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耳和徐牧很早到了学校。徐牧为了防止妈妈担心,便发了个短信:妈妈,我昨天有一科作业落在学校了,所以要早点去学校。我看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
因为昨晚受了凉风,顾耳整个上午都在打喷嚏。头也昏沉沉的。
下课的时候,姜如衣问她昨天徐牧找到她没,顾耳没有说实话。她若无其事地说:“没有啊,整晚我都一个人呆在公园,连个鬼影也没看到。”
姜如衣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便也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幸好徐牧没找到她,不然两人就要在外面一起过夜了。
好不容易捱完整个上午的课,中午一放学便向老师请假,说要回家养病。
顾耳在小区旁边的药店买了感冒药,便回到家。白天顾青是不在的,所以她也不必因为昨晚的事而挨受顾青的责骂。
吃了药,洗了个热水澡,她把换下的衣服拿到洗衣机里。却发现徐牧的衣服还蜷在里面。
想到在公园共同度过的一夜,顾耳不由得脸红起来。她将那件麻质外套捞出来,将自己的衣服放入洗衣机内。拿出一个盆子,接了水,开始用手洗那件外套。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亲手为别人洗衣服吧。
她擦了肥皂,认真地搓洗着。脑子里全是昨晚的画面。
“你相信我真的很讨厌柏那吗?”
“相信。”
“你相信我真的从来没有厌恶过姜如烈的吗?”
“相信。”
“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翻咖啡杯的吗?”
“相信。”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相信自己。原来被一个人信任,是如此幸福的事。顾耳自己总是不相信他人,但是这一次,她心中那些摇曳的信念在缓缓坚定。仿佛原来那些散落一地的碎片在慢慢的凝合,重新构筑一座坚固的城池。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将外套洗完。依依不舍地将它晾好,便钻入被窝大睡。
顾青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她被姜桦扶上楼,跌跌撞撞地进了屋。看到顾耳的鞋子,她不由得冒起火来。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怎么又滚回来了啊?”她骂咧着进入顾耳的房间,顾耳整个人蜷在被子里,像一只受伤小兽。
顾青掀开她的被子,继续说:“你给我起来,给我说清楚!”
可是顾耳毫无反应,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顾青察觉不对劲,伸出手去摸顾耳的额头。“呀,怎么这么烫!”她惊呼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