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夏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多惹事端。以夜落对她的不满来看,别说她和别人有暧昧了,就算她老老实实的,也会被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进行折腾,离开之前,最好少惹是非吧。
她轻轻的笑笑,笑容像是暗夜中的流光,“好。今天来就是为了答谢苏将军的相救,这些酒留下给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行离开走。”说罢,点点头转身离去。
若夏有些不明白自己了。
曾经,对和苏寒长的一模一样的脸,那么痴迷。曾经收集他的签名著作,认真对待他布置的每一次观察和作业,曾经千山万水的奔赴他曾经就读的大学,只为了亲眼看看他热爱的土地……曾经她那么谨小慎微的喜欢着,不见天日的心心念念。
甚至,在第一次见到苏寒的时候,心跳是那么的快。那张牵动她一喜一怒,一颦一笑的人。那个有着剑眉星目,漆黑双眸的人。尽管那个时候苏柠对她极尽挖苦和陷害,看到他时候,还是惊喜的感觉到了春暖花开。
只是,现在的他对自己越来越好了。他是那么优秀。是一个成熟的有担当的男人。那么的情义两全。可是,心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呢?
若夏困惑了。
回想起刚刚深深公主抱着他,向自己投来嫉妒和愤恨的目光时,若夏明白了。原来,是她没有妒忌。也许是因为苏寒对自己的心意让她毫不怀疑,也许是自己并不是那么喜欢苏寒,总之,她没有感觉到妒忌。甚至,当她知道苏寒抗旨抗婚,只是震惊,却没有惊喜。
她感激他能够挺身而出,相救自己,却也希望这一世的他能够幸福,有自己的生活。若夏清楚的知道,她不是他的未来,即使能够逃出皇宫,也不可能和他一起生活。他是若夏国不可缺少的将军,对边疆稳定局势稳定有着很重要的作用,而她,无论生死,都已经被盖上了皇妃的帽子,她不能陷他于不义。
最重要的是,来到这里,她一直对自己的感情很是怀疑。她对苏寒,似乎是种依恋,是前世深爱的后遗症,看到那张脸,自己会心疼,会希望他幸福。可是,却没有过和他共度一生的愿望。也许,自己这一世注定要孤单终老,也许,一个合适的契机会让她返回1世纪,总之,她不能做阻拦他幸福的那个人,不能让他如前世的自己般沉迷在不能得到的爱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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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亮白如昼。深夜的凤鸣阁寂静如水。
若夏躺在床上难以入眠,白天里的情形历历在目。只是在太后寿宴上远远见过一面的皇后,居然和她也能扯上关系。
白日,皇后宫里的小宫女秘密的找到了她,还说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话。
“如果为皇后娘娘做事,即使想要离开这深宫,也绝非难事。”那个叫喜儿的宫女一脸倨傲,缓缓说着,“否则……”
话留了半句。若夏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白天夜落往凤鸣阁赏赐了些药材和保胎的补品,她以为会把苏柠引来,没想到却是皇后的人。总是会生些是非的。只是,皇后是怎么知道她想要离去的心思?
夜更深了,若夏脑子里一片模糊,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似乎梦魇一般,触目所及的是一堆堆柴火在微弱的光亮夏形成的影影绰绰的黑影,像是张牙舞爪的厉鬼,而自己就好像进入了十八层地狱,无论尖叫还是挣扎,都无济于事,若夏满头大汗,挣扎着翻身,在睡梦中冷汗直冒。
窗外忽然的嘈杂声惊醒了若夏,她挣扎着醒了过来,松了口气。梦里的压抑让她难受的皱眉,窗外依旧吵吵闹闹的,她披起了外衣起身来看,却发现窗外觉着火把的侍卫匆匆而过。
“这是怎么了?”若夏转身问已经起来在给自己披衣服的竹语。
“公主,好像听说是有刺客。公主赶快进屋吧,外面危险。”竹语回道。
若夏看了看,侍卫都匆匆追向一个方向,无人理会她,于是转身进了屋子。
黑暗中似乎听到有微弱的呼吸。
若夏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音,就被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嘴。她闻到一股血腥的气味从那人的身上传来。
“别出声。”听声音是个男人。只是声音似乎熟悉。
她忙不迭的点头,那人不竟不疑有他,手立刻就放开了。
“你是什么人?”若夏借着月光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他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纱,眼睛露在外面,竟然亮灿灿仿若明珠,肩上似乎有不小的伤口,血顺着衣服滴滴答答地低落在地上,很快的红了一片。
“快……救我……”男人目光凛凛,靠在门框上,喘着粗气,看起来像是大战了一场后的精疲力竭。他仿佛想到什么一般,“把你的止血的药也拿出来些。”
还真把自己当主人,真是不客气。若夏想着。
凤鸣阁哪里有男人住过啊,若夏来到这里以来,夜落即使驾临,也几乎都是找茬来的。她倒是毫不在意,现在一切都好,只要能离开这里……
全当是离开前,做的一件善事吧。若夏走到屋子里,拿出药箱。
黑衣男子肩膀上的伤口很深,整个身体都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毫无抵抗力。若夏嘴里答应着,却装着冷言冷语,“明天早上必须离开。”说着,拿出来纱布和止血药,给他包扎起来。
若夏扶着他进到了里间。那人坐在床上,靠着墙边,一脸疲惫,闭上了眼睛。若夏拿起剪刀,在伤口处对着他的黑衣剪了下去,肩伤伤口裸露在她面前的时候,若夏倒吸了一口冷气。
伤口严重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看样子是剑伤,伤口很深,甚至隐约能看见森森的白骨,红色的血肉还在冉冉冒血。
若夏一边上药,一边说道,“你的伤太严重了,我只能给你上些止血药,天亮后,你还是要去看医生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你这是去刺杀谁了,受了这么重的伤?”
黑衣男子本是闭目休息,听到若夏的话,猛的睁开了眼睛,若夏感到两道剑一般的目光凛凛的射了过来。
“你希望我刺杀的是谁呢?”话中不带任何温度,冷冰冰的不像是询问,反倒像是审问。
若夏撇了撇嘴,“随便你爱杀谁杀谁,杀的不是我就行。”
那人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声音因为受伤而有些虚弱,“看样子你应该是个皇妃,还怀着孩子,就不担心我刺杀的是皇上吗?”
若夏愣了一下,冷笑一声,“我不去刺杀他就很好了。我几次差点死在他手里,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历经几次生死,胳膊上的烫伤,也是间接拜他所赐,我何必担心他的安危?”
黑衣人似乎若有所思,若夏又劝道,“不过我还是要说,你要是真的打的是他的主意,最好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黑衣人目光如炬。
“这个人啊,虽然喜怒无常,像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但是人还是谨小慎微,睿智聪明的。你要是刺杀他,保不准他早准备好了,就在那等着你呢,最后他再来个瓮中捉鳖,你就完了。”若夏说道,一边想到自己的几次小心眼都被夜落发现,自己还差点惨遭“毒手”,就心有戚戚。
黑衣人不置可否,“是么?你这么认为这个皇帝?他还是聪明睿智的?”
若夏点头道,“是啊,这人不是好男人,但是却是个好皇上。他有敏锐的观察力,有睿智的头脑,能够洞穿人的思想。你这是为什么要刺杀他?国仇肯定不是,难道是家恨?”
“我没有刺杀他。”黑衣人又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若夏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到屏风后面,那里有张多余的床,昨天那黑衣人就宿在那里。见那人紧闭双眼,脸色苍白,若夏一惊,该不会死了吧?
她隔着黑纱去探他的鼻息,没有气息,若夏惊的扯下了他的面纱,却在看到这人的面容后,更加惊惧,“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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