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看着墨字下面的那幅图,楚君兰很清楚,这不是错觉!真的不是错觉!
无管如何,黑手令任务解除总是好的,这意味着自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剁成饺子馅了,但楚君兰劝告自己千万别兴奋过头,因为那幅图……
似乎关系着这个月解药的线索!
再不拿到解药,明天就是木兰帮的死期,想到木兰五贼有可能就此团灭,直接成为扬州城的历史,楚君兰立马就从兴奋中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她再次陷入深深的惶恐之中。
她突然觉得,这贼婆师父自己根本就看不透,她的每一步都饱含深意,而自己若是会错意,哪怕只是错一步,很有可能就会粉身碎骨,天人相隔。
于是,她再次仔仔细细地研究着信上面的画作。
“这确实是古色古香的墨水画,画的好像是一个地图,如果我没有眼花,贼婆师父画的是……是圣母祠西大院的灌木堆……”
“额,这团黑黑黄黄的什么鬼,莫不是隐在灌木堆里面的茅厕?”
“还标注了十九条杠……”
“十九条杠又是什么鬼?”
楚君兰沉思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道,“哦~!莫不是代表着茅厕里面的十九个蹲坑?”
“那为何,为何在第十八条杠上打了个勾?”
“难道……”
“莫非……”
“这解药就在第十八号蹲坑里?”
“第十八号蹲坑?”楚君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第十八号蹲坑,听来耳熟,好像是……”
她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是柳三变这货的老窝?”
见大师姐盯着信件,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样子,木兰其他女贼但觉大事不妙,皆都停下了欢喧,一个劲地追问。
楚君兰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回头猛地盯向那个还在鼓捣裆部的少年,“走,去第十八号蹲坑!”
柳三变又一次瞠目,“现在?”
楚女侠斩钉截铁,“是的,就是现在,刻不容缓!”
“现在……”柳三变有些为难地说道,“现在不行啊!”
楚君兰恼怒起来,“不就去隔壁坑串个门,为什么不行?”
柳三变长吸一口气,特意又解释了一遍,“不是不行,而是现在不行!”
楚女侠穷追不舍,“为什么现在不行?”
后来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是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老娘要去条第十八号坑,什么时候要经过你同意了?”
“我真是犯糊涂!”
说到这里,她把信摊开,在木兰其他四贼面前示了一圈,而后才说道,“师父说了,我们的解药就在第十八蹲坑里!”
白荷花将信将疑,“信我看了,师父没说解药在哪啊,师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楚君兰指了指画上第十八条杠上面的那一个勾,说道,“这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她刚说完,其他人便开始不淡定了,纷纷表示同意楚女侠的观点。
白荷花当下就指着柳三变,“这家伙在这里把我们木兰帮的秘密都听了去,要不要……”
话到此处,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擦,你们还打算杀人灭口啊……”
柳三变刚询问完,便见木兰帮的成员全部点头,他有些蹉跎地叹了一口气,“就凭你们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杀人灭口,还是灭我这鼎鼎大名的京城第一箭的口?”
白荷花笑道,“呵呵,好笑好笑,什么京城第一箭,这里是扬州!在扬州,说要毁哪个人渣,只要我大师姐出马,一定把他毁成渣渣。”
柳三变苦笑。
“笑,你再笑?这是屡试不爽的蛮女定律,等下被扒一层皮别说我没早提醒你!紫金阁你忘记了吗,哪怕是崖蛮子这种恶人谷的扛把子照样逃不过跪地求死的厄运!”
听白荷花娓娓道来,楚君兰脸色尴尬,身体僵硬,她拉了拉白荷花的衣角,示意她别再说下去,毕竟崖蛮子这事还多亏柳三变这家伙的帮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白荷花却是不解地发声,“怎么了大师姐,我说得不对吗,师妹我就是看不惯这厮的嘴脸,都闹到我们木兰斋里来了,不给他一个教训说不过去吧。”
“尤其,你看他那个伤风败俗的恶心动作……”
柳三变分出一个手打住她,而后终于从裤摆处掏出了一个卷轴,卷轴一出,他凸起的裆部也随之冷静地平息下来。
木兰帮的成员无奈了。
“竟然在裆部藏了一个卷轴,而且还是金色的,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楚君兰摇了摇头,“柳三变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卷轴藏在裆部也未免太腥了吧。”
想罢,更是恶心得连连摇头。
见误会可能越来越深,柳三变嘶喊道,“你们不要误会,本少没有特殊癖好!”
白荷花死咬不放,“你真当我们眼睛是瞎的吗,这卷轴分明就是从你的裆下掏出来的……”
柳三变又是一阵苦笑,解释道,“方才你师姐从坑上掉下来,砸在我身上,这还不算,还要往我身上乱摸,要是寻常地方本少无所谓啊,可是她偏偏就要摸我最雄阳的地方……”
“我一紧张……”
“一紧张就把卷轴从腰兜里给移了过来……”
“所以……”
柳三变脸上愁苦无助,“所以,就你们所见,好像我有失风雅,但也出于无奈啊!”
听闻柳三变这般说辞,楚女侠的脸已经红得跟九月的葡萄一般,她恨得紧咬牙,却又感激自己摸到不是那东西,两种情绪交融,好哭又好笑,只得恨恨地搪塞起来,“鬼才相信你的鬼话。”
柳三变也有自知之明,“你们姐妹五人同仇敌忾,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信的,所以这黑锅……”
“我背了!”
楚女侠无奈地吸了一口气,这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真的拿他没什么办法。
“带我们去十八号蹲坑!”楚女侠已经不纠结裆下掏卷轴这种让人近乎崩溃的举动,她冷冷地朝柳三变说,带着命令的语调。
柳三变惶然,却不为所动。
“那我们自己去!”
“姐妹们,我们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