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卫栾奕狐疑的目光在殷轻羽和季长期的身上来回扫视,一副意料不到的模样,“殷姑娘,你不能趁御王殿下离开,就公然找其他野男人啊……就算要找,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本王……”
“噗!”正在饮水的殷轻羽,听了他的话之后,没有忍住的将水喷出。
一旁的若水见状,赶紧拿了手帕上前,替她擦拭嘴角的水渍。
“卫栾奕,你瞎说什么!”殷轻羽微微微微愠怒的脸色对着他,只觉得这人脑袋里整天胡思乱想的究竟是什么!
卫栾奕无奈的耸耸肩,一脸无辜,“我只不过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好了好了,我说错了,这就给这位兄台道歉。”
说着,他起身恭敬的对着一脸冷意的季长期拱了拱手,“阁下,多有得罪,还请宽恕。”
虽说是道歉,但是很明显卫栾奕的神情之上并没有任何歉意,更多的倒是好奇。
果不其然,等说要道歉之语后,他转而问向殷轻羽,“殷姑娘,这位难道不需要介绍一下吗?”
能让这样一个清冷女子温和的张口称呼“长期哥哥”的人,应当关系匪浅。
殷轻羽翻了翻眼,真想要介绍,季长期却已经先一步拱手做了自我介绍。
“在下季长期,是一名大夫,与阿羽同出师门。”
三言两语,解释的足够清楚。
卫栾奕有些诧异,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居然是一位大夫。不过,方才听他说与殷轻羽同出师门,难不成殷轻羽也会医术?
探究的目光落到殷轻羽的身上时,她就知道这人心里一定是在疑惑自己会不会也会医术一事。不过,她没有再理会他,而是朝季长期招招手。
“师兄,这位是卫栾奕卫王爷。”
“卫?”季长期敏感的捕捉到这几个字,在南燕国是没有这个姓的。但是在邻国卫国,不仅有这个姓,还是皇姓。
想到这里,他微眯眼眸看了殷轻羽一眼,她捕捉到他眼底的疑虑,殷轻羽也没有隐瞒,只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印证他心里的猜测。
“原来是卫王爷。”他温和一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即坐下来安安静静的用膳。
用完早膳之后,季长期朝殷轻羽使了使眼色,随即两人便走到一处没人的角落里。
看着他有些担忧的模样,不开口殷轻羽也知道他心里担忧什么。
“阿羽,此人就是卫国放在南燕的质子王爷,你怎么会和他相识?”
殷轻羽无奈叹气,“我倒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奈何此人脸皮极为厚。我总感觉他三番五次接近我,定有所图。”
“那么此人你可要多加防范,我倒不怕他能伤害到你。只是,现如今你的身份是御王妃。悠悠众口,你不得不防着点。”
面对季长期的提醒,殷轻羽点点头,极为认真的应道,“师兄所言,阿羽铭记在心。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你向来聪慧,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回屋炼药,不出意外,三日之类,解救疫病的解药便能炼成。”
“那太好了,师兄那你快回房炼药吧。这几日我会让温念候在你的门口,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她。”
殷轻羽笑道,想着温念这丫头自从来了这里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正好派个轻松的活儿给她,也省的她无所事事。
季长期对于她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轻轻应了声。随后又不解的问道,“那这几日,你有什么打算?”
听他问起,殷轻羽的眼神遂沉了一沉,“张为民那边的案子许是调查出有些眉头了,这饶光县的县令王寿仁,我和御王来到这里这么多天,此人却没有一次登门造访过。甚至以卧病在床的理由,将全城的事务交给丁庄处理。”
“所以,你是怀疑这县令大人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目前还不清楚,但愿没有问题吧,否则也不知道会惹来什么样的麻烦。”
季长期看着她的愁眉,微微叹了口气。倏的又露出一抹笑意,既觉的好笑,又觉得无奈。
“你这丫头,师兄还真的从未想过有一天你会卷入这官场之中的尔虞我诈。花样年纪,本该像普通人家的姑娘那样,安安静静的待在闺阁绣花识字,又或者嫁了一段好姻缘,相夫教子。”
殷轻羽眼神一冷,“师兄,你知我深仇大恨未报,自然是不会愿意享天人之乐的。”
季长期一愣,随即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师兄也不再说什么了,做你想做的吧。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记住,师兄我永远在你身后陪着你。”
“嗯,我知道师兄待阿羽最好。”她微微低首,眸底忍不住一热。
当年若不是他,自己这条命可能真的就随娘亲去了。那么,娘亲的仇,她也就没法报了。
回到堂上时,却不见卫栾奕的身影。殷轻羽心下一沉,问向正在收拾碗筷的若水和烟树二人。
“卫王爷去哪儿了?”
回她的是烟树,“夫人,卫王爷让我转告您,他第一天作为监督使来查看饶光县城的疫病,人生地不熟。故而,卫王爷先去找县令大人,问一问城中一些情况。”
一听卫栾奕竟然先去找了县令王寿仁,殷轻羽眉头一皱,甚至来不及吩咐一声,直接转身就朝屋外走去了。
若水见状,赶紧丢下手中的碗筷,追着殷轻羽的步伐就一同出去了。
留下烟树看着一桌子的碗筷,不由有些郁结,没好气的喃喃道,“这主仆二人,当真是一个性子出来的。这么多粗活,只丢给我一个人……”
……
“主子,您匆匆忙忙这是要去哪儿?”若水追上殷轻羽,不解的问道。
“备马车,去县令府。”
“可是主子,方才卫王爷不是已经去了吗?您现在去会不会有些不适宜?”
殷轻羽脚步一顿,凝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若水明显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感,忙低头应声道,“属下多嘴了,这就去备马车。”
若水遂没有多言,身影一闪便去准备马车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