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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乔伊然忽然好奇道:“方才你怎么会碰巧在哪里出现?”
胤祉知道她说的“哪里”是指的御花园,可他又怎能告诉她,他去那里是因为看见她往那里走,人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就像过去很多次,他从乾清宫或翊坤宫出来,会跟着她当日曾走过的脚步,再走一遍的习惯一样。
从前是习惯性跟在她身后收拾残局,护育她长大,现在是习惯性想要感受她的心,感受她每一天过得生活。他想了解她,他想读透那本厚厚的书。或许三年前,就是因为他对她的关心不够,不懂得她的想法,才会有那件事的发生。
乔伊然见胤祉眼中泛有泪光,心中不禁一凛,虽不知他感伤从何而来,但仍忍不住岔开话题,道:“对了,你听说过任广海这个人么?”回眸的一瞬,带起点点微风,两鬓的散发随风而舞,勾勒着她姣好的面容。
胤祉停下脚步,莞尔一笑,一边梳理着她凌乱的散发,一边淡淡道:“你说的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任广海么?”
每一次,他看她的眼神都是一丝不苟的专注。而每一次,这样的眼神总会让她的心噗噗的乱跳。
“不要这样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怪紧张的。”她害羞的垂下眼帘,将头扭到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横挡在他的面前。
胤祉嘴角一勾,“那你想要我以后怎么看着你?”声音软软的,听得乔伊然像是有一只小猫在挠她的心,脸霎时就红了,结结巴巴的说着,“你……我……”
可“你我”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以至于最后急的她脚一跺,转身欲走,不想理他。可胤祉轻轻将她的手往回这么一拉,她又划着美丽的弧线滚入他怀中。
这是第几次被他不由分说的强行拽入怀中?乔伊然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从御花园一路走来,在一段没多长距离的甬道中,她已经接连败给他很多次,多到此时的她居然已经觉得无所谓了,想着左右同她是斗不过他,倒不如依了他,看他能把自己怎么办。
心念间,耳边突然传来胤祉软嚅的声音,“你我怎么了?”
如糖浆般甜腻的语气听得乔伊然骨头一苏,差点就倒进他的怀里,幸好在最后一刻把持了,只是她仍兀的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轻巧的趴上他的胸膛,蹭了两下,嘴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嘻嘻道:“你还没告诉我任广海的事哩!”
“任广海……”他的呼吸蓦然有些粗重起来,温润的眸色倏地一亮。
他在紧张——
乔伊然的笑容更深了,有种扬眉吐气的欢快。她突然发现原来他也会紧张不自然,原来他的心也会跳的如此之快。
倏地,一个念头闪过乔伊然的脑中,激的她瞬间就像从他怀中窜出,只可惜已经为时晚矣——他搂住了她的腰肢,下巴抵着她的头,身心放松了下来,“你为什么会想起问他。”
暖暖的风将他的话送进她的耳,霎时惊她的身子不住僵直地起,脸滚辣辣,说不出话来。待她醒过神,她的手复又被握在了胤祉手中,只见他亲昵的拉着她向慈宁宫方向行去。
“没……没什么,只是今天去宁寿宫,太后让我交她玩儿空竹,可我却发现任公公竟是个空竹高手。他的‘蚂蚁上树’和‘闪电快打’简直堪称神乎其技。你说太后放着身边这么一个高手不去讨教,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把我招去呢?”因瞧着自己好不容易得逞的诡计失败,乔伊然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沮丧,一面心不甘情不愿的由着胤祉拉着她徐徐前行,一面懒洋洋的回答道。
胤祉转脸一笑,“你觉得了?”
乔伊然眉眼一挑道:“好像是我在问你问题,你怎么反过来问起我了!”
胤祉突然笑出声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投降貌,“好,好,你是在问我问题,我如实作答便是了。”无奈的笑叹了口气,将脸凑到乔伊然耳边,柔声道:“傻丫头,难道你看不出太后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你以为太后真的是想学空竹么,她老人家不过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寻着由头,让你去教她的。”
乔伊然回味着,眨了两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像羽扇般扑哧扑哧的扇了两下,眸光很动人,看的胤祉粲然一笑,继而道:“其实有时候有些人会因为爱的太过深沉,而不想成为被爱者的负担,而甘愿选择隐藏。这种爱是一种它在的时候,你感觉不到,可当它走的时候,你会怅然若失的情感。”
他温润的声音极有磁性,听得乔伊然心神一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她的内心突然止不住的热泪盈眶起来。
再转脸,对上他专注凝望眼眸——眸深似海,情绪复杂而深沉,看得乔伊然一个没注意,身子趔趄向前栽了一下,幸亏有胤祉扶着,不然就丢人了。
“仔细着点,小心别摔着。”胤祉眉目一皱,乔伊然的手被他握的更紧了,“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扭伤。”说着俯身去检查。
乔伊然忙拦住他,道:“我没事,这里人来人往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胤祉不可思议的笑着长身而起,“行,那你自己好好瞧瞧你的脚有没有事。”眼底尽是一片浓浓的诧异,心想以前的她向来都不受礼俗规限,更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永远是凭个人兴之所至,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时而像魔头,时而像天使,天不怕地不怕的,即便是在他皇阿玛面前也是大大咧咧的模样,可这样的她如今竟然会在意身边路人的看法。
紧接着,他不由得恍然疑惑道:“难道方才你同我闹脾气,也是因为这个?”
乔伊然抬头,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胤祉眸光一颤,脸上温润的笑容还在,可眸色却变得深沉起来。
乔伊然晃眼瞧着,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脚伤,不由得咧嘴一笑,“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真的没事,你看……”说着故意在胤祉跟前蹦了两下。
胤祉笑着点点头,依旧是和煦温润的笑,可乔伊然却总觉得与之前比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呢?乔伊然想着。那只从始至终都紧紧牵着自己大手竟然在一点点的松开!
“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快些送你回宫吧。晚了,你若错过午膳时间,饿着就不好了。”言罢,胤祉犹豫了一瞬,将那只习惯性牵着她走的手背到了身后,转身独自踱步而去。
眼下时近正午,可乔伊然望着胤祉离去的背影却有种夕阳西下,远山薄暮的错觉。
“他难过了?是因为自己么?”乔伊然心念着,脚下快步行了几步,跟了上去。
之后的一段路,他俩再没有多说些什么,更没有像之前那样打闹,尴尬的气氛缓缓在他二人间流动。偶有宫人远远向胤祉行礼,他总是温文尔雅的微笑颔首,举手投足间,尽显他贝勒爷的风范。
不知怎的,乔伊然莫名有些难过,是那种被人抛弃的悲伤。
“怎么了?”
胤祉回眸望着低着头怯怯的拉着自己背在身后手的乔伊然,悒然深沉的眸中晃动着怜惜的光茫。
只可惜乔伊然低着头,看不见。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拉住胤祉,是让他不要不理她,不要离弃她?可她明明从未拥有过他。他的好,他的爱全部都是给豁尼沁伊然的。她是乔伊然,她不是豁尼沁伊然,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对她好?
“没……没什么……我到了。”
胤祉缓缓抬头,“慈宁门”三个字赫然映入眼帘,“原来你到了。”原来你这么快就到了——后半句叹息,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化作胸口一股怅然的闷气,压得他的心生生作疼。
“奴才告辞。”乔伊然福了福身子,头始终低着,不敢抬起,只因她的眼已被莫名悲伤的泪给浸红。她强振作心绪,不想让它掉下来,至少不能在他面前掉下来,径自起身起身入了慈宁门。
门内,恰巧走出一行人。
“伊然?”人群中的敏嬷嬷见乔伊然低着头神色慌张的样子,以为她遇着什么,刚想拦住她问个清楚,却听身后一人道:“三哥,这么巧,你是来看伊然的?”分神的一瞬间,乔伊然已经走远。
胤祉目光随着乔伊然远去的方向,逐渐拉长,直至看不见她逝去的身影,方才转头笑道:“不是,我是在御花园与她碰上,顺道送她回来的。”顿了顿,“十二,你了?是来看大姑姑的么?”
胤裪呵呵一笑,“是啊,皇阿玛前两天赏了我一批新鲜的蔬果,我看有好些都是阿扎姑喜欢吃的,就亲自送来了。对了,最近荣妃娘娘还好么?”
“托福,额娘她最近身子挺硬朗的。”
“那就好。三哥下次再见荣妃娘娘时,记得替我我问她老人家的安。”
“一定。”胤祉说着,话锋一转,“时候不早了,为兄府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三哥请。”
胤裪笑容滟滟地送走了胤祉,目光倏地暗淡了下来,不由自主的望着身后慈宁宫,目光锐利的似乎可以看穿那高大雄伟的宫宇,直视到乔伊然破碎的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