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哥哥,叶钧哥哥……”
他弯腰,张开双臂抱住她纤细的腰,任由她细细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只想铭记抱住她时的甜蜜和满足!有了她,他的人生已经足够!
月悠转身,看着相拥而笑的两人,也被他们的开心渲染弯起了唇畔。其实,他们真的也只是一对再再普通不过的恋人……
林暮雪紧紧抱住叶钧不肯松手,像是懒懒的猫儿蹭在他耳边,喃喃道,“我救了他,他没有死,你也不会难过是不是?”
叶钧的心仿佛泡在盐水里,酸酸麻麻,酸到深处是痛,是爱,更是惜。
“是,我不难过。可是不许有下次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才是最最重要的懂吗?”
眼睛就这样红了一圈,林暮雪嘲笑自己越来越喜欢哭了,可是不管,她现在就想抱住他,抱住她的叶钧哥哥!
月悠见此,将燕窝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忽然又担心林暮雪的伤,于是轻轻道,“叶统领,小姐的身体需要尽快补补。”
叶钧闻言,目带感激朝她点了点头。
唯一的一扇窗户开着,眼前就是满院的不离花,眼睛被添满,心窝也被幸福添满。林暮雪赖在叶钧怀里,滴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望着叶钧,后者终于被她看的羞红了脸,只好低咳一声,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林暮雪痴痴傻傻的回答他说,“我怕你下一刻又要离开,所以我要抓紧时间。”
明明她没有责怪,也没有埋怨,可就是这样单纯的样子才总是让他感觉心如刀绞,索性端起桌子上的燕窝亲手喂她,“听话,你要养好身体,这次我已经打听到了天魔宫的具体位置,等剿灭了他们我就带你离开。所以……”
林暮雪再没犹豫张口就吞下去,笑道,“所以我要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才行!”
月悠在门外守着,屋里不断传出嬉笑声,她的撒娇她的野蛮,她的任性她的无赖,如今只对着叶钧一人绽放。
远远看着云悠煮了茶回来,她担心打扰到里面二人的气氛于是迎了上去又拖着云悠去给林暮雪要新棉被衣服等等。
于是,整个枫园就只剩下了林暮雪和叶钧二人,在如此可怕的翊王牢笼里叶钧还是给了她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能够让她疗伤的小天地。
时近晌午,夏天的闷热已经崭露头角,但是小木屋属阴面,常年潮湿,自然比其他地方要凉快许多,即便是身为男子的叶钧也没有热到满头大汗,反而是虚弱的林暮雪渐渐满头大汗,两鬓发髻都被浸湿,一张小脸蛋异常粉红。
额头厚厚的刘海已经被她频频擦汗而抹乱,呼吸也一次比一次沉重,叶钧有种不好预感,慌忙去抚她的额头,竟烫得厉害,却又不是发烧。
“雪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暮雪坐在床边,难受得蹙起了眉头,觉得叶钧的声音像极了福安街上的糖葫芦,好诱人……
“叶钧哥哥……我……雪儿好热……好热……”
说话间,她的意识已经混乱不堪,只觉得置身在一个大火炉中,不死不休。衣服的领口已经被她扯乱,露出一小截细腻洁白的勃颈,迷离的眼神带出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叶钧大惊失色!那样明显的潮红……
他下意识退开几步,伸手搭上她的脉,目色逐渐沉重!是媚药!
下一刻,他一掌打掉桌子上已经空了的盅蛊,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咬牙道,“他竟然对雪儿使这样卑鄙的手段!他怎么能?”
可是,此时的林暮雪已经容不得他去想清楚事情原委,双手胡乱得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嘴里依然发出难受的闷哼,“好热……雪儿好热……”
叶钧剑眉紧蹙,眼里的痛苦不比林暮雪少,“不行,我不能这样要了雪儿,不能!可是,怎样办呢……”
怎么办?
炙热毒辣的日头,葱葱桃叶也被晒弯了腰,楚天笑还站在林暮雪离开的地方,还是那精致的木槿花单衣,还是那流云般绮丽的墨发绦绦,烈日无法肆虐他身上散发的冷气,这是日光永远无法融化的冰山。
聂云见日头越来越辣担心他伤了身体,便上前劝慰道,“主子,日头毒得很,进去吧。”
楚天笑回头,那一瞬间聂云似乎被日光晕花了双眼,竟看到多年冷冽幽深的凤目里一片沉寂的哀伤……
长叹一口气,楚天笑敛起所有黯然用他的桀骜掩饰得天衣无缝。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桃林里有异动,他长眉一耸,冷喝道,“谁在那里?”
被他这么一喝,那动静愈发明显,惹得桃叶簌簌摇动。聂云眼神一厉,足尖一点,一个翻身长臂一伸就将躲在假山后的人揪了出来丢在楚天笑脚边,此人竟是伺候常青的巧玉。
巧玉的胆几乎都吓破了,原本洒了药粉准备回去复命的岂料走到这里翊王忽然就出现了,情急之下她只好躲进了林子里。如果不是林暮雪楚天笑也不会失神,但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楚天笑俯视着地上哆哆嗦嗦的女子,凤目酝酿着浓浓的不悦,只要任何一个导火索就能引发!
聂云明白楚天笑的意思,不待他开口便上前冷声质问道,“你是哪个院子的奴才?鬼鬼祟祟躲在那里做什么?”
巧玉吓得脸色都青了,慌忙小声回道,“奴婢巧玉……是芷香院的……”
聂云有种不好预感,几乎只要是常青身边的人他都不放心,马上追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巧玉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本就刚进府时间不多早就听说了王爷的手段,如今头顶更是亲自感受着这泰山般窒息的威压,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她这番模样,楚天笑的火气又窜上来几分,而聂云几乎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佩刀一横,再次厉声喝道,“说!”
巧玉一个哆嗦,再也忍不下去,赶紧伏身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这……奴婢也是被……被……夫人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