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这事还要查下去吗?”
殷轻羽看着若水,摇了摇头,“暂时不用,这段时间,你派人盯住慕容清的一举一动。眼下,我想查清楚十年前轰动京城的殷氏沉冤案。既然已经无法从殷氏族人那里了解到当年之事,那么我们就先从慕容清身上着手调查。他这些年接触过的人,做过的事,一件一件,我都要知道。明白吗?”
若水低头应道,“是,主子,若水明白,这就吩咐下去。”
随即殷轻羽点了点头。
……
相府。
正值深秋,后院的花儿也凋零的稀稀疏疏。柳愫坐在亭台里,慢悠悠的品着茶,看向面前一脸愤愤不平的慕容馨儿,笑了笑,“怎么,又是那殷轻羽欺负你了?”
慕容馨儿不甘心的嘟起嘴巴,有些幽怨的道,“娘,您怎么这么淡定?那个殷轻羽她实在是太可恶了,我真是一天都不想见到她。还有娘,您不是说有计划要对付她吗?怎么迟迟不见你动手?”
“何须着急?既然她不是真的殷轻羽,我又何必着急的要除了她?”
听罢,慕容馨儿眉心微微一动,“不是真的殷轻羽?娘,你这是有了什么新的证据了?快同我说说。”
柳愫笑着看她一眼,“娘没有什么新的证据,娘只不过是不相信曾经的慕容轻羽还存活在这个世上。况且,对我们而言,她是不是真的慕容轻羽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只不过是个失了忆,毁了容的臭丫头罢了。再折腾,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对于她的这番话,慕容馨儿却是不相信的,“娘,您可不要对她大意了。这个女人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她同慕容轻羽可谓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性子,我担心她其实是真的慕容轻羽,故意用这招假失忆回到慕容家复仇!”
她的话一语点破柳愫,柳愫微微沉思片刻,手里的茶杯不自觉得紧紧握住,神情上还是有些不敢确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要好好的筹划一番,说什么也不能让这臭丫头在这世上多待一日。不过前两日,你爹同我说了,让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动这个丫头。”
慕容馨儿皱眉不解,“为何?难道爹不知道她的存在会对这个家造成多大的威胁吗?”
柳愫摇摇头,“你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你爹他还有另外的打算。”
“什么打算?”慕容馨儿问。
“具体的,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殷轻羽这边就交给我和你爹去处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抓住太子的心,明白吗?”
听柳愫突然提起太子,慕容馨儿脸颊微微一红,露出女儿家的娇羞状,“娘,女儿明白。”
她轻轻的笑着,忽然脑海里浮现出当日在醉风楼里,君南裕看向殷轻羽的眼神,嘴角的笑容倏的一收。
“娘,我觉得,太子哥哥他似乎对殷轻羽那个丫头也有点意思。”
柳愫神情一变,眼神陡然就凌厉了起来,“太子怎么会认识殷轻羽?”
于是,慕容馨儿便将那日在醉风楼发生的事,原原本本一件不漏的说与她听,包括殷轻羽与苏芸儿争吵之事。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娘,我们该怎么办?”
听完慕容馨儿的话,柳愫陷入一阵沉思中。先不论太子君南裕是否真的对殷轻羽有兴趣,单就从殷轻羽的行为上来看,这个丫头绝对不像表面这样安分守己。那么,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娘?”慕容馨儿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柳愫的回应,不由的有些疑惑。
柳愫回过神来,凝重的道哦,“馨儿,我想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殷轻羽此人一定不能留,你放心吧,娘会找个时机将她解决掉,别担心。”
有了柳愫这番话,慕容馨儿才放下心来,眯着眼睛笑道,“我知道了娘,再过几日,皇上就会在宫中大摆盛宴,要为几位皇子选妃纳妾。而皇后娘娘也答应过女儿,届时会在宴会上提出,让太子纳我为妃一事。”
闻言,柳愫当即眉开眼笑,高兴的合不拢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当上了太子妃,日后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到时候,咱们母女俩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呵呵呵……”
慕容馨儿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对自己将来的好日子充满了憧憬。同时,暗暗在心里发誓,自己的荣华即将富贵唾手可得,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坏了她的好事!
母女俩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与憧憬之中,并没有发现屋顶上一闪而过的人影。那人影飞快的消失在后院,随即闪进了殷轻羽的屋子里。
此时的殷轻羽,正慵懒舒适的躺在软榻上,睡眼朦胧。而温念与若水正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圆桌旁,替自家主子准备睡醒后的水果茶点。
按道理来说,这些饭后茶点会有府上的丫鬟下人来送。自殷轻羽回府时,柳愫还会装模作样的派丫头小竹过来送点茶点。但是最近,这小竹是愈发懒散,不用说送茶点了,就连这南院的卫生也好几日没有打扫了。而最近几日,更是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殷轻羽自然知道,这是柳愫故意安排的。她想故意刁难自己,以为自己就会知难而退?笑话,她手底下最不缺的就是人。
一阵阴风轻轻吹过,屋子里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温念猛地一抬头,发现屋子里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出来一名黑衣男子,当即吓得站起身来,指着那人就大声质问道,“喂喂喂!你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怎么敢闯……”
“温念,退下。”
温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糯糯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她不解的看向声源处,“主子,这个人……”
“自己人,不用大惊小怪。”殷轻羽缓缓的睁开眼眸,带着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惺忪之意。
温念抿唇,尴尬的揉揉头发。一回头这才发现,一向警觉性最好的若水,竟一直都安静的坐在位子上,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的紧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