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也怕热,可人命关天,如果这人是聂绝忧派去追查穆思远的人,死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你的丹药给我一些,我去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雪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玉瓶,这瓶里的丹药吃一粒可以七日不食,她用七色鲜果和观音瑶池里的水炼化而来,很是精贵的,“放心,是歹人的话我不会给的,”
“阿落,你知道的,不是我舍不得丹药,是不想让你去冒险,”她把玉瓶递给她,脸上是满满的担心。
“放心,勾魂岭离这儿不远,我去看看就回,”
“好,有事你叫我,我一准到,”
“嗯,”汐落转身,向洞门口奔去,勾魂岭,已有人走进,但都被那里的幻境迷住了双眼,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去救人的人自己走进海里,这里有人跳进海里去救救人的人,没有掉进海里的人被幻阵困住走不出来,身上被利草割伤,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一步,站在岸边的人自然不敢妄动了。
汐落飘然而去,岸上的人大叫:“姑娘,回来,危险,”
汐落莞尔一笑,急速向勾魂岭掠去,她觉得离开聂绝忧危险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连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守护不了,守护这副臭皮囊有什么用?她认为,生命的价值在于奉献,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对的人,才活的有意义,而不是碌碌无闻的活着,她可不想没有任何希望的傻活下去,那么,一切都安天命吧!
人群中,一个女声低声道:“我去杀了她?”
“不,再等等,”
“你确定勾魂珠在她的身上?”
“是,牵羽花被烧,白姑娘被杀,勾魂珠就是她从白姑娘身上拿去的,勾魂珠易主,凌娘娘假死骗取无泪石的计划落空,只好醒来,不知道她怎样才能摆脱老贼夜凌霄的纠缠?”
“别说了,等她回来立马截杀,”
“是,”
汐落掠到勾魂岭,先把刚刚踏进阵中的人救了出来,然后,飞身再向山岭而上。
岸边的人惊呆了,这几天以来,赶来救人的不少,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就是没有一个上了岭的人,今儿一个女子轻轻松松的就上去了,怎么不叫人称奇?
勾魂岭上,汐落仔细搜寻着被困的人,她一边找一边大声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阿奇,阿奇,”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阿奇,”叫自己阿奇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宗政别燕,一个是宗政责贤,宗政别燕在京城,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宗政责贤,落儿大叫:“贤王爷,是你吗?”
“呵呵,阿奇,是我,”宗政责贤微弱的应着,汐落顺着声音找去,宗政责贤无力的靠在一棵大树旁,笑咪咪的看着她。
她小心翼翼的左拐右跳的到了宗政责贤身边,从怀里掏出白玉瓶子,倒出一粒丹药,喂进宗政责贤的嘴里,“你找到了穆思远,被他引诱到这儿的对吧?”
“聪明!”他低声浅笑。
“别损我了,我聪明的话就不会查不到穆思远的藏哪儿了,害你受苦了,”
“是穆思远太狡猾了,”他笑道。
“敌人狡猾就说明我们太笨,这是致命的,”
“好了,别自责了,”宗政责贤懒懒的阖上眼,她来了,他的心安稳了很多,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寻到这里来的,但他相信她能进来,就有能力把自己救出去,他想好好的睡一觉。
汐落却暗自思忖,‘既然穆思远能把宗政责贤引诱到勾魂岭,那么他一定有能力杀了他,就算开始几天他没有完全战胜宗政责贤的把握,那么现在呢,现在他完全有能力杀了宗政责贤,不杀他,那么他一定有什么所图,穆思远在图谋什么呢?不要人的性命?他要什么?人除了性命还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呢?对了,作为男人,作为皇室之中的男人,最重要的是名声,堂堂的大毒手药王的皇弟贤王被困勾魂岭却走不出去,被瘴气所害,这皇家的名誉岂不毁于一旦?以后的宗政责贤岂不让人随意的诟病!’
看了看靠在那儿似乎昏睡过去的宗政责贤,汐落绝不能让他死在这儿,让宗政家的名声就这般的毁了,他是自己的朋友,是阿绝的兄弟,她不能让他们的名声毁于一旦,要怎样做才能在不知不觉间离开这里,即能保住他的安全,还能顾全他的名声?
汐落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想寻找一条可以脱险但又不为人知的途径。
突然间,她想到了雪儿,这个柔弱的女孩能在自己熟睡之时把自己带到千里之外的盼狼山,那么,她一定有能力把宗政责贤带离勾魂岭,“雪儿,雪儿,听见我叫你吗?”
盼狼山山洞里,雪儿等的很是焦急,好几次都想出去寻找阿落,可冥冥之中她感到她很安全,她不想让自己暴晒在阳光之下,她等,等她回来。
突然的,阿落在叫她,阿落在南边叫她,她顺着声音感觉走过去,“阿落,阿落,”
“是,是我,”汐落应道,“雪儿,想办法把我朋友带出去,”
“你等等,”雪儿开始注目着南方,手中交替转换着手型,嘴里振振有词的嘀咕着,她纤细的手指向着南方一指,南边出现一个洞口,汐落站在她的面前,一棵大树旁靠着一个昏迷过去的男子,“把手伸给我,阿落,”
汐落转身扶起宗政责贤,“贤王,我们走,”
宗政责贤已昏睡过去,那里听得见她的呼声,汐落扶起他,他软软的靠在汐落的怀里,被汐落一股巧劲把他送到雪儿的手中,“好好的照顾她,”
“阿落,快回来,”雪儿急叫,法术马上就要消失了。
“我还有事,你先救他,我等会儿就回来了,”看着雪儿扶着宗政责贤一脸焦急的消失在自己眼前,汐落笑了,顺着来时的路,她向勾魂岭山下跑去。
“看,看那个女子她回来了,”岸边,那些人还在,人数似乎有曾无减。
“人呢?被困的人呢?”人们好奇的问。
“不是说大毒手的皇弟宗政责贤被困勾魂岭吗?怎么没寻到人吗?”一个长得很帅魁梧的男子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