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杜筱悠急忙扒完碗里的最后几口饭,"我们等下要去莫府去见莫冉雪。"
"什么?能行吗,要不要我陪你们去。"
"不用。"林清莲直接拒绝,"法子有点左,还不确定能不能行。你去了反而还不好,只是若是听到什么之类的,全面配合就好了。"
"嗯。"
"清莲,我吃完了。我们走吧。"杜筱悠上前,扶着林清莲离开,奔赴莫府。
两人没有走莫府的大门,而是绕到了莫府后门围墙外,在一个能看见竹子的地方停下。
"确定是这里吗?"林清莲问着诱人的花香,向杜筱悠确认。
"是。"杜筱悠十分肯定,打听的消息说:自从莫冉雪出了事之后,虽让人同情,但是失节却是真的。尤其是莫冉雪是没有带丫鬟,私自出门,跟更成为了莫夫人指责的重要原因。莫夫人便以此为借口,一是责骂莫冉雪不检点;二是说后院的这个院子安静,能避免听见旁人的嘲讽,便于休养。便将莫冉雪从嫡女住的院子移到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那好,开始了。等下无论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只要跟着我的话走就是了。"林清莲抓着杜筱悠的手臂,一定让她答应,否则自己就白忙活了。
"好啊。"杜筱悠满脸疑问,但是想着能见着莫冉雪,想办法救二哥也就同意了。
见林清莲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块洋葱,撕下一块涂抹在鼻翼的位置,然后眼睛便慢慢的通红起来,泪水一颗颗落下。林清莲将东西拿给杜筱悠扔掉,便开始撕心裂肺的痛苦起来。
"清莲,别哭了,你这是在做什么吗?"杜筱悠手脚无措,不明所以。
林清莲不理,继续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内容便出来了。
"我的日子可改怎么活啊,我苦命的娃儿啊,娘对不起你啊。"
院子内,正在悠悠的晒着太阳,睡着午觉的莫冉雪被这一阵嚎哭给惊醒。听着听着,原来是个女子在哭诉自己的悲惨。
"小姐,要不我去打发她们离开。"一旁的四婶儿瞧着莫冉雪被吵醒,心理也是生气。好不容易小姐这人是回来了,家里的地位却是一落三丈。到了后院才安稳几天,这外面却吵起来了。
"没事儿,我去看看。听着人家孤儿寡母的,能帮就帮嘛。"起身绕道后门的地方,开门出去。
杜筱悠瞧着出门的年轻姑娘,心理一合计便知道这就是莫冉雪,也大致明白了林清莲的想法,越加的安慰林清莲。
"清莲,不要哭了。"
莫冉雪缓缓前进,瞧着坐在路边的哭得满脸泪痕的人儿。"你还好吧,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林清莲顺着声音望过去,知道正住来了。
"谢谢姑娘好意,可是这实在是没法啊。"又是一阵痛哭。
莫冉雪这才注意到,那双眼见虽然如黑珍珠般透亮,却是看不见一丝光彩。"你的眼睛?"
"看不见了。我这瞎眼的人,怎么能养活肚里的孩子啊。"任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也不用手擦去,只是伸出一只手,轻抚小腹。
这瞎眼的姑娘,那法式还没有成婚,却怀了孩子。想着自身的遭遇,对着那些臭男人又恨上一分。"到底是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兴许有法子解决呢?"
"谢谢姑娘。"林清莲开始继续她的"遭遇"。
"我和他相识在三年前,当时我被他的马车撞了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他的家里了。瞧着我孤苦无依,便一直收留我。前段时间,家中出了事情,我头受到重创失明了。在我失明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一直照顾着我。"
杜筱悠也仔细的听着林清莲讲的,这内容不正是大哥和二哥还有自己的结合版吗?撞她的是自己,带她回家的是二哥,陪她找大夫的是大哥。
"在这段时间,我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意,只是我一个盲眼之人如何配得上他。幸好他爱我、知我、懂我,他告诉我等我眼睛一复明便给我吗举行盛大的婚礼。这次听闻神医出现在京城,他专门到京城来求医,怎么就偏偏遇上了这样的一件大事儿。他要是出事了,我跟孩子该怎么活啊。"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无神的眼睛止不住的悲凉与伤痛。
莫冉雪听到这里,心理也开始有底了。若说这京城附近的大事儿,跟自己扯上关系的不就是有一件。而且,那人据说也是专门到京城来求医的。
装作不知道,继续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呜呜呜。"仿佛说中了心中的痛楚,林清莲哭得更加凄惨,"他们说他污了人家的姑娘。可是我不相信啊,不信啊。他明明这是第一次来这京城,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而且他明明是到枯叶寺求神医给我医治眼睛,怎么会在半山腰做出那样的事呢?"
莫冉雪冷冷一笑,"若是真的不是那色迷心窍的人,那你怎么会未婚怀孕的?难道他不知道做这样的事,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是怎样的伤害?说到底就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林清莲急忙解释到,故作害羞状,"是我强迫他的。"
听的旁边的杜筱悠目瞪口呆,而莫冉雪也是眉头微锁。
"他出门的前一天晚上,我与他践行,就给他多灌了许多杯。"脸上的红意越浓,"等把他灌醉了,我就把他拉到了床上。我确认了,这就是我一辈子认定的男人。所以,"剩下的话,几人都懂。
而杜筱悠震惊到不能再震惊,要不是这时间不对,她都要相信了。明明告诉了二哥,清莲是要做大嫂的。不行,以后清莲身边的异性全部清除。
"哼,那也不能说明他是被冤枉的。"
"就算不是被冤枉的,也是有苦衷的啊。"林清莲有点受刺激的呐喊出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最清楚。是他做的他就一定会承担的,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说过什么,一直在默默承担着。你觉得一个这样有担当的人,会是故意做出那样事的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