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目光再次扫过安国公,让他顿时打了个激灵。
"将安国公的夫人和安真儿带上来。"皇帝沉声说道。
这一家子的罪,都得好好算算才行。
没过一会儿,二人便到了这大殿之上,显然她们早已经被抓了起来,安国公心里更是震惊,看来皇上今天是早有准备!只等着他们自己跳进他圈的陷阱里!
那国公夫人发丝凌乱,好似经过了剧烈的反抗,倒是那安真儿眼神如炬,依旧高昂的抬着头,紧咬的嘴唇有些破裂。
"跪下!"
那身后的侍卫见二人不跪,当即对着二人的小腿踢了一下,顿时"噗通"两声趴在了这大殿之上。
"夫人——"那安国公揪心的叫道。
"老爷..."那国公夫人微弱的叫了一声,片刻瞳孔一缩,显然已经看见了两个儿子,瞬间扑了过去,儿子那肿的几乎看不见眼睛的脸让她顿时怒火滔滔,恨恨的向西陵归的身上扑去,不过紧紧碰到了他的胳膊,便被西陵归震飞到了几米之处。
国公夫人仇对的看着他,也不知那眼里究竟是什么的样的神情。
西陵归皱了皱眉头,胳膊好像被蚂蚁咬了一下,但是片刻无碍,也未放在心上。
"安周氏,朕问你,安真儿有没有为西陵将军解毒?"皇上冷着声问道,这一刻,这神情倒是和西陵归有些相似。
那国公夫人也便是安周氏,此时一脸愤慨,心里已经知道这一劫是逃不过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片刻,安周氏似乎笑出了泪光,一脸悲戚的说道:"皇上,我家真儿根本没有百毒不侵的体质,怎么解?"
众人一愣,当初那消息可是千真万确的,怎么会有假?
那皇帝更是眼神一狠,双手暗中扣住了那龙椅的手把,青筋暴起!
"安周氏!你竟敢欺君罔上!"
"欺君罔上?真是好笑,当初是皇上您一口咬定真儿能解西陵归的毒,才赐婚给他们,可是臣妇从未认同过,怎么能说是欺君呢!"安周氏好像疯了一般,此时也顾不得身份,冷嘲热讽的说道。
既然一切尘埃落定,那么她还死守规矩做什么!
皇上气急,却听安真儿说道:"皇上难道不知西陵将军死死护着的女人便是那解毒之人吗?"
西陵归身子一紧,不语。
那皇上一听,狐疑的看了西陵归一眼,此刻见他如此模样,才放下心来,不过连他都没想到这解毒的竟然另有其人。
"西陵将军,您可得好好注意身体,若是再惹了狼毒,可就只能取心头血了。"安真儿轻笑,瞬间西陵归的掌风袭来,让她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如今人多口杂,就算西陵归有心保密,也是护不住这秘密了!
凭什么她安真儿做解毒之人的时候就只能靠着家里人的庇护,每每出门都要前呼后拥死死保护,而她安钩月既然为什么就不能成为别人的目标!
"还请皇上处置。"
毕竟是在朝堂之上,西陵归虽然权利大但是也不会越俎代庖,毕竟如今事情都已经明了到这种地步,自然不担心这安国公府还能死而复生。
"安国公结党营私、私吞官银、存有异心,犯株连九族之罪,今罪证确凿,将国公府家产充公,一干族人打入天牢,秋后处斩!"皇上言简意赅,虽然是秋后处斩,但是有的人还能不能活到秋后就说不定了!
"株连九族之罪?皇上!安钩月乃是安国公亲女!安家灭了,岂能容她逍遥法外!"安周氏一声大喊,顿时吓傻了一干人等。
西陵归是知道的,所以默许了这秋后处斩的要求,若是安月想留安国公一条性命,他自然会出手相助。
那安国公顿时愣了,完全不明白自家夫人在说什么!
"夫人..."
"你安国公府的族谱之上,似乎没有安钩月这个人吧。"西陵归冷冷说了一句,不容反抗。
那安周氏心中一恨,骂道:"就算族谱上没有她,她安钩月身上流着安家的血是事实!她先夺长姐夫君,如今又伙同你这个外人审讯兄长,更要残害亲父!将一族血亲置之死地,她会遭报应的!"
众人心中震撼,那安钩月同样姓安,难道竟是安国公的私生女!
谁都知道这安国公一生就娶了一个女人,连个妾室都没有,那安夫人肯定不可能是这安周氏所生,那便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只见安国公气的发抖,就算夫人要拉那安钩月下水,也用不着利用他吧!
"她遭报应有我替她挡着,但是现在遭报应的是你。"西陵归眸色阴森,冷冷的笑了一下,眨眼之间,那还在不停叫嚣着的女人已经死在这大殿之上。
这般朝臣两腿抖得更加厉害,看着西陵归更是充满了恐惧。
安周氏死了,她这两个儿子竟然连哭的勇气都没有,那香肠嘴哆嗦了两下,瑟瑟的缩在一边。
唯有安真儿眼泪掉了下来,双手紧握,怒目而视,不过她自然不敢和西陵归对抗,毕竟她也不想当下一个死在大殿上的人!
片刻,便有人将这一家子拖了下去,那两个公子好痴傻一般主动跟着那些侍卫,好似这想快一点被处死一样!
解决了这事,剩下的自然由皇上处理,那些主动投诚的官员虽然要处置,但是却不可全部清洗,倒是让他们留下了一命!
西陵归归心似箭,那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安月这边还未得到消息,西陵归便将大门踹开走了进来,瞧那一脸风骚的模样,让安月瞬间将屋门一关,躲了起来。
西陵归无奈,是他踹门的时候显得太凶了?
可他这不是高兴嘛...
那老管家无奈,心里想着,就算您高兴,也用不着表现的好像贼匪一样吧?瞧那眼神,简直就是山大王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
西陵归朝那门前一凑,心里想着要不要接着踹进去,不过就这一个门板一样的门恐怕他稍稍用个力门就碎了,到时候这小女人估计又得生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