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氏工作?
蔚靑摇头。
"那没关系,反正你也干不了几个月。"苏然看着她的脸,突然扬起个大笑脸:"安心在家待产,等我发工资了,一定买个大大礼物给干儿子。"
说完转身就回房。
蔚靑看她的背影,愣了,一时不知怎么提搬家的事。
第二天一早,苏然高高兴兴地出门面试去了。
蔚靑一个人呆在房子里,最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起床收拾了一下东西,她想着要不要等苏然回来,再说搬家。
"叮咚...叮咚..."几下的门铃声,那个冒失鬼又忘记带东西,每次出门都这么着。
穿着睡衣,蔚靑睡眼蒙松地翻身下床,没好气地越过客厅,一把拉开客厅的大门...
一大束芬芳的香槟色玫瑰在她的面前。
蔚靑有点懵。
记忆中很多年前,曾经有人送过她这种花,但是那已经是尘封的记忆,知道她喜欢香槟玫瑰,大概也就是只有那个人...
"谁啊?"她往外看了眼,花束太大挡住了后面的人,根本看不清楚。
"是我。"一把男人的嗓音在花束的后面响起,花束往下挪,露出了易睿臣的那张精心打理过的脸。虽然有点肿,虽然贴了创可贴。
"别误会,这花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我自己的,伤后复原。"
看到易睿臣那种微肿的脸,蔚靑有些吃惊。
"你打架了?"
"是的,被打了。"易睿臣看见蔚靑难得问了这一句,连忙抓紧机会:"因为那晚来送小蛋糕,所以被打了。"
他甚少这么幽默。
蔚靑倒也忍不住被这话引得"扑哧"了一下,那晚的事让她记忆犹新:"哪有这个逻辑,是不够别人打,所以输了的吧?"
易睿臣唇边露出点温柔,把手上的花放进她手里:"这花是买给自己的,但一个大男人带着花不太方便,我想着不如先放你这儿。等我有需要了,就来拿。"
蔚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么一说,她倒是不好拒绝。
这花不是送给她的。
只是帮忙保管一下。
"好吧。"蔚靑准备接过花,但是发现花像灌了铅一样重,几乎接不稳。
"让我拿进去吧。"易睿臣及时接回了花,"那老板娘包装过度,把好端端的花弄得重量无比,看来是行业的通病。"
"行。你自己拿进来吧。"蔚靑打开了门,回头就走进里面。
易睿臣笑笑,拿着那束又大又重的花,就这么走了进来。
"你先放着在一边,我去拿桶出来让你放着。"蔚靑腰肢有点僵硬,挪着步子往浴室里走去。
弯腰拿桶的时候,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旁边:"让我来,你别忙乎了。"
蔚靑看着那个桶被他拿走,想了想,开始刷牙洗脸去了,看着镜子上苍白的脸,她感觉自己有点营养不良。
梳洗好一切,出来客厅看到易睿臣在精心打理着那束花。
"我一会得出门一趟,你不用上班?"蔚靑把长发梳好,整整齐齐地挽在后背上面,衣服也换上了宽松的长毛衣裙子。
易睿臣认真地修剪着花枝,看起来很专注,"今天开会时间比较晚,大约11点,你要去那儿,我载你一程。"
蔚靑犹豫了一会,"搬家。"
易睿臣明显停止了修剪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看她,眉目扬起,却是不动声色:"搬到哪儿去?"
搬到卓少淳不知道的地方去。
蔚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脸上有点冷清:"这儿毕竟是苏然的家。我想重新开始新生活,当然要到新的地方。"
知道她又开始防备着自己,易睿臣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做到不太关心:"噢,也好,搬家就是一种新生活。不过,一个怀孕的女人,一个人搬家,不太妥当。"
蔚靑低眉,"是的。所以我想麻烦你一下。"
易睿臣把最后一根多出来的花枝修剪掉,站起,脱掉身上的外套,卷起袖子:"没问题,要搬些什么尽管说。"
"谢谢你,不过,我还没收拾好。"蔚靑看着他肯帮忙,点点头:"我这就去收拾。"
"你说,我收拾。"易睿臣抢在她前面,皱起眉头:"你收拾什么都不方便。还是坐着好了。"
蔚靑看着他,摇摇头,径自走进房子里。
那些全部都是女人的衣物,怎么可以任了他去收拾,再说,他们的关系也从来没有亲密到那个程度,好不好。
她来苏然家这段时间,很多时候都穿着苏然的衣服,偶尔有几件自己出去买的,所以衣物一点都不多。收拾起来一点也不费劲。
在整理衣物时。蔚靑找到了那颗红色的宝石,看着它的光泽,捏在手心里,想了想还是放进行李袋里。
拿起离婚时男人给她的信封,里面鼓鼓的一叠,她不知道是什么,直到现在都不想去拆开看个究竟。随意把它塞进了行李袋的一端。
翻了翻行李箱,蔚靑好像觉得落了什么,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坐在床边沿,仔细想了想,突然站起来!
黄旧本子呢?
她的黄旧本子不见了?
急急忙忙又把所有的行李都翻出来,翻得满屋都是乱,在哪里?她忽然就这么慌了起来,好像遗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似的。
易睿臣坐在客厅里等了良久,都不见蔚靑走出来,他终于耐不住走在房间外面,看了一眼里面...却看见一个满是慌乱的女人。
"靑。"忍不住轻呼出声。易睿臣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看到她全部全系都翻出来,乱七八糟的一地,忙弯腰帮她捡。
"别动那些东西,我自己来就成。"蔚靑双眼还在四处搜寻。
易睿臣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忙问道:"到底不见了什么东西?我帮你找?"
蔚靑扶着腰,缓缓地沿着床边坐下,捂着额头,苦苦思寻中。
"靑?"看到她的表情有点不正常,易睿臣不禁担心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