本书在啃着,看案例时甚至饭都不吃。
苏然摇摇头:"蔚靑,不吃饭会死的。"
蔚靑总是又翻开一页,不理苏然继续看着。饭,她真的不想吃,所以瘦了下来,足足轻了8斤,原本纤细的身型更加纤细。
虽然蔚靑不承认这次的受伤,对自己任一次伤害都要大。但是事实证明,她的确瘦了。
这段时间,易睿臣在苏然家出现得特别频繁,即使是瞎的,也看出醉翁之意在哪儿。何况蔚靑的双眼明亮得很,所以有些事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心中一直没有说出来。
苏然在旁边煽动着什么。天天就说,蔚靑,你就从了他吧。没一个男人会那么诚心诚意的,你看你看,几乎连我家门槛都踩烂了。何况你不是和卓少淳分居吗?分居两年什么婚姻关系都可以结束。
蔚靑一直只是淡笑。易睿臣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凡是卓少淳打来的电话,苏然帮忙摁掉,凡是卓少淳有可能出现在门口的时刻,苏然帮忙挡着。
除了易睿臣的到来。
苏然这家伙很偏心,谁对她好,谁对蔚靑好,她就整个人偏向谁。所以在苏然家里,易睿臣经常拥有进家门的特权,有了陪着蔚靑念书的特权。
只是蔚靑一如既往地自己做自己的事,仿佛外界的事都与她无关似的。
直到有一天在饭桌上。蔚靑不轻不重地开口了,像是对易睿臣说的话:"你说,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她的语气波澜不惊,像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易睿臣越有希望的时候,就越失望,但当失望到了尽头时,这回又给他点燃了生机。
只听得易睿臣拿着筷子的大手一紧,几乎被这份狂喜灭了顶。而苏然在那边更夸张,她直接把饭碗盖在地面上,像是见到了外星人和怪物一样可怕。
蔚靑看看两人的反应,无所谓笑笑,继续低头吃饭:"我只是说说,看你们的反应,还是吃饭好了。"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靑靑..."易睿臣放下了筷子,绕过桌子,直接到蔚靑面前,弯腰蹲下,额头的伤疤赫然对着蔚靑,正好提醒着她,这个男人为她不但掉了钱,甚至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
蔚靑知道自己刚才无意的一句,惹麻烦了。
只看见易睿臣很认真的抱着她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说:"青青,你知道你这句话对于我来说,一点儿都不是玩。我的心意你很清楚,一直都是这样。我是认真的,对你,对易氏都是。不提以前的事,但现在是,将来我保证也会是..."
看着几乎是半跪在自己面前的易睿臣,蔚青说心里一点都不触动是假的。
一个女人,当有个男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后,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就是彻底的冷血。
蔚青不是。
又忆起了那男人的一句说话:"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冷的?"
虽然那个伤害她的男人,经常都说她无心,但其实蔚青知道自己的心一直在跳动。只不过她为他跳动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或是说他把精力放工作上赚钱上,没有太多时间去留意到,她的心一直在为着谁跳动。
冷只是伪装,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一种伪装。其实她爱,十分十分地去投入爱一个男人,只不过不懂表达。
蔚青看着易睿臣额前的伤良久,才微启那张樱桃小唇,易睿臣紧张万分地盯着蔚青的唇,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以前两人恋爱之初,他也没见那么紧张过...
蔚靑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易睿臣的心脏就紧缩一次。
苏然原本是局外人,但也被这一刻的紧张所感染,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只听见一个一个字地从蔚青那小嘴中吐出来:"试试一起。"
没有多余累赘的话语,只有四个字,但是这四个字却让易睿臣苦等守候的心,一下子彻底释放出来,他不顾不管地当着苏然面前,一下把蔚青从椅子上抱了起来,高高举起在自己身前!
"真的吗?青青,这就是你答应我了?"
这一刻的易睿臣,笑得像个大孩子般灿烂耀眼!
蔚青没什么表情可以给他,反而苏然在一旁受了惊吓:"啊啊"地叫着,认识易学长多年,苏然从未看见过他这么一副如获至宝的表情!
国际商业会议,在市内如期进行。
参与会议的人来自世界各地,大家都有备而来,招世昌也带着妻女一同参加这次会议。环视了整个会议大厅,招世昌不禁俯身问身边的爱妻:"中恒的那小子呢?"
何妙然有些愕然,她左右环顾了下竟真没见中恒的法人参加,按照常理来说这不合理。对于这类的大型商会,即使卓少淳不到场,也会派几名代表。但此时一个都看不见。这时看到不远处,自己女儿陪伴着连城玉正往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保镖。
何妙然有些嫉妒起来:"你看咱们女儿,把心都贴到那一边去了,真分不清她是招家的人还是卓家的人。"
招世昌看了看招雪辛一面孝顺陪着连城玉的姿态,不禁眉头一皱:"姓卓的居然和我们家断绝商业往来。哼,根本不把我放眼底。别给我提他。还有,喊那个臭丫头回来,这个时间人家表明态度了,还贴上去还不是喊倒贴?我招家虽和卓家素无恩怨,但会让记者抓到小辫子乱编。"
何妙然知道惹起招世昌的怒意,连忙噤声不说话。看看连城玉的脸色,她知道两家因为这件事有了点裂缝。
招雪辛陪着连城玉在嘉宾席的一边坐下,连城玉看着招雪辛一直相陪,叹了一口气:"小辛,连阿姨一直知道你对他的心意。有些事,你必须伪装,特别是对着那小子。他这个人唯一威胁到的只有利益,如果这一条路子走不通,那就再想想其它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