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也,O(∩_∩)O哈哈~,不过貌似今天又发晚了————从来没在这个时间发过文(近来一个月),不知道这个时间发文的成绩会怎样呢?期待中————求推荐O(∩_∩)O~——求收藏(*^__^*)————看官们,请把小的带回家吧————
望着敏嬷嬷怅然远逝的背影,乔伊然不由得想起前日在乾清宫,胤祉走后,康熙对她说的一番话。
康熙问:“知道朕为什么要留你下来么?”
乔伊然垂目沉声道:“奴才不知,还请皇上示下。”心情忐忑。
整个乾清宫东暖阁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康熙冷哼道:“不知道,你若当真不知道,倒也罢了,就怕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仗着有太后疼你,额涅护你,你就有恃无恐,将朕当年的话当耳旁风!”
“奴才不敢。”乔伊然一字一句,吐词清晰,咬字清楚,丝毫没有惶恐与胆怯。因为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从她第一次见康熙,从她在马车内无意间瞟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时,她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你有什么不敢的。以前是太子、十二,现在是十三、十四。方才在布库房,你当朕是瞎的是,聋的么?”
“奴才该死,请皇上息怒。”乔伊然淡淡的应对着。
耳边则听康熙盛怒道:“你是该死!早在三年前,你就该死了。可是你却好好的活到现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乔伊然不语。因为她知道她的命是苏麻拉姑拿命来换得,同时也是胤礽拿他的皇位来求得。这件事,她听太后说过,听德顺说过,听很多人说过。她知道“她这条命”欠了很多人,她更知道她是一个罪人,她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还债,还情债的。
所以她不怕死,有时甚至觉得死或许是一种解脱,让她不用再为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让自己不用活在两难的境地之中,不用去想她该怎样面对胤礽的爱和苏麻拉姑的冷漠。
她不是一个洒脱的人,所以她活得很累。累到她心力交瘁,累到她一沾到胤祉的怀抱,就会脆弱的破碎。
她以为这样她,再听到同样的话,会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去面对,可她没有。
当她听到康熙凛然郑重地同她说,“不是因为朕不想杀你,不敢杀你,而是额涅拿命换你,是太子拿他的皇位换你,你才有的今天。如果没有他们,以你的罪过,就算是死十次、一百次,都不够。不要再去招惹朕的儿子,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如果再让朕发现你居心叵测的话,朕绝对严惩不贷!”时,她的眼睛红了。
可她并不是因为畏惧,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自责与内疚。
康熙的话在乔伊然听来,并不是一个君主对一个臣子的勒令,而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保护。
“不要再去招惹朕的儿子!”——望着胤祥和煦的笑容,乔伊然耳边再一次响起康熙的愤怒。她不是一个好人,她不值得别人这样去爱,去付出。
胤祥见乔伊然望着自己出神,不禁玩味地眯起眼睛去欣赏她。看着她眼瞳中的自己,脑中不由得浮想起那日在校场上,她一袭月白青花长袍手舞红缨长枪的飒飒英姿——很美,是那种在京中名门闺秀身上少有的干练,少有的英气。
在那一刻,他只想眼前此人若是男子,必与他结为兄弟,引为知己,仗剑江湖,把酒言欢;若是女子,则想与其结为连理,共修秦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濡以沫,相伴一生。
可他心里清楚,她不爱他,她爱的是他四哥。
看着那日在校场,她不顾一切刺出最后一枪时,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祈求和祷告,他凄凉的笑了,心想像她那样一个输都要输得轰轰烈烈的女人,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去央求上天,去讨要机会,他觉得很可笑。可笑的是他自己,笑他自己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始终执迷不悔。
谢余同收回落在乔伊然腕上的手,微微一笑道:“伊然姑娘其实没什么,不过是有些脾胃虚弱而已,下官开一些健脾开胃的药膳给姑娘服用,慢慢就会好了。”说着随手收拾起脉枕。
耳边却听胤祥不可思议地诧异道:“完了?这样就完了?”
谢余同同样诧异的笑道:“若如此不算‘完’,那十三爷以为下官该如何才算‘完了’呢?”
“难道不该给她针灸、拔罐、推拿么?她受的可是内伤,就这么诊诊脉,开个药膳就可治好么?”胤祥想了想,复又道:“药膳管用么?会不会太慢了?她身子底子本就不好,经不起长时间病痛,你看要不要兼着开一些日常调理的药方,好让她好的快一些。”说到此,忍不住叹了口气,“余同,我今儿让你来是帮我好好看看她的,你可不要安慰我,瞒着我,更不要敷衍我才好啊!”
这谢余同与胤祥在公是阿哥跟臣子,在私却是很好的朋友,再加上胤祥这人本就不拘小节,所以一时情急,说话也变得很是随意,且随意之中还带着点孩子气。
听得乔伊然和谢余同都不约而同的无奈的笑了起来。
乔伊然淡淡道:“大人请不要把十三爷的话太放在心上,十三爷方才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无心之言。大人既然是伊然的看诊大夫,伊然自然百分之百相信您的医术,至于这药,该怎么用就怎么,不用顾忌太多。”
谢余同见胤祥不悦地重重往乔伊然身旁一坐,孩子气般冲乔伊然犯了个白眼,似嗔怨说乔伊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样子,不由得冁然一笑,解释道:“姑娘言重了,其实十三爷的心情下官可以理解,他不过是太过紧张姑娘伤势才会这样。姑娘当真是有福气啊!”说罢,乔伊然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敛眉颔首,莞尔不语。
胤祥假装倨傲的睨瞧着乔伊然羞涩的女儿态,不仅心里的不快立即烟消云散,同时还微微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谢余同复又解颐道:“同时十三爷请放心,伊然姑娘的身子一直由下官的师傅,太医院院判杜鸿轩杜老太医照看,其实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下官的药膳不过是在师傅的基础上,帮姑娘病的这几日流失的元气补回来而已。如此,即有助于姑娘身子康复,又不会影响到师傅为姑娘治疗,是最折中的方法。还请十三爷明鉴。”
胤祥惭愧道:“对不起,余同,适才是我太孟浪了。既然你觉得这样做最好,那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是。”谢余同长身而起,道:“下官这就回太医院开方子,下官告辞。”(未完待续)