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锁妃:弃妇三嫁无情王 > 第61章全文阅读

转过屏风,苏甫明透过面具看到了纯嫔眼里的激动和惊讶,当然更多的是欣慰。他颔首轻笑,带出令她迷醉的春风般的气息道,“是,我来了。”

纯嫔激动得差点就要扑到他身边去,可理智适时的提醒了她他们之间的距离,于是只能黯然,转身重新回到榻上,垂眸的瞬间覆上一种病态的娇媚。

“我前前后后求了不下二十次,皇上都没有答应,现在他连见都不肯见我了……”纯嫔说着,低语中不乏当时的绝望和如今的痛心。

她一直以为皇帝心里是有她的,毕竟曾经那些美好的时光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可是……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不念半点旧情!

苏甫明惋惜得叹了口气,道,“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皇帝,只要涉及到凤鹫宫那个女人和九皇子的事,他就不会手下留情。若不是此事张扬出去会坏了皇室的声誉,他怎么会就以幽禁而罢休?”

淡淡几句话,几乎听不到他口吻里的敌意和故意,却更似一股风煽起了纯嫔积压在胸口的怒火,所以她漂亮的杏眼瞬间凌厉狠辣!

“昨日我去看过澈王了,他很好,我也答应一定会让他尽快脱离那个鬼地方。”

纯嫔骤然转身,一双眼睛承载着她几乎是毕生的希冀和愿望,不由再次追问,“你能让澈儿离开?你能让皇帝改变主意?”

面对她的质问,苏甫明依然一派云淡风清,给人一种胸有成竹万事都有把握的安心。

“当然,不过此事皇帝的态度很明确,的确需要时机。只是……要看娘娘舍不舍得为澈王牺牲了……”

意味声长的一句话,懒懒拖长的尾音,点点滴滴都在昭示一种让纯嫔不安的事实。看着她怔愣无语,苏甫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又徐徐说道,“皇帝重情,这是他唯一的弱点,也是我们唯一可以利用的一点……”

那一日,苏甫明走后,纯嫔一个人坐了整整一日,看着桌上精致的小瓷品发了一整日的呆,眼里不断流过各种不同的情绪却始终没有眼泪,到最后,全部化为孤注一掷的决然和对某个人的深深恨意……

翊王府。

今日楚天笑在宫里一直待到三更才回府,澈王被幽禁,边疆守卫军又出自澈王手下,既不能打压更不能顺了他们的意思,实在弄得皇帝头疼,这才不得已招来大臣皇子们商量了整整一个下午。

回来的时候,府里已经一片安谧,蛐蛐声在左右草丛里肆无忌惮得享受着它们的时光,聂云掌了一盏灯在前面引路。

所有房间都漆黑一片,所以东南角那一点亮光就能被人一眼发觉,楚天笑满身疲惫,满眼辛劳,顺着光亮望过去的时候竟仿佛觉得那光能驱散一点点疲劳。

在整个漆黑的夜里,这样一盏灯在他的府邸亮着,照亮他的视线,也照亮他的心情,即便知道不是为他而掌,但这一刻他就告诉自己,那是等他回家的一盏灯……在他最累最疲惫的时候,他的家有个角落还亮着昏黄的烛灯。

“王爷……”聂云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半晌不见他有离开的意思只好开口提醒。

楚天笑却抬手阻止了他的话,倦倦撵道,“下去。”

聂云于是行过礼,独自挑灯离开,漆黑的夜里,楚天笑不由自主迈开脚朝枫园而去。这一路,安静却漫长,他想过了所有他与林暮雪之间的交集,慢慢看清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慢慢看不清了她的心……

窗户上落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连影子都这么瘦。他的府里,他的女人,各个娇媚丰盈,各个千姿百态,独独她的影子能让他忘神……

“参见王爷!”

云悠和月悠听见脚步声匆匆开门行礼,受林暮雪的感染她们两人见到楚天笑的时候也意外得打了个颤。

楚天笑越过云悠月悠进了小木屋,还是毫不意外得看到了蜷缩在床角的那道小小的影子,他不想恼,他想好好和她相处,可是她怕他,她竟然怕他!而不是爱他!

瞬间,凤目一沉,吩咐道,“取本王的睡衣来,今日本王在这里安歇!”

“吸!”

月悠和云悠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迟迟无法回答,不过还是云悠也反应过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拉起云悠离开。比起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云悠更愿意林暮雪受宠,而且依王爷的脾气来看是不可能放林暮雪离开的,迟早都会是王爷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呢!

林暮雪这些日子安静下来的心湖终于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被搅乱,荡起层层波浪,水灵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依然能够遮挡她所有光线的高大,终于明白,这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轻易控制她的情绪,以前是,现在也是……

看着她紧张的小模样,他亲自将外衣脱下在床边躺下,凤目一闭还不忘提醒她一句,“住在本王府邸的女人,除了奴隶就是侍妾。”

言下之意,你有两个选择,奴隶自然就是要被锁,而侍妾……

林暮雪蹙眉,养了这么多天脸色已经红润,只是伤了根基以后都得小心保养才是。看着他的睡容,她依旧倔强得侧过脸,说道,“那你撵我出去好了,我和你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说完之后,她竟小心得去看他的脸色,仿佛生怕惹恼了他似的,可是任谁都不会相信她会害怕惹恼他?

楚天笑即使料到她不会服软,但这样决绝的话说出来还是让他难免瞬间的失落,他只是勾唇轻笑,笑出俊美无铸天神般的美好。

“全天下都知道皇上三次将你赐本王为妃,在这大楚的土地上,不管你嫁与不嫁都是本王的女人。”

他说的掷地有声,带出无人可以反抗的坚定,像一把烙铁在她心头烙下终身被锁的痕迹。她懊恼得伸脚去踢他的小腿肚子,皱紧的眉头将那个小小的“囚”字困成几道褶皱,她用尽所有力气想要摆脱他的魔爪,愤恨地反驳道,“胡说!你都没有答应,你一次都没有答应!我和你根本就没有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